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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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叹息:“我要是能有含羞妹妹一半的勇气就好了。”
含羞轻轻咳嗽一声。
两个人惊觉,扭过头来。
“含羞,怎么是你?吓死人了。”
“你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害怕什么?”
“我是说,你这么突然冒出来,像个鬼魂一样。”
“鬼有什么好怕的”
“你还没听说吧,最近城里盛传,红柳林在闹鬼,有一年多了,有人还亲眼见过,说有只鬼在红树林飘啊飘啊,胳膊好长,几乎垂到地上,然后一闪,就没影了。今天有个去红树林的女人,被鬼给伤了!”
月含羞眨眼:“真的有鬼吗?”
“含羞妹妹以后可不要往红柳林跑。”
月含羞不吭声,开始发呆。
浩然立刻指着她:“别动歪脑筋,你这副神情,一看就是在想鬼点子!千万不要去红柳林!”
“不去,不去,我不会去的,我最怕鬼了。这么晚了,你们两个也赶紧回去睡吧,小心别被人当鬼给抓了!”
回到梅林小筑,在小圆准备好的香汤里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后,月含羞躺进被窝,那朵银镂栀子花,又开始在她眼前晃拔,一重重的迷雾,挥之不去。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过了三更,无争却没有来。
奇怪,妖孽不是说了今晚要过来的吗?难道还没忙完?
她爬起来,自己倒了杯茶喝着。
窗户外怎么感觉比平常亮?她走到窗前,往外一望,哇塞,北半边的天都是红的!
她把小圆叫醒,指着北边的天空问:“那是怎么回事?”
小圆揉揉睡眼,一脸迷茫:“不知道啊,哪里着火了?”
那得多大的火才能映红半边天,羞心里一阵紧张,穿好衣服就往外跑。
到了大门,发现除了守卫,所有的壮劳力都拿着家伙在往外跑,月含羞抓住一个问怎么回事,那人告诉她,城北的荆棘林起火了,山里的野兽被惊动,到处乱窜在伤人,少主命令城里所有青壮男女,全部赶赴北城救火驱兽。
月含羞稍稍犹豫了一下,提着裙子就往北城跑。反正现在所有的人都忙得顾不上自己,反正妖孽的命令是全城的青壮男女,自己也算是青壮吧?
到了北城门,只见大批的老弱妇幼往里面涌,青壮男子在往外去,她混在人流中,出了城门,往北一看,顿时被那火势震惊了。
站在城门这里,就已经能清楚的听到烈焰呼呼燃烧的风声,那股炙热,隔着那么老远,就能感受到,冲天的火光,如同一头巨大的怪兽,张牙舞爪,在夜空中肆虐!
无争,无争在哪里?她要跟他在一起!他一定在最前方!
月含羞冲进北城区,那些迷宫一样的道路,今天并不能阻碍她的脚步,因为熊熊燃烧的烈火为她已经指明了方向。
越往北越热,等她到了北城的边缘,脸上的肌肤已经被热浪烤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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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了一半的镇兽台和城墙挡住了一部分热浪,更多的热浪从缺口中拥入,男人们手拿刀枪守在缺口处,褚随遇正在指挥一批人设置障碍,更多的人守在障碍物后,严阵以待。
月含羞看到他们紧张的神情,不知道他们在防守什么?大火吗?扩城的时候,无争就已经让人留出很宽一道开阔的空地,月含羞一直不明白他干嘛要费劲伐掉那么多荆棘,现在算是明白了,妖孽总是有先见之明,这就叫防患于未然吧。
突然,几声诡异的怪叫从城墙外传来,那是什么声音?说是野兽吧,月含羞从未听到过这样奇怪的野兽吼声,难道是传说中的魔兽?有种传说,说是那边的荆棘林中藏着守护天下城的魔兽,难不成这场大火把魔兽给惊动了?
她这个念头刚一动,就见几头浑身燃烧着火焰的怪兽从城墙的缺口处窜了过来,有的被障碍挡住,守在两边的弓箭手立刻乱箭齐发,火焰怪兽发出更加毛骨悚然的声音,没有倒毙的,冲过障碍,直扑进来,早已守在后面的壮汉们刀枪齐上,将火焰怪兽斩杀。
月含羞还没缓过来,看清那些是什么东西,就听又一声巨吼,一个人形庞然大物出现在缺口处,面目狰狞,挥掌几下便把那些临时拼凑的障碍物打翻,直冲进来,那些刀枪招呼在它身上根本不管用,反而被它几掌拍下去,阻挡它的人不是脑浆迸裂,就是肠穿肚烂。
月含羞被怪兽的声势吓傻了,一时忘了躲避,那怪兽重开阻拦它的人群,朝着她站立的方向就冲过来。
她闻到了怪兽身上的腥臊味儿,才意识到要逃跑,可那怪兽比她跑的还要快,几下就到了她跟前,一掌压了下来。
一只羽箭,带着刺耳的破空声飞至,径直穿透怪兽的咽喉,怪兽巨吼一声,轰然倒地。
月含羞往旁边一翻,避开怪兽,脸都白了。
她顺着羽箭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镇兽台上,东宫无争巍然屹立,玉树临风,烈火燃烧的气浪,鼓动他的衣襟翻飞,长发飘舞,金红趁着雪白,如天神又似妖魅。
褚随遇赶制,把她搀起来:“公主,你跑到这里干什么?又添乱u才多危险啊!差点被这熊瞎子给拍死!”
熊?刚才袭击自己的怪兽居然是熊?月含羞低头借着火光细看,可不,真的是头熊,只是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了,那种怪叫,估计是野兽们剧痛受惊后,连声音都变味儿了。
无争顾不上招呼她,即刻转向火场,又发出几支羽箭
月含羞被人护送到北城门楼下,这里聚集了半城的人,都在焦虑地观望火场方向。她提着裙子登上城楼,放眼望去,被那场大火又一次震惊,绵延百里的一条火龙,在黑夜中晚宴燃烧,照亮了两侧的万仞峭壁
如果不是第二天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这场大火,不知道要烧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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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在城门楼下一直等到无争回来。
他这次没有责怪她,只是伸手擦去她脸上的黑灰不抹还好,这一擦,她的脸更花了,原来,他的手上也全是烟灰。
含羞看着他,也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要是会画画,一定要把满身烟灰,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的无争画下来,在今后的日子里,时不时拿出来欣赏一下。
他忽然把她抱上马背,策马直出南门。
“无争,你干嘛?大火刚灭,你不要善后吗?这会儿跑哪儿去啊?而且我们都灰头土脸的”
“险情已过,他们已经不需要我了,剩下的事,有褚随遇就足够了!”
紫骝冲出南门,便撒开四蹄狂奔,如离弦的箭,在雨中狂奔。
无争来到那年带含羞来过的蓝湖,宝石一样的湖水,碧波荡漾,在雨雾中别有一番神秘的美。他一个鱼跃,沉入深邃的湖底。
含羞站在岸边,被大雨淋得透湿,骤一离开他的怀抱,顿时冷得瑟瑟发抖,只好抱紧双肩,偎在紫骝身上,两眼盯着湖面,等他出现。这个妖孽,又搞什么名堂?
过了很久很久,月含羞甚至开始怀疑那个妖孽是不是被淹死了,他应该不会吧
终于,湖面一动,他从下面冒了出来,荡出一圈涟漪。
她松了口气,踩着湖边雪白的浅滩迎上,投进他怀抱。
“下去这么久,还以为你被水鬼摄去了呢!”
他笑:“我哪儿那么容易被水鬼摄去?要摄也是被你这只小妖女给摄了魂。”
“你被水鬼摄去事小,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冻得要死才事大!”她又使劲往他怀里钻了钻,用他的体温取暖。
“过来!”他牵着她的手,往湖心深处走:“水里要暖和一些。”
她站住,使劲摇头:“不去,淹没小腿的水域,坚决不去!”
他懒腰抱起她,往深处走去。她吓得手脚并用挣扎,身子突然猛地往下一沉,整个身躯被湖水包围,她想大叫,却连着喝进去几口湖水,压根叫不出来,身体迅速向下沉去,恐惧立刻占据了她
绝望,无边的绝望,无边的水,她再次陷入那个永无止境的噩梦中,她无助地伸出小手,拼命想要抓住另一只手,可那美丽焦虑的脸庞却离她越来越远,她听不见那个女人在喊什么,洪水顷刻而至,覆灭了一切
一张温热的唇覆盖了她的唇,仿佛黑暗中的微光,绝望中的希冀,她开始呼吸,四肢渐渐有了知觉,不再麻木冰冷,短暂的犹豫后,她缓缓伸出双手,抱紧那个妖孽。
他与她从湖底纠缠到浅滩,似乎要把所有的力量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宝石一样纯净透蓝的湖面上,泛起一串串雪白的浪花
雨,渐渐停歇。夏天的雨总是突如其然而至,又步履匆匆离去。
云霁悄然散开,一碧如洗的蓝天,飘着片片云朵。
他和她躺在雪白柔软的沙滩上,晒着暖暖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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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件湿透的衣服参差着铺开,和它们的主人一起享受阳光的温暖。
月含羞翻了个身,闭着一只眼,眯着一只眼,偷偷看他。阳光下的妖孽,每一寸肌肤都闪着健康的光泽,她不禁奇怪,妖孽为什么一点都不显老?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他要跟魏王站一起,真没人相信两个人年龄相差无几,看上去魏王至少比他大了十岁
不过嘛,谁让他是“妖孽”呢,妖孽要是会老就不是妖孽了,变成老妖。难怪,那些人都叫他“妖孽”。
“色女,看够了没?”妖孽闭着眼睛都知道她在偷看,果然是妖孽。
她把下巴枕在妖孽的肩膀上,趴在沙滩上,竖起小腿轻轻摇来摇去:“你刚才跑湖底干什么去了?”
他睁开眼,侧头看看她:“去跟湖底的女鬼约会了。”
“去!没正经的!”
她柔软细嫩的脸颊蹭着他结实的肌肉:“无争,问你个问题。”
“什么?”
“如果,我真是离歌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