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再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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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以往,双方厚待对方降臣降将的先例,自己说不定一投靠过去立马就能捞个将军头衔,封爵列侯!
“对呀,我的大哥也,到时咱们投了魏国皇帝,你做大将军,咱们一众兄弟都捞个都尉、校尉当当。我滴个乖乖,那真是一人得道……那啥……鸡狗升天呢!”伍左的一番话讲得慎登心里直痒痒,恨不得下一刻便夺了什邡城,投那魏国皇帝而去。
张慕却恨恨瞥了眼慎登,没好气道:“你个蠢货,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货色!也不想想,咱们在蜀中腹地,那魏国境内离咱们十万八千里,千山万水,你还未走出边境便被官兵逮住砍了老袋!”
“对呀……大哥说得在理……”
“呵呵……”伍左冷笑两声,“这大当家就不明白了,咱们攻下什邡,立刻转头汶山郡,进入汶山郡捡偏僻小路一直向北。抵达阴平郡地界,只要扎进了阴平郡的重山峻岭中,那……就是山高海阔任鸟飞了。”
张慕年轻时曾以采药打猎为生,蜀地的山山水水他走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立体的画面联系,能达到这一步的人无不是遍览蜀中山川河洛图之人!
这个伍左一直神神秘秘的,看来当真不简单!
张慕噬人的神色缓了缓,推开伍左,一边顺着鞘口将腰刀抽回刀鞘之中,一边还说着:“那你跟老子说说,攻打绵竹、什邡又是个什么意图?说不出来,老子轻饶不了你。”
伍左嘴角牵扯起一个弧度,通过张慕的一年串动作,伍左已经明了自己安全无虞了。
“大当家,攻取绵竹是为了闹出名声,获得县城府库的钱粮招兵买马;而南下攻略什邡,目的则很简单——干掉王山!”
“王山……什么意思?他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伍左仰头随意走开几步,幽幽的声音伴随传来:“我的大当家,您不会天真的认为闹翻一座县城,人家魏国就会看重你如斯吧?当然……还得拿出一份重礼来呀!”
“依某看来……蜀汉重臣王连之子,平阳亭侯王山的首级才足够重!”幽冷地说着,突然,伍左猛地转身,露出那张俊秀不再,反倒因狰狞而肌肉扭曲的脸……
“就请用王山的列侯金印为大当家铺砌一条金光大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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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1都县以北,二十里,一支两千余人的军队正行进在官道上。
官道两边便是阡陌田野,所谓春耕、夏耘、秋获、冬藏,时值夏日,可田野中依然有农夫妇人在劳作……
胡济骑在马上,阴沉着脸,双目望去尽是富饶的成1都平原,可胡济的心情却半点也好不起来。
经过一夜天子和丞相诸大臣的紧急商议,最终,胡济及其本部士兵被派去广汉灭火,胡济心情不佳的原因当然不是被派遣去剿灭山贼,事实上就那些阿猫阿狗,他虎步左营校尉胡济也未放在眼里。
他苦恼的是……临发丞相将他拉到僻静处讲的那一番耳语,这才是搅坏他心境的罪魁祸首。
丞相交代他到了广汉要如何如何……可当着这个直臣的面……胡济不认为自己一定能很好完成丞相的嘱托。
胡济苦着脸,看向了和自己齐头并进的谏议大夫杜琼…………
本来此次平定广汉之乱,丞相言明只需自己一人,兵马一营便可,可陛下偏偏死活不同意,非要顺带搭上自己的老师——谏议大夫杜琼。
还美其名曰:圣天子心忧黎民百姓,遣谏议大夫杜琼抚慰地方、造访乡老,以达朕心意。
因此,胡济感觉自己此次广汉之心可能并不会顺利,尤其是和这个蜀人的良心,执拗得撞墙都不回头的谏议大夫。
“那个……杜公长者,陛下此次派遣您北行广汉究竟所为何事?”
杜琼扫视胡济一眼,露出笑容,回想起临发刘永对他嘱咐的话语:老师此行广汉,带着一双眼睛和耳朵,多听、多看,要弄清楚广汉张幕为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穿表象刺本质,朕有种直觉——广汉的问题不简单……
“胡君宽心,老夫此行只是替天子抚慰广受张慕祸乱的士人百姓,其余事等老夫一概不会过问也不想过问,如何排兵布阵也当是胡君的份内之事。”
“嗯……”胡济略微满意地颔首,他就怕杜琼受了天子指令,硬要插手军略事宜,不要到时他胡济作战命令已经下达,杜琼却突然掏出一份诏书来要求怎样怎样。
那……就真他娘的尴尬了……
既然杜琼这样保证了,那他必定不会在行军打仗方面指手画。先不谈丞相的托付,至少平定祸乱是没什么问题了。
第十六章 广汉事变(五)()
立身于城楼之上,王山腰配宝剑,冷眼注视着城下跃跃欲试的山贼匪寇,不忿之色溢于言表。
“哼!”不屑地冷哼一声,王山张口骂道:“土鸡瓦狗!竟敢在本官面前狂吠,待到朝廷王师一到,定把尔等鸡犬不留!”
王山此刻对于这群山贼的感官可谓恶劣到了极点,本来他正准备给张嶷使点手段,争取套出张嶷手中的关于己方的黑材料,诚然张嶷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不过王山也不是没有手法撬开张嶷的铁齿铜牙。
然而一个不妙的消息打断了王山蓄谋已久的刑讯——张慕贼,准备攻城了!
无奈,王山只得登城守护,可他的心里还是对这伙贼匪不以为然。绵竹是怎么被攻破的,早已流传开,先就有山贼混进城内,里应外合耳!
但在什邡,张慕可没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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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什邡城下,张慕正有模有样地排兵布阵,按照他的安排五千余贼众被分为三班人马,分别由他、慎登、伍左统帅攻击什邡城的西、北、南三面,独留东门不围。别说,还颇有几分围三阙一的味道。
不过……张慕并不知道,王山早已下令锁死四门,根本没有弃城而逃的念头。
此刻,张慕正双手叉腰,倨傲地在什邡城下踱着方步,等待手下喽啰打造完毕简易的攻城梯。
“大当家!不好了!”
突兀地,远方一骑飞奔而来,人马未至,急切的声音先一步飘来:“南边五里外发现大股官军,正望北急行而来。”
官军突至的消息传来,张慕还在吃惊当中,身后的山匪早一片哗然。
“啥,官军来了,完蛋了。”悲观的人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咱们快跑路吧。”胆小怯懦的人
“怕球!官军还不是两条肩膀扛一个脖子,干他娘的,要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胆大不怕死的
受不了山贼一众的喧哗吵闹,张慕突然张开大口对着身后众匪一声咆哮:“他奶奶个雄!吵毛啊!”
张慕当然知道官军会来,而且会很快到来,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关键在于来的是雒县(广汉郡治)来的临时征发的郡卒,还是从成1都发军的精兵。
这样想着,张慕又回头,对着飞驰而至的骑马山贼发问:“官军大概来了多少人?是郡兵还是五军?”
骑马山贼冲张慕一抱拳,答道:“启禀大当家,观其队列,官军大概两千上下。其军衣甲鲜明、魁梧威猛,应当是五军无疑。”
“哎,不妙!”张慕先击掌一叹,而后又喊道:“快派人去通知慎登和伍左,让他俩先别忙攻城,速速来我这里商议。”
“诺!”
待到伍左和慎登赶到,二人面色上也不甚好看,显然……他们也得知了官军逼近的消息。
“他奶奶个雄!”张慕啐一声粗口,“你们说,怎么办?是打还是跑?”
“大哥,官兵来啦,撤吧。”慎登虽然觉得混出个一官半职不错,但真正面临五军时,他还是决得跑路才是正途。
张慕听了慎登的建议,蹙了蹙眉,转头看向伍左。此刻,伍左牙齿咬住嘴唇,神情纠结,面露犹豫之色,没有立刻回话。
“你这厮不是平日里一副机灵鬼模样吗?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咋不吭声呢?”张慕指着伍左,骂骂咧咧。
张慕骂了片刻,伍左也纠结了这么久,终于握拳下定决心:“大当家,打吧!打他个昏天黑地,打他个头破血流,富贵险中求!如若活得苟且,不如死得悲壮!我们可是足足有五千人,两倍于官军啊!”
“伍左你脑子坏掉了!打仗,人数从来只是最小能决定胜负的因素。战斗力才是最最重要的,我们的战力和官军根本不对等,这不公平!”
“呵呵……”伍左笑了,很平静的笑容,似乎那个邪魅、冷静的伍左再次回来了。“大当家呀,对等?公平?这个世界没有公平,也从来未曾存在过公平!”
“另外……”某再赠送大当家一句话吧,“在这个世界上,你想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您没得其它选择!”伍左很冷静的说着,可他的冷静的面具之下混身都在颤抖,青筋暴起,似乎陷入另一种疯狂。
“死兮,死兮,宛若雷兮!大当家,请誓死一搏吧!”最后,伍左一声咆哮,其声如惊雷,势如山崩石裂。
望着陷入癫狂的伍左,张慕心底一颤,只觉得内心深处什么东西被唤醒了,全身的血脉在喷张,有一种想要歇斯底里地发泄一番的冲动。
终于张慕狠狠地一跺脚,喊叫道:“他奶奶个熊!干球!老子今天舍出去了!传我命令:所有人……集结,迎战官军!”
“大哥,不能打啊大哥!”慎登见伍先生疯了,大哥也癫了,害怕得不行,冲上去想要制止住张慕。
可张慕只一脚将慎登踢开,大喊道:“死兮,死兮,宛若雷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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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低沉延绵的号角声从己方阵中响起,胡济缓缓抬头,略微惊异的扫视对面的山贼——他们身披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