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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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护!护!”第一排青年军半跪,二排半蹲,三排直立,形成完美的阶梯型阵线,手持尖锐的标枪,直面着滚滚而来的铁罐头。
“青年军攻击!”牛颈斯温沉着地打量着斯瓦迪亚的铁皮,虽然他的斗篷与装束,与三百年前的首领比,都无法避免地地诺德化。但瓦格良人依然坚持,最好的首领是指挥官,而非武士这一信条。
“掷!掷!掷!”青年军爆发出海啸一般的声音,开了血槽的重型投枪,像是雨点一般直面斯瓦迪亚骑士而去。
最前排的几十名骑士与扈从,无法用已经损坏不堪的盾牌抵挡住狂风暴雨一样的打击,纷纷落马倒地。
“功勋老兵,前进!”
一声令下,大批手持大盾与锥头长枪的瓦格良战士,和他们的首领牛颈温斯一起站到了最前列。青年军手持剑盾、斧盾退后于侧翼。
“让我们教教我们的孩子,怎样像瓦格良人一样战斗!”
老兵们一言不发地讲盾墙排布的丝严缝合,就是斯瓦迪亚的骑士已经无路可退,在罗瑞安的带领下,洪水一样扑了上去。
马匹撞开了盾墙,骑士却挂在了尖锐的锥头枪上。斯瓦迪亚恐怖的冲击力,在死战不退的瓦格良功勋卫队面前,像是尖刀扎进了木板里。
那些老兵胸膛被剑贯穿,还要拽住骑士或者扈从的臂膀,将那倒霉的人拖下来。任凭身边同伴胸膛被马蹄踹塌,脑袋被钉头锤砸烂,盾牌与左手一同被撞得扭曲到反过身去,手中的锥头枪不曾动摇半分。
这些已经年过四十、许多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兵经历了大风大浪,体力与耐力已经大大不如那些精力旺盛的青年兵,但无数场死亡游戏堆积的经验、对生死的漠视乃至无视,让他们成为了最可怕的对手。
“把这些斯瓦迪亚人放进来!”牛颈斯温大吼一声,他那花白的胡子与头发都扎着紧簇的辫子,伴随着挥斧的动作摇曳着,看上去像是一头发怒的白色雄狮“把他们拉进我们的盾墙里!”
功勋老兵部队像是冷酷的杀人机器,用受伤的双手,将骑士顺着踩着马镫的铁靴扯下来。周边的青年军一拥而上,斧子在铁甲上凿开一排排狰狞可怖的撕裂状伤口,在惨叫中,那个撂倒在地上的骑士,像是块木头一样,被用力分解剥开,死狗一样倒在瓦格良战士的脚下。
“斯瓦迪亚人,在皇帝那边颤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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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玛格丽特夫人,您现在能提出切实可行的建议了吗?”
格莱特似笑非笑地,看着马车上款款走下来的海斯特堡夫人,身上的皮夹克虽然老旧却洗的很干净,显得精神抖擞。
黑加仑村还是老样子,但明显多了不少房屋与新开的耕地,与那些难民相比,脸上也多显着麦色的光泽而非菜色。
“当然……”玛格丽特摆了摆手,将一张纸条交到村长的手里“格莱特村长先生,我不会让您吃亏的。”
疑惑不解地格莱特接过这张纸条,那些扛着草叉、腰里别着斧子的农民好奇地凑过去,却发现都不认字,看了也没用——但好歹格莱特还是认得的,而且字迹非常熟悉。
老人看着这张纸条,认真地读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低下头,认输一般叹了口气。那些农民站在背后,傻傻地看着他们的村长佝偻着背,像是一时之间老了十岁。
“……这是沃尔夫先生家的钥匙,我时刻都带在身上,等着为沃尔夫开门。”格莱特有些无奈地从口袋里递了上去“现在归您了,里面一切的东西,都是您的应得财产。”
玛格丽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两额像发烧一样通红,连忙双手接过钥匙:“对不起,海斯特堡的人也需要生存。”
“黑加仑村人的命也同样值钱。”格莱特觉得眼睛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朝里面吐了一口痰,言语之间非常激动“但我们就是活活饿死,也不会拿沃尔夫的一样东西的……他*妈**的,上一个爬进屋里的毛贼直接吊在树上喂了乌鸦!”
玛格丽特牵着小莎琳的手,女儿乖巧地缩在她的身后,不明所以地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格莱特。
“您会得到您的粮食的……最后一点种子我们会分您一半。”格莱特挥了挥手,那些粗苯的农民开始忙碌起来“钥匙……您自己看着办吧……”
“那么……格莱特爷爷,我可以让麻麻带着我,去叭叭的房间里看看吗?”小莎琳天真无邪地抬起头来问道,小手掌捏着妈妈的手心,被汗渗满了。
格莱特稍微一愣,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挚的笑容,但玛格丽特看来,怎么看怎么显得猥琐不堪:“啊……已经改口了吗?”
“额……这个……”玛格丽特连忙把小莎琳往后由推了推“孩子吗……总归不懂事……”
“诶,这么懂事的小丫头,上哪找去。”格莱特的眼神甚至开始有些喜形于色“那么夫人,您先带着莎琳小姐去沃尔夫的屋里转转,我们请您留下来吃饭。”
第212章 黑羽渡鸦(二)()
“当格陵兰的英雄死去后,就会有一只乌鸦从海岸的尽头飞来,引导着灵魂回归瓦尔格拉神殿。”刚定看着挺进的罗多克长枪兵,咋着舌头摇了摇头“那么你的士兵,该去哪里呢?”
那些年轻的罗多克人迈着坚毅的步伐,密集的枪阵不需要多么昂贵的装备,更多的是纪律与勇气。
这些都是可以通过时间相对容易获得、却总容易被忽视的,正所谓廉价的枪兵未必好对付,对于雇佣兵而言,这是相当划算的量产兵种。
杜瑞斯笑着,他的腰间佩戴着一柄镶着琥珀的指挥剑,但刚定从未见过这个雇佣兵头子抽出来使用过。
他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去他们该去的地方,活着的人自然由我带路,死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那你的士兵可知晓究竟为何而战?我也从来不见他们的祈祷。”刚定敲了敲自己结实的头盔铁顶“就是为了那几个带着腥味的钱吗?”
树林一般层层排上的长枪兵耸立在斯瓦迪亚与诺德交锋线的最前端,尽管推进速度很慢,但仍旧牢不可摧地步步扎根,无可动摇地向战场中央靠近。
“那你们的目的又有多么高尚?把奥丁挂在嘴边,我看你们骂人的时候更常用。”杜瑞斯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像是关爱脑损伤患者一样看着刚定“如果不是为了钱和土地,你们能组织起几万人的部队?”
“小子,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刚定咳嗽了两声“倘若你还是帕尔莫家族的小骑士,现在是不是就该和我兵戎相见了?”
“为什么不?所谓的斯瓦迪亚,充其量就是国王与骑士需要治理农民的产物,如果我在治理一块土地,我当然要为土地的王纳鲜血税。”杜瑞斯迅速打量着战场“老头,跑题了,我们现在是去揍谁?”
战场的改变,让这支强有力的生力军走到了岔路口。刚定打量着那些骑着马的雄狮,忍不住发出低声咆哮。
要么追击去跟那些把诺德人搅和的天翻地覆的骑士干一架,那些倒霉蛋陷入了与瓦格良部队的苦战,倘若现在压上去用长枪抵住他们的背后,立刻就能让这些骑士老爷挂在枪头上喝血。
然而右翼斯瓦迪亚的生力军显得非常棘手,骑士、骑兵、重步、轻步、弩手一应俱全,虽然不到八百多人,但步骑结合的战术,使得他们每走一步,都像是往诺德人的心脏里钉了一颗钉子。
原本溃军之势有些止住的西线后排,在一轮弩机的关怀下瞬间死伤凋敝,罗斯的重甲骑士与扈从轻骑向前一阵猛攻,瞬间再次土崩瓦解。
看着那些眼球上挂着弩箭的孩子,刚定真的找不出理由来责罚他们的懦弱。很多时候冲击即将崩溃的部队,不需要太多的人手,只要胆量足够,已经崩溃过一次的军队,很难说再挨得住哪怕几十人的冲锋。
“去给那些狂妄的小子们一点教训!”刚定把剑芒对准了在溃兵中大肆砍杀着的罗斯部队“我看到了……还夹杂着史蒂夫家族那个小魂淡的旗帜!我一定要割下他的脑袋!”
“罗斯,停下步伐!”西蒙斯牵住罗斯战马的缰绳,大声喊道“前面是一支五千人的生力军!”
肋骨仍然像是被敲断了那般疼痛,仿佛有多少根刮刀在剃着侧肋的骨粉,那种迫近死亡的疼痛,让骑士前所未有的清醒。
“普拉先生!步兵前排,弩手侧翼射击!阻拦那些长枪兵前进!”罗斯敏锐地抓住了战场的契机“我去撕开回到大门的路!”
命令迅速得到了执行,杜瑞斯的弩手在侧翼,与有重装维兰部落士兵掩护的斯瓦迪亚弩手对射。由于对方的重装步兵阻拦了被射击面,斯瓦迪亚弩手有大把活力,关照那些并不持盾的罗多克长枪兵。
罗多克人与斯瓦迪亚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同文同种,同样脱胎于死去的旧帝国中,罗多克也曾经像服从卡拉德人的统治那样,匍匐在斯瓦迪亚人脚下。
至今斯瓦迪亚国王那漫长而又伟大的头衔中,还夹着不可或缺的一段:南斯瓦迪亚暨罗多克公国的宣称者,显示着王上对丢弃之地的野心。
然而事实证明,祸起萧墙不仅仅适用于个人,放大了的国家也同样适用。一个不像咬开斯瓦迪亚人头盖骨的罗多克人,不是一个好罗多克人。
当年,斯瓦迪亚便从来没有把罗多克算作一份子,只觉得是个相当好用的存钱罐——用不完那种。罗多克也并不觉得,自己低贱到那种程度,有给斯瓦迪亚大爷皮鞋擦油的使命。
“推进!”杜瑞斯挥舞着战剑,罗多克的枪阵在弩手的关照下,前排源源不断倒地,后续的补充枪兵踏着步子顶到前列,同伴的死亡与鲜血,没有对这些冷酷的佣兵产生多大的动摇“把他们挂在我们的长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