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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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翻了个身,瘪了瘪嘴,抱着被子,头不抬、眼不睁地说道:“那就当我放屁好了……唔啊啊,睡觉好辛苦。需要赶紧休息会。”
希尔郁闷地转过身,没好气地朝身后的老搭档喊道:“安度因,没救了!执行第二套方案!”
听到希尔的话,沃尔夫愤怒地朝这个独眼龙撅了撅屁股,一头拱进被窝里,像是王八一样坚守着最后的‘阵地’:“才出海两天,就特丫就兵变了!说好的忠诚哪里去了?”
希尔打了个指响,两名‘忠诚’的第二中队士兵就在安度因的带领下,用最尊敬、最亲切的态度,把沃尔夫温馨可爱的被窝掀了个底朝天。然后热情地把沃尔夫从甲板上拖了起来,帮助他在海风中找回自己。
从被窝到甲板的刹那间,弱小的沃尔夫感觉自己在诺德士兵强健的肌肉中,被夹得茫然不知所措——同时也暗暗庆幸,不是更恐怖的第一中队或者第四中队士兵叫自己起床,否则真的骨头都要颠碎了。
然后,睡眼朦胧的沃尔夫就看到,第三中队长安度因脸上可爱与乖巧……个屁的笑容,以及他手里捧着的满满一盆冰冷的海水:“将军!该洗脸了!”
“啊啊啊啊!你个小魂淡!我要扣你工资!”沃尔夫的惨叫刹那间触动了整艘战舰“离我远点!不要啊啊啊!”
士兵们听见了首领的叫喊声,纷纷拿起武器……习以为常地坐在甲板上,观望风平浪静的海面。或者在小队长的安排带领下,换班划船。
空气中洋溢着恬淡的气息,仿佛那些铁血战争风云已成为了往昔。如果不去看那面血红色的狼爪旗帜,此时的黑加仑军,和一群农民带给人的感觉别无二致。
对于出海远航的诺德人来说,这是最好的遭遇——大海是喜怒无常的。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城墙般高耸的海浪,把一切摧毁吞噬。又有谁知晓,今日会不会就是船毁人亡的日子。
随时保持好一个无畏的姿态,有助于……去瓦尔格拉神殿时,走得好看一些。
“但这不是你睡大觉的理由啊,我的将军。”卢瑟站在甲板上气得直跺脚“我们上岸后的计划呢?”
所有中队长都围了上来,用热切期盼的眼神盯着上眼皮舍不得下眼皮的沃尔夫。那闪闪发光的锁子甲和佩剑,已经昭示着这些诺德勇士躁动的内心。他们谁也不是为了爱和正义上的船——当然,沃尔夫也不是。
这位雅尔挑了挑眉毛,很不走心地回答道:“我们来卡拉迪亚是为了什么……上岸就去干什么!不管是斯瓦迪亚人,还是维吉亚人!或者是别的山猫野兽。”
这一句话说到了所有诺德人的心坎里。他们不是一个擅长农耕与固守的民族,骨子里就是带有着令人生畏的侵略血液。
即便是沉稳的中队长们,听了这种嚣张的抢劫宣言,也纷纷点头称是。这种走哪里抢到那里的工作作风,非常符合诺德军队的精神和物质建设需要。
“但是……维吉亚人和我们只见并没有战争冲突。”卢瑟皱着眉问沃尔夫,对于卡拉迪亚的形式,水上漂的海寇船长是比较有发言权的“这样做会不会引发两个民族的矛盾?”
沃尔夫耸了耸肩:“希尔,有多少诺德人乘坐船去提哈?”
“这一波就至少在两万人上下。”希尔说道“但是有些领主另有打算,未必都能沿着这条的航线行驶。”
“那就是了,斯瓦迪亚的防卫比较难对付,这是帝国北方的最后一次抵抗。我们不去付出些代价,是不可能立稳脚跟的。”
沃尔夫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阴损狡诈的表情。
“但是……维吉亚就不一样了。上一任的卡拉迪亚老领主。就曾计划过洗劫日瓦车则。那些维吉亚人,据说不堪一击。船这么多,不差那么三三两两的……”
“我们不要和拉格纳侯爵会和吗?”果然安度因是个老实人,说到了最敏感的话题“他……会不会因为我们擅自改变了航线,而心生芥蒂?”
所有人都沉默了,沃尔夫也不去说话。因为他们的心里都不是很痛快——仆格的军队入侵过海斯特堡领地,并和拉格纳的附庸(名义上的)沃尔夫打了一仗。
从某种道理上讲,这是一种欺凌的非法行为,沃尔夫可以在国王面前控诉仆格的罪行——但凭仆格和雷克斯的关系,赢的希望是微乎其微。
可拉格纳侯爵就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也没有派遣使者进行慰问和调停。
更不可思议的是,平日里见树都要踹两脚的疯狗领主,仆格男爵,居然也保持了耐人寻味的沉默,并没有写信威胁要把沃尔夫的头盖骨当碗使,也没有派让留住在老家的军队和附庸领主,去寻沃尔夫的晦气。
这种双边默不作声的态度,在厚黑学中有一个专业的名字:心知肚明。
沃尔夫在拉格纳看来固然很优秀,但还不是一颗足够有分量的棋子。倘若被仆格击败,也属于和雷克斯国王博弈中必要的牺牲。
就像是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里昂军团长是帝国的牺牲品。如果能够抗击诺德入侵成功,自然风光无限。但如果失败……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我们会有更好的选择。”沃尔夫的表情严肃的有些冷峻“……虽然终点还是提哈,但我们有自己的路!”
第98章 议会(下)()
身为维吉亚王国炙手可热的人物,南方军团的总统领,光荣的王国伯爵,康斯坦丁·克林顿,十二分厌恶维吉亚贵族的生活作风,以及高人一等的德行。
那种厌恶,几乎是铭刻在骨子里的,且毫不掩饰,以至于达到了路人皆知的境地。
不论在什么情形下,这位桀骜不驯的将军总是和其他贵族相比,表现得特立独行,生活作风基本朝无产阶级看齐。朴素的像是一个合格的维吉亚士兵。
可有可无的宴会,康斯坦丁说不去就不去。经常同士兵们一起喝劣质的葡萄酒,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并深以为傲——“和我对饮的,是维吉亚最优秀的好汉!”
但康斯坦丁本人,其实出身于富有的克林顿家族。在阶级意义上讲,属于上层的大地主阶级,放到几百年后,是要被当成反面典型拉上街十循的。
库劳女大公,艾德琳小姐背后耸立着的瓦西里家族,靠的是无可比拟的威望,以及数百年来积攒的恐怖实力。
而同样定居在库劳的克林顿家族,并不是一个拥有强大底蕴的老牌。他们走的是是另外一条道路——钱。
这是出人头地最快捷的一条路,不论是被人喷是暴发户也好,还是被被讥笑是乡下土老帽也罢,总而言之——在已经隐隐约约萌发出一点什么的时代,金钱已经可以被当做一种合法的阶梯。
这群新贵的崛起,靠的是库劳附近令人惊叹的铁矿脉,以及埋葬在废弃矿脉下,那难以估量的矿工骸骨群。
资本的积累,不论什么时候降临到人间,都是血淋淋的,每个汗毛孔都充斥着罪恶与腌臜。
克林顿家族只是在这一方面,做的比那些农业领主更早、够绝。
在康斯坦丁少年时代,他曾经跟随蒙混过关,跟随着家中的矿奴偷偷下井。他是家中的末子,不受待见的程度几乎等同于私生子。在那样一个家族,亲情几乎是不存在的。
康斯坦丁和平常的贵族青年相比,看到更多的是,那些所谓的,‘下等’生命的苟且。
在那暗无天日的世界里,那些衣不遮体的矿工和矿奴,为了微薄的收入和今日的粮食,在地底拼命干活。
这些可怜的人要挥舞着镐锹和粪便一起工作,和蚊虫睡在一起。那种蒙着灰土、隔着一层单薄粗麻布衣的心酸,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吃的也就是夹杂着烂泥的燕麦粥和牙咬不动的发霉面包。
这种环境下,平均一个星期内居然只有三十多人被扔进弃尸坑,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那些还有人身自由的矿工还好一些,只是要忍受工头的压榨和剥削,采出来十斤的铁矿石就要被克扣为五斤。发下来的薪水,是一斤一个第纳尔。然后被克扣成两斤一个第纳尔,那个半个的零头直接被抹了。
不服可以找工头理论,也没什么大不了,维吉亚人,不要怂,就是干……顶多被扔进弃尸坑里拉倒。
至于那些矿奴的命运,就更是只能有悲惨来形容了。对工头少有不敬,或者是稍微多看了一眼,多说了一句话,都有可能被活活打死。
差不多整整一个多月,康斯坦丁每天目睹的都是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可想而知,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幕,在当年心智尚并不完善的康斯坦丁心中,究竟留下了怎样不可磨灭的印象。
但康斯坦丁能从这些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的人身上,能看到维吉亚人最光辉的一面。
那些老矿工经常像长辈一样照顾那些青涩稚嫩的新人——即便他们自己也没有多大,也要努力做出一副认真老练的样子。甚至在那危难的时刻,康斯坦丁自己……
“欢迎您!克林顿伯爵!”响亮的声音在国王大厅中响起,金碧辉煌的高顶建筑物中,震耳欲聋的回响经久不绝,仿佛千万人在呐喊“向您致敬,王国的骄傲!”
在一片响亮的掌声中,康斯坦丁定了定神,看到不远处亚罗格尔克——维吉亚王那灿灿发光的绝顶之地,才缓缓明白了过来。
现在,不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矿坑,而是更加黑暗而令人作呕的议会。康斯坦丁不苟言笑地朝国王鞠躬行礼:“为您的健康和荣誉祈祷,我的国王!”
亚罗格尔克国王显得很高兴——至少看上去是这样。仿佛康斯坦丁是他的心腹,是这个王国真正的顶梁柱——也许那一阵子,姑且就当做是真的吧。
贵族们也都展现出炽热的笑容来,坐在议会场上的大大小小爵爷们,纷纷鼓足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