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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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出于私心还是公心,江随云都万万不会放走她了。
却在同时,黑衣少年横刀而立,怒喝道:“哪儿来的登徒浪子?京都郊外,天子脚下,你们这是要强抢民女么?”
江随云冷眼瞧着黑衣少年的怒气勃勃,唇角挂了冷笑,只是斜斜瞟了他一眼,黑衣少年便觉得像是承受着千斤重压,大气都不敢出似的。
林薮走到黑衣少年的身前,威猛的声音呵斥道:“少管闲事!”
“可我若是管定了呢?!”黑衣少年横刀朝程熙那边移动过去,临得近了,还回过头来,轻声道,“别怕。”
江随云并不答腔,冷淡地看着他。片刻后,边将一根木柴扔进火堆,便冰冷道,“阿秀,让他闭嘴。把他的尸首送到楼月郡主府上,当寿礼!”
“是!”明秀应声的同时,一道剑影闪出一片亮光,凌厉如风,凶狠如雷,迅疾如电。长剑出鞘,那凌厉的杀气笼罩住了狭小的屋内各个角落,程熙张大了嘴巴,来不及任何反应,只知道睁大的瞳孔里满是那一轮圆月般耀眼的刀光剑影。
黑衣少年神情一愕,很快恢复正常,毕竟是沙场悍将,很快调整状态,挥刀迎上,两人瞬息之间交换了几招,迅猛的劲风杀气迫得屋内的火光四处抖动,却无处逃窜,扑腾扑腾的跳动的十分厉害。
程熙总算是反应过来,却见黑衣少年正面色凝重的和明秀交手,只见黑衣少年的一招一式似乎都简单明了,可是却大开大合的像是铜墙铁壁一般阻拦着明秀如同水银泄地一般无孔不入的杀招。
明秀倒是没料到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黑衣少年一套罗汉金刀炉火纯青,防守如此严密竟硬是挡住了自己。殿下就在旁边看着,林薮也在一旁抱着手臂冷眼旁观,他必须快速拿下。
于是下了狠心,突然一声厉喝,剑法一变,更多了几分诡异,“铮”的一声,两人的刀剑相交,黑衣少年明显面色一白,退了一步,还来不及调整刀身,明秀已经如影随行,再次仗剑攻来。
“铮、铮、铮”,接连三次撞击,黑衣少年被明秀逼退了三步,已经就快压到程熙的身上了,刀光剑影中,黑衣少年身形一变,攻向江随云,明秀大惊闪身来护,却没想到黑衣少年的目标却并不是江随云,而是江随云面前的火堆。
燃着火的木柴,带着火星的木炭,烧成灰烬的尘土一经扬起,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避躲。就在这时,黑衣少年冲到了程熙的身边,一把将程熙扛到肩上,合身向屋内唯一的木窗上冲去,破裂的木片打得程熙的脸上生疼,黑衣少年的战靴毫不犹豫地在窗沿墙壁上用力一点,然后晕头转向的程熙就发现他们已经身处屋外了。
屋外还有江随云的十数人护卫,但是他们全都抱着剑或靠着或躺着,并未意识到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黑衣少年趁乱砍断一根拴马的绳索,将程熙抱上马,正待黑衣少年翻身上马,奔驰逃离之时。
身后传来一声怒喝,“找死!”
明秀已经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只见他的身形如同闪电一般快捷。可是比他更快的却是江随云的身形,他的动作迅疾却没发出丝毫响声,身形就像猫一样安静又诡异。黑衣少年当然挥刀带着尖锐的风声攻向来人,那刀光如此凌厉,那杀气如此骇人,可是看在江随云的眼里,黑衣少年的动作简直太慢,处处是破绽。
江随云在飞身掠近的同时,突然一侧身,双手在空中画出玄妙的半圆,一牵一引,也不知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法,只听“啊”一声惨叫响起,血花飞溅。黑衣少年明明是用尽全力对着江随云劈过去的,可是刀子却在半空中莫名其妙转变了方向,砍向的却是自己。没等黑衣少年避声逃脱断臂的危险,江随云行云流水一般一个纵身倒退,一个手肘凶狠地打在黑衣少年的肋骨处,骨头清脆的破裂声在寂静的夜晚听得清清楚楚,程熙只觉得耳根发软,浑身发颤。
“住手!住手!住手!”就在黑衣少年快要一声不吭地痛晕过去之际,已经趴在马背上的程熙飞身过来阻拦,连呼三声住手。
可她忘了她正坐在马鞍之上,她忘了她的身体还极度虚弱中。程熙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坠落,她谁也拯救不了,她只是狼狈不堪地跌下马来,本来想捏碎黑衣少年喉骨的江随云,分神闪身过来伸臂接她。
那双手修长有力,给了她最及时的挽救。程熙漆黑的睫毛微微颤抖,面容早已吓得雪白雪白。惊骇未定中,她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恍惚,迎面撞上一双墨蓝色的瞳仁,幽暗如深沉的夜幕,黯然得好像寒冬的湖面,湖面结着厚厚的一层冰,寒气逼人,又仿佛那样厚的冰层只要一道阳光就能轻轻融化。
明秀和林薮早已接连赶到,屋外的护卫们感觉到了刀光划过的杀气也是第一时间捞起手中的武器准备战斗。
可是,等他们开始反应,一切却早已结束。
第264章 柳飘飘,你未免自视过高()
明秀尴尬地站在江随云的身后,默默地跪在大雨后的泥泞地上,在他手中他居然让该死之人逃走了,这已是不可饶恕。更加罪不可赦的是,他竟然让殿下亲自出手了,明秀愧疚万分,长剑用力的握在掌心,只需殿下一个吩咐,他便会不吭一身的以死谢罪。
林薮却是紧张万分的站在明秀的身侧,他知道此时此刻明秀的心情,所以不由担心的看向了殿下的神色,见殿下眼神寒冷,嘴唇紧抿,整个人如同冰雕一般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即便是不熟悉他们殿下的人,也能够看出来他此刻极度不悦的情绪,更何况是他们。
此时的江随云眼中却根本没有旁人,昏暗中,他依然清晰地看到了破窗而出时,那些破碎的木片撞击在她娇嫩的脸上所产生的醒目红痕。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将左脸上慢慢凸浮出现的红痕衬托得更甚,还有些红肿。
江随云忽然就觉得,心疼。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简直来得太过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常年浸淫在权谋和算计中的他,杀伐决断,从来都不会有所谓的同情心,对于杀人流血罪恶一贯都很寡淡的江随云,此刻却是觉得心疼。
他抿唇,脸上一如既往是冷漠倨傲的神色,可眼底一抹疼惜却依然泄露无疑。
他忽然很想用手指碰触她的面颊,轻轻地,就只是轻轻地碰触她脸颊上的红痕,他更想知道,为何伤痕在她脸上,可骤然抽痛起来的却是他的心?
这样一个并不绝色,也不倾城的陌生女人,她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能够那样轻易地,那样轻易地就让他心痛?
他被她下了降头术了么?否则,根本不合常理!
“放开我!”程熙的脑子有一刻的迟缓,当理智回归,她发现自己在江随云的怀中。他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以一种亲密暧昧的姿势抱着她。可是黑衣少年却就在他的脚下昏迷在地,有一个劲装男子正像拖一只野狗一般拖着他的两条腿,将他在泥地里拖出一条惨痛的泥痕。
他不会死了吧?
程熙吃力地推开江随云,脚步不稳的扑向黑衣少年,她无法忍受一个年轻侠义的生命就因为一心护她而如此凄惨地丢了性命。
程熙颤抖着指尖去推他,“别……别死……别死啊……”
“呃,啊——”
黑衣少年吃痛的惨呼,程熙这才发现她刚好推在了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程熙看了看自己的手,感觉手掌正变得粘稠,一整片黏黏的,热热的,很快被风一吹又干巴巴的,凉凉的。
“这……这……这这这……”程熙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做,有点乱,脑子里很乱,她没见过这么多血,目瞪口呆,脑子完全发胀,一片空白。
“你抖什么?”江随云淡淡地说,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斜睨着她清淡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柔软。
程熙定了定神,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大的伤口,血淋淋的,皮开肉绽,不抖才怪。黑暗中她看到黑衣少年的脸皱成了一团,虽在咬牙隐忍,可额头布满的汗珠昭示了他的伤重。
“云公子,请你救他。”程熙站起身,直视着江随云,语气带上了一丝恳求。
“没工夫!”江随云冷漠地瞟了一眼蜷在地上的黑衣少年,表情阴冷。
“你必须救他!”程熙拦住江随云转身的脚步,笔直地站在他面前,一双清澈冰寒的明眸里透出淡淡的不明情绪,“否则,你将会多得到一具尸体来给楼月郡主作寿礼!”
程熙灼人的视线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眸底部,脸上闪过坚定的神色,眼神里甚至来泄露出了一丝一贯而有的颐指气使。
“多一具尸体?”江随云玩味地重复着她的话,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淡漠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不敢?还是……你吃准了我会不舍得?呵……柳飘飘,你未免自视过高了。”
程熙的心沉了沉,她深吸口气,努力理清凌乱的思路,眸中闪出不顾一切的火花,在激烈的燃烧,她淡笑,她绽出微笑,优雅中也带出了如江随云般的倨傲,“我就是吃准了,你不会舍得让我死!”
“哦?”江随云失笑,眼睛冰蓝,他漫声地说,“这么有自信?”
程熙冷冷地回视他,“首先,以你的倨傲冰冷,早已惯于对任何人或事无动于衷,可你却一反常态地出手救我,那就代表着你不想我在你面前死掉,我相信你是一个既然做了就不会半途而废之人,所以,我不会死;”
“其次,我身上的疑点太多,你对我充满了浓浓的好奇,迫切需要得到真实的解答,尤其是关于羽千荏那一段的真假。因为你向来的无往而不利,因为你早已习惯的对所有事情胜券在握的感觉,所以一旦有什么是超出你把握的,脱离你掌控的,你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紧紧抓住死死摁牢。恰好,目前的我就是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