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笔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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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我爷爷的时候，脸色依旧是非常难看。
“更臣，它咬到你没有？”何真人问道。
“应该是没，就碰了一下。”爷爷说道，话刚说完，就感觉一阵的眩晕，何真人冲到爷爷身边，撕开了爷爷的袖子，在爷爷的手臂上，赫然有两个牙印，往外面渗着血丝，血丝已经变成了黑色的，而且黑色正以可怕的速度蔓延着！
何真人现在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紧张表情，爷爷本来还想安慰他，可是竟然全身僵硬，连嘴巴都张不开了！只见何真人拿着刚才撕下的布条，绑住爷爷的胳膊上方，勒的死紧死紧，接着，竟然直接趴在了爷爷的小臂的伤口上吸了起来，吐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刚才属于麻痹状态，现在的爷爷才感觉手臂上那火辣辣的疼，黑色蔓延到何真人捆绑的位置不动，那个紧绑的布条等于是控制毒素扩散，何真人吸的非常的快，爷爷的手臂也渐渐的黑色消除，直到彻底的恢复了血色，甚至变成鲜红的时候，何真人扯开了布条，对爷爷道：“这条小蛇，就是李大胆。”
何真人说完这句话；忽然整个人就要往地上倒下去，这下爷爷可算吓坏了，在以前医疗条件相对落后的情况下，被毒蛇咬几乎就等于是送了命，何真人冒险给他吸出蛇毒之后整个人摇摇欲坠，爷爷怎么也能看出来这是何真人中了蛇毒了，他赶紧扶起何真人，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叫道：“何神仙！你怎么样了！”
“没事儿，告诉相亲们，赶紧走！现在回去！”何真人说完这句话，脸色变黑，紧接着就不省人事了，爷爷当时几乎都要崩溃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爷爷自己内心清楚，何真人是他的主心骨，这下等于定海神针都倒下了，能让他不着急？
那条黑色的小蛇被何真人装进了袋子里，剩下的那些蛇被这些着急着吃蛇肉的年轻人打死个七七八八，场面在这个时候终于算是控制了下来，爷爷抱起了何真人，对大家伙儿招呼道：“走，回去！何真人出事儿了！”
“这就回去？！”二娃子跟刘老根儿他们打蛇打的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也是大汗淋漓的，可是好不否认的是，大家的热情才刚上来，也就是说正过瘾呢，这李大胆挖开之后就变成一团毫无还手之力的蛇，也没有来之前想象的那么难嘛不是？
“何真人中了蛇毒，能不回去吗？”爷爷叫道。
这时候，二娃子跟刘老根儿把爷爷拉到了一边儿，说道：“队长，我知道何真人这中毒了您心里难受，可是这一次动这么大的劲儿，好不容易有机会把这俩祸害给除了，现在回去可不就功亏一篑了？”
刘老根儿也附和道：“对啊，斩草除根，这李国忠留下，早晚也是要出事儿的，这机会难得，想要有下次就难了，就算我们现在回去了，对何真人的伤也只能干看着，要不这样，找个人把何真人送到马老偏那里，您在这里主持大局，趁着这个机会，把李国忠也给抓了，岂不是刚好？”
“可是何真人说了要咱们回去。”被他们俩这么一劝，爷爷也有点动摇了。
“队长，你怎么这么糊涂，何真人要咱们回去，无非是担心他不在了，我们不好对付，可是这还不是有您在嘛？退一万步来说，假如这何真人中了蛇毒万一醒不过来了，那可就再也没机会对付李国忠了！”二娃子这时候的头脑格外的清醒。
爷爷被他们两个说动，让一个年轻后生背着何真人去马老偏那里，还特意交代一定要把白珍珠也请过去，之后，在爷爷的主持下，已经杀红了眼的村民们破开了李国忠的棺材，抬上了地面。
之前的蛇太好对付，大家都很放心，这次甚至都抢着开棺材，爷爷拿着一个撬杠，准备再一次破开棺材，彻底灭掉这祸害了锁头村儿几个月的李家三鬼。
可是就在爷爷准备撬开棺材的时候，马老偏喘着粗气狂奔了过来，老远就对爷爷叫道：“更臣更臣！何真人交待了，李国忠的棺材绝对不能打开，不然何小玉就得傻一辈子了！”
爷爷丢下了撬杠，这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一环，何小玉的灵慧魄，还在李家爷俩的手上。
“收工！先把棺材埋了！”爷爷放下了撬杠道。
“队长，真的要回去？！”二娃子还在那边儿劝。
“回去了再说，有啥事儿我担着，乡亲们，把这些蛇收好，咱们收工！”爷爷招呼大家道。
第四十章 选择
爷爷今天放弃了大获全胜的机会鸣金收兵，这让二娃子跟刘老根儿包括一部分村民们很不爽，当然，其中有人是想开了李国忠的棺材还能收获点蛇肉，有的人是害怕今天不除李国忠改日被报复了，也有一少部分人是想着爷爷对那个何小玉也太关心了一点，难道真的是一个队长对一个女知情的感情吗？
大家都是暗地里议论一下，倒也没说真的去指责爷爷，爷爷他们在回到村儿，把蛇肉都集中在生产队，等明天一大早的话再来分蛇肉，毕竟这算是大家的福利，而爷爷本人则和二娃子他们一齐跑去了牛棚，马老偏和何真人现在正在牛棚里呢。
到了牛棚，马老偏何真人白珍珠都还在，何真人还是满脸的铁青色，爷爷走过去问道：“怎么样了？”
“不容乐观，这蛇太毒了，毒也进了心脉，恐怕是凶多吉少。”马老偏道，这个乡村医生也算是真的尽力了，何真人的全身上下，已经被扎满了银针。
爷爷问白珍珠道：“您也没办法？”
“有，等你回来才能做决定。”白珍珠道。
爷爷一听有办法那叫一个郁闷，这有办法不早说，还需要等他回来再做决定？等他回来何真人要是挂了的话怎么办？他正要说话，却被白珍珠给拉出牛棚外道：“更臣哥，这件事儿必须要你做决定是因为我做不了，救何真人的办法有，那就是以蛇心蛇胆加上梁上灰冲水服下就可以了。”
“蛇心蛇胆，那不哪里都是了？生产队大院丢了一院子呢！”爷爷道。
“必须用咬到何真人的那一条黑色小蛇。”白珍珠说道。
“那赶紧杀了啊，什么东西能有和真人的命重要？”爷爷着急的道，那条黑色就在何真人腰上的袋子里装着呢。
“更臣哥，这才是为难的地方，刚何神仙说了，李大胆和李国峰是跟李国忠谈判的最佳筹码，是要拿他们俩换回何小玉的灵慧魄和锁头村儿的太平，可是现在真的取了蛇心蛇胆，那就等于是让李大胆魂飞湮灭，那我们与李国忠之间就没有半点的缓和的余地，这是杀父之仇，何小玉会永远也正常不了，锁头村儿也会陷入李国忠永不停歇的报复之中，过了今天，我们就算想再找李国忠都难了。”白珍珠道。
“这！。。”爷爷一下子心乱如麻。
何真人和何小玉之间，竟然要让爷爷在此时做出一个选择！这可比当时杀不杀牛的选择要累的多了，简直都让爷爷心力憔悴，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用自己去换他们俩的平安，可是行吗？
“队长，您先想一会，这个决定的确是太难了一点，还希望您能慎重。”白珍珠说完就告辞了，留给爷爷单独考虑的时间，爷爷就算有点小聪明，可是毕竟是一个农民，也不可能说现在大家开会表决，少数服从多数，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他连着抽了好几根儿烟，想了很多，他在想假如现在中毒的是他，何真人会怎么做，并且由此想到了第一次闹鬼的时候，那时候我老爹病重，李大胆家要的结果就是我老爹死换取二蛋的平安。
可是当时大家的想法就是，宁愿二蛋残废活着，也不要我老爹爱国死，只要人活着，就比死亡更让人好受。想到了这个，爷爷知道怎么做了，他已经做了决定，何小玉就算是傻了，可是起码还是个活人。
何真人要是死了，那就真的没了。
他叫来了白珍珠，找了道：“你准备杀蛇取蛇心蛇胆，梁上灰是什么东西我去找，保全何真人要紧。”
白珍珠看了一眼爷爷，叹了口气道：“你真的这么想了？你要知道，何真人当时没有自救，也没有让你当时毁掉李国忠，就是为了能够救何小玉，你这样做，倒是真的让一切功亏一篑了。”
爷爷怎么会不明白白珍珠的意思？与其现在选择了和李家打上死结，放弃何小玉健康的机会，还不如今天晚上直接就把李国忠也顺手消灭了呢。
当时爷爷不知道，现在想明白了，不是已经晚了？
“我都知道，可是你让我看着何真人死，那我做不到，说吧，梁上灰是什么东西？”爷爷下定了决心。
“这个好办，就是房梁之上的灰尘既然你决定了小女子也不说什么，可是我毕竟是妖，杀蛇的事儿您来吧，我去取梁上灰。”白珍珠道。
爷爷找了把刀，又找了几双破手套带在手里，走到何真人那边解开了他腰间的布袋，拿出了现在还在流着血却还用一双小眼睛怨毒的盯着爷爷的黑色小蛇。
“大胆叔，生前的时候，你虽然脾气冲，可是谁都知道你嘴硬心软，为什么死了之后要这样为恶？”爷爷对着这条蛇叹气道，说完，拿着刀就要剁掉舌头取蛇心蛇胆。
“爸，等一下！”就在这个时候，在爷爷的身后有人叫了一声，能叫我爷爷爸的人除了我老爹之外还真没有别人了，爷爷回头对忽然出现的我老爹道：“回家睡觉去，你来干嘛！”
我老爹跑的气喘吁吁的，对我爷爷说道：“爸，刚国忠叔对我说，有这个东西，可以救我师傅，让你不要杀掉那条蛇，杀了它的话，一切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老爹手中拿的，俨然就是当初李国忠在二蛋跟兰花定娃娃亲的时候送来的半拉玉佩。
“李国忠？！你什么时候见李国忠了？！”爷爷看了一眼马老偏，马老偏非常识趣的走出了牛棚，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