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欢不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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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众人都围观了起来。
夏末心里暗叹,梁飞白的水平她是知晓的,自己是他教出来的,绝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这厮今儿对她是视若无睹,他心里估计是憋着怒火的吧。
夏末是应着头皮下场的。管廷,夏末一队,梁飞白,刘绍一队,实力悬殊,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
夏末先发球,打得很稳。
梁飞白是一上场就是封杀式打法。用出了五分气力,打得游刃有余,完全秒杀了夏末与管廷这一队,而刘绍有些傻眼,他貌似有些多余,梁飞白这厮一人就能秒杀对面的两菜鸟。
这球实在是打不下去。
几个回合后,夏末便有些吃不消了,有些气喘,管廷只差暴跳如雷了,打得异常憋屈。
梁飞白一个漂亮的杀球后,完胜。
这厮丢了球拍就走,走了几步后,回头对着夏末喊道:“还站着干什么,跟上。”
众人面面相觑,看出了其中的猫腻,笑得意味深长。敢情梁少最近火气大跟这小妞有关系。
管廷微微吃惊,眼光在夏末与梁飞白之间来回,奶奶的,这个新来的菜鸟居然跟梁飞白有关系,那厮不好惹,唐谦那小子这是来阴的啊,找大佛来压他。
夏末看着梁飞白,然后看了一眼管廷。刘绍眼尖,立马拉过管廷笑道:“小管,咱们坐下来喝喝茶,你让你那些手下也休息一下。”
管廷就一人精,立马对夏末使眼色,本想钓小鱼,没想到大鱼上钩了,意外收获哇,梁飞白可是终极boss。
就这么迟疑了一下,梁飞白已经不耐烦地走出了很远。
夏末立马跟上去,她了解这厮,他生气的时候只服软。
两人出了俱乐部,梁飞白一言不发,直接踩着油门绕了一圈,沿着盘山公路,开上了山。
夏末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也不问,有些忐忑不安地等他开口。
正值日暮,夕阳的余晖洒落一地。梁飞白将车停在背山的一处,看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景致,跳上车子的前盖上,淡淡地开口:“末末,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十年,也许更久,她记不清了。
“我们认识十一年了,末末。”梁飞白淡淡地说,第一次在简家见到夏末,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如今他们都长大了,记不清青涩时的模样。只是十一年了,他依旧没有走进她的世界。
夏末微笑着,原来这么久了。
“你什么时候去慕氏的?”梁飞白坐在车子的盖头上,转移了话题,朝她伸手,将她拉上车子。
夏末脱掉鞋子,光脚坐上去,微笑地说:“今天第一天上班。”
“天使慈善那边呢?”
“慕氏买下了一家大的制药厂,他们现在正在配合专家研制一种抑制精神失控的药物,,这方面,我帮不上忙。关于孩子们,我会每个周末去天使慈善,给孩子们做心理辅导。”夏末见梁飞白比往日沉默,微微笑了一阵,也笑不出来了。梁飞白问一句,她回答一句,两人都有些沉默。
“说对不起。”许久,梁飞白淡淡地说。
夏末眸色一暗,低低地沙哑地说:“对不起。”
他狠狠地搂住她,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胸口,仰起头,看着晚霞燃烧的天空,努力控制着满心的愤怒与悲伤。
“末末,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梁飞白一字一顿,咬牙说道。那人如此伤她,她还不顾一切地回到他身边,那些惨烈的过往,她都忘记了吗?
夏末抱住他,双眼微微刺痛,如同鸵鸟一般埋首在他怀里,一遍一遍低低地说:“飞白,对不起,对不起。。。。
她只是没有办法了。那个男人在她身上刻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迹,她在每个夜晚的噩梦中惊醒,内心都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回去,回到他的身边,如果此生终不能幸福安稳,如果总是如此刻骨伤痛,那么,她要与他一起伤,一起沉沦。
“傻瓜。”梁飞白低低自嘲一笑,也不知是说夏末还是说自己。
最后一丝夕阳余晖散尽后,梁飞白带着夏末去吃私房菜,很是清淡的口味。
夏末一贯只吃清淡的食物,甚至有些素食主义,连带着梁飞白也吃的很清淡。
梁飞白送夏末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梁飞白送她到公寓楼下,下车静静地看着她离开,一贯狂放不羁的面容有些萧瑟冷肃,夏末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样近的距离,却有着咫尺天涯的错觉,她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煊赫的高门子弟,相识多年,梁飞白一直是嚣张跋扈的,可是这个男人却一直纵容她的小脾气,纵容她的任性,甚至纵容她的复仇,如今,她却是辜负了他的一切付出,重新走上一条不归路。他,只怕是极其失望了。
梁飞白见她站住不走,微微一笑,眼角飞出一道肆意风流的纹路。他走上来,抱住她,轻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头,说道:“走吧,末末,自己选的路要自己走下去。”
他克制地放开她,转身潇洒地挥手,离开。走吧,末末,伤了,痛了,你自然会回到我的身边,这世上再没有男人如我这般爱你。很多时候,放不下,只是因为不够痛。
夏末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然后转身回公寓。打开门,公寓里一片黑暗,卧室的门开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阳台上,淡淡地开口:“末末,过来。”
夏末被他陡然出声吓住,手中的钥匙掉在地上,刺耳地响。慕宴英俊的面容在身后半明半暗的夜空里,显得越发的不真实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14 你的温暖我的伤(三) 只欢不爱
你用静默的风景,静默的声音把它说完,我却在拦阻不及的热泪里发现,此刻之后,青春终于一去不再复返。——席慕容
夏末看着这么近却那么远的男人,径自走过去,没有任何迟疑。爱过,伤过,痛过,绝望过,遗忘过,如今不过是走到他的面前。
慕宴狠狠揽住她的腰,低头允吸着她苍白的薄唇,如狂风,如暴雨,带着懊恼,带着愤怒,带着无法控制的渴望。这个女人来到他的世界,扰乱了他所有的一切,欲罢不能,思念入骨,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冷情的慕宴居然会对一个相识不久的女人产生如此炽烈的感情。
这一切简直荒诞得不可置信。
夏末仰头,紧紧抱住他的颈脖,纤细的手指滑入他的发间,低低地哽咽了一声。
“你跟梁飞白是什么关系?”他有些恶狠狠地问道。天知道,他站在黑暗的公寓里,看到空无一人的公寓是什么样的感觉,她离开了?这个念头如针刺一般,刺得他的心微微一窒。直到看到她留下来的简单生活用品,他才松了一口气,站在阳台上,等待着她回来。
可恶的是,她居然跟梁飞白一起回来的,他看的分明,那个男人拥抱她,亲吻她,她没有拒绝。愤怒席卷全身,她和梁飞白究竟是什么关系?和他一样的关系吗?想到这,他就想生生掐死她。
夏末看着他的面容,微微一笑:“你看到了?你在吃醋么?”
慕宴冷笑了一声,吃醋?他的世界里只有征服与被征服,从来没有吃醋这个词语。
“我和飞白从小就认识。”夏末淡淡地解释着,趁他开口前,迅速地说,“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那样肆意飞扬,一路喧嚣的梁少与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仅是梁飞白,连同慕宴,他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是她一意孤行,生生地进入他的世界。
慕宴脸色微微缓和,心境因为这样轻描淡写的话语不可思议般地平和下来,他宽宽的额头抵住她的,深深地看着她,问道:“夏末,告诉我,你要的是什么?”
夏末闭眼,眉睫微微绽放,冷笑了一声,她要的是什么?这些年,她回来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看着他,淡淡寂寞如烟地说:“我爱过一个男人。”
慕宴的身子微微一震,眉眼微微暗沉,那一夜,他能感觉到,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谁没有过去,可是想到这个女人之前属于另一个男人,血液中就弥散着暴虐的因子,他用力搂住她的纤腰,带着一丝狠意,低低地说:“我和他很像,所以,你就千方百计地接近我,是吗,夏末?”
夏末伸手抚摸着他优美的线条,微凉而冷酷地说:“他给了我一生中从未有过的温暖与爱。”
“我爱他,却也恨他,深入骨髓的恨。你很像他,可我知道你不是他。”她的眉眼突然涌出浓浓的忧伤,身子滑落下来,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那个男人爱我如生命,可是你不会,你不爱我。”
尾音颤抖起来,从始至终,慕宴从不爱她。他只是一时被她蛊惑了,沉沦在这种不可捉摸的情感诱惑里。他身边站着的女人是简可容,要结婚的女人也是她,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多么可笑的事情,七年前,她绝不会想到有一日她,慕宴,简可容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慕宴看着她忧伤蚀骨的双眼,心微微一痛,他不该来这里,每多见她一次,他就多一丝迷惑,想多靠近她一点。他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情感,他只知道,简夏末既然招惹了他,那么他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女人。
不管她爱的人是谁?这场男女战争中,他是主宰。
“他为什么会离开你?”慕宴沙哑地问出口,既然爱你如生命,为何又会离开?爱上简夏末,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生命中的一些事情是从来没有预兆的,慕宴。”她笑,万分讥讽,“那一年,我和他吵架,他为了救我,死在了车祸里。”爱她的人死去了,活下来的是忘记一切的慕宴。
慕宴猛然一顿,车祸?原来是这般的惨烈,所以简夏末才会如此忧伤吗?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眼睛,他喜欢她的眼睛,好像会笑一般,可是这样会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