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权倾天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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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春暖花开时,一些闲不住的文人雅士,甩开固有的步伐,摇着扇子,在柳树林里集结了,一时间作词的嗡嗡声便已响起。
他们都是一些被儒学腐化了的人,也是一群很正直的人,至少在没有功名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文人固有的傲骨。
甚至为了一两个词的用法考究很长时间,也能虚心的接收别人的批评。
在他们看来,这正是自己提高学习的好地方。
奏对是很好的检验一个人是否有真才实学的好办法,那些随口说出来的诗词,有可能是以前早就写好了的,今天拿出来装逼炫耀把妹用的。
“小孩扬土土气空。”
由于是士子们对诗的最高阶段,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一片空地上,周围柳树环绕,实在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去处。
按照以往的规矩,由白鹿书院的老先生出上联,然后就把场面交给下面的士子们了。
老学究兴致勃勃的下场,有很多士子跃跃欲试,那扇子敲敲头,一副话到嘴边的样子。
“你怎么看?”
张商英笑吟吟的看着吴熙,问道。
“弟子不才,还……还没有想好。”
吴熙发现自从认识了张老头之后,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哈哈,藏起来可不是个明智之选,要知道虽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是刻意的保持距离,则会埋没了人才,不要小看这些人,他们的作用不亚于军队的威力。
本朝自太祖时就把收回燕云作为终极目标,已经很长时间了,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为了达到目的,设立了封装库,还许下封王的优厚条件。
这么些年过去了,燕云当地人已经在敌人的统治之下生活了一百多年,不管是生活习惯还是文化的熏陶,都和我们中原人相差的太多,就算是武力上收回了土地,那么人心呢?
这个时候,这些摇头晃脑的士子们就能派上大用场,所以,能笼络的时候,千万不要藏的太深,缩头的那是乌龟。”
又被教训了,自从认识张商英到现在,长篇大论的教训已经好几回了,多次都想回击回去,但是无奈,他说的好像都有道理。
“大人有气气难生。”
吴熙剑没有人对出,主动上前对出。
张商英摸着胡须,眯起了眼,不再看场上的争斗。
仔细聆听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在自己人生的末年,还能享受到如此的佳句,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生面孔啊,哪个学堂的?”
同行相轻的道理放在哪里都很适用,文人圈子里也一样。
“在下天觉先生关门弟子,一时技痒难耐,孟浪了。”
“佛教徒而已,也配和我们正统儒学争高低?”
吴熙脸色一变,神色间露出了一丝杀人气,二狗子把手悄悄的放在了身背后的剑柄上。
“学术不同而已,这位学子怕是有些失言了吧?”
尽管很生气,又怕老头子回去之后打人,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话说的很诚恳。
“失言?不可能,我说的就是事实,外来教派也敢在本土作威作福,你的做法很大胆啊。”
那位士子不依不饶。
“我们既然如此不受欢迎,这就离去。”
说罢,转身欲走。
“等等,这赛诗会也不是大马路上的厕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既然你自认为有些本事,那不妨我来出个上联,你来对对,如果不敢的话,你大可拉着你没用的先生赶快消失就好了。”
说完率先哈哈大笑了起来,身后一片起哄声。
那位刚才出题的老学究,脸上却不是滋味,因为他知道天觉是谁,那些不可一世的学子恐怕已经忘记了朝堂的风云变幻了。
吴熙也笑了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二狗子在马车上拿出一把椅子,吴熙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做了下去,用手势做了一个请子,看来是要准备打持久战了。
张商英对于别人的讽刺没有意思的生气,这就是境界,反倒对吴熙的做法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雪落缸沿天赐一条白玉带。”
不得不说这个上联出的很有水平,但是在吴熙的眼里什么都不是,这都是后世在课堂上,语文老师一鞭子一鞭子教出来的,岂能忘记了?
“烟熏活判地禅半步道罗袍。”
吴熙回答的不温不火。
那士子见吴熙不假思索就对出了下联,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刚才的话说的太满,一会儿下台是个问题。
刚准备出上联,被吴熙制止了。
“你永远占据主动地位,这不公平啊,现在轮到我出了,你仔细听好了,说,童子看橼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第四十二章 茶道文化
语言很简单,一到十凑成了一副上联。
士子不免有些语塞,本来站在上风位,出题很简单,对出来却很难,现在位置变化的太快,都没有准备好,对手张嘴就来,实在是为难了。
这对联看似简单,实则隐藏了很深的功底,没有相对应的学术水平,很难对的工整。
思索了半天,不得其所,想要放弃,又拨不开脸面,底下的众多学子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有倒风向的危险。
“对不出来么?那说明什么呢?其实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证明你的火候还不到家而已,这和儒家还是佛教有什么关系么?
老子看你就是找打的对象。”
那士子正在听吴熙犀利的语言攻击,没想到,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拳,等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人就坐在椅子上,一副牲畜无害的表情。
台下的士子们对吴熙的反应很吃惊,很少有士子为了学问打人的,他们这还是头一遭见,心里不免有些不适应,有些胆子大的,就要上去为自己的士子出头,有些胆小的甚至已经开始撤退。
只见眼前飘过一道白色的光亮,一把剑就钉在身边的柳树上微微发颤,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他知道这是警告,如果自己还有逃跑之心,那么下一步自己的脑袋恐怕是要搬家了。
椅子上的那位看上去嬉皮笑脸的没有危险,实则是一位狠角色,还是乖乖的坐下来等待为好,顶多不和他起冲突就好了。
“是你打的我?”
“正是。”
没想到他回答的很干脆,通常只有绝对的实力才敢说这样的大话,他小看了这个年轻人。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刚才这一拳是代表你们学院教你做人的,你没有做好人,他们自然是有责任的。”
“你的意思是,接下来还有一拳?”
吴熙摇摆着食指,说道:“不止是一拳,你的问题很多,不是一拳的问题能解决的,不过要是你能对出刚才的对子的话,我可以考虑改为一拳。”
话说的很嚣张,那士子的心在往下沉,今天碰上了硬茬子,自己不该招惹的。
说话间,又一拳杀到,这次他看的分明,不过没敢躲,他身后的那个家丁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一不留神丢了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肚子上实实在在挨了一拳,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强忍着没有把鲜血喷出来,为的就是给后面的士子们做个榜样。
张商英的老仆想要上前阻拦,张商英笑眯眯的阻止了,老虎在耍威风,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这第二拳,打你不敬长辈,连别人都不尊敬的人,势必也不会孝敬父母,这是代你的父母打的,你最好还是快想下联,我这第三拳马上就要来了。”
“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的话会出人命的。”
那位老学究终究还是站起来说话了。
“没错啊,要是对不出来的话,就是打死他的,你没看见他刚才的嚣张气焰吗?恨不得把我们吃了,那个时候,你这个做师长的怎么不出来为我们说句公道话啊?”
一句话说的老学究没了脾气,道理都在人家那里,说什么都没有用。
“还有没有别的解决方法,我认怂了。”
一口标准的关中方言,连官话都懒的说了。
“有是有,但是这件事情做了之后,你今后在学院恐怕是混不下去了。”
“说来听听。”
“就是从我的裤裆下面钻过去,记住,你是要代表天下所有的文人钻的,过去之后,在马车面前磕几个响头,说声我错了,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就这么简答?”
“难道你想做?”
“当然!”
吴熙深深被他的无耻打败了,一个人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他也是醉了。
“你要是做好准备了,那就开始吧。”
吴熙闭上了眼睛,这就是口口声声想要杀尽辽狗的文人志士,混在人群中表达这热爱朝廷的决心。
过就过吧,他能受得起。
“竖子,不得无礼,你要得罪天下的读书人么?”
老头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件事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突然间吴熙的心里再也没有任何的心情对诗了,寒了的心想要焐热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吴熙掉头就走,士子们也没有挽留的意思,那个准备钻狗洞的士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就那么懒洋洋的平躺在地上,任由天空嬉戏的燕子嘲笑。
“小姐,刚才的那个人看着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不会是想男人了吧,怎么可能见过,长安士子都在这里了,过一段时间他们就来这里吟诗作对,大部分人都能认得了,这人眼生的紧,想来是才来不久,我们怎么会见过。”
“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去段家的稠庄么?就是这个登徒子瞪着眼睛看我来着。”
“哦?是么?我说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小姐,你又取笑我,人家都失身了,你不为我说句话倒罢了,还联合外人来对付我。”
“春天果然是一个发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