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的存在。
这时候,他又倒满了第五杯酒,却是纪念死去又重获新生的自己。
当他追随的那位主公,在青州当地安定下来,并且打出一片天地后。第五平却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已经随梦想和初衷,远去不可及的改天换地,经时济世的梦想,又在不经意间重新萌生起来。
至少他在这里看到了切切实实的改变和作为,以及大多数人为了自己命运共同努力与奋斗的表现。那是与别处浑浑噩噩随波逐流的大多数民众,所完全不同的气象与活力。
在本地镇抚府的规划与筹谋下,至少这里的多数人,起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在熟捻乃至十数年内,都有所追寻和努力的方向。
哪怕这只是偌大天下之中,这里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一隅,但至少已经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全新开端与良好兆头。
更何况,与过往藩镇治下完全不同的治理手段与架构,虽然在明面上还是那么一套守臣兼管军民诸政的一把抓,但是第五平作为其中亲预和参与者之一,确实可以明确的感受到,来自私底下潜移默化间,各种建章立制和自成文法,却是已然在另一条路子上逐渐初具成形了。
虽然还没有明目张胆的抛开国朝的例制而自成体系,但也可以感受到那位主公,作为上位者的勃勃雄心和野望了。更何况这位上位者,曾经也是认同过他们的理念,而有所建言和改良的人物。
往事一去兮,第五平叹息着再次遥举邀敬,倒满不知道是第几杯水酒,看着迅速深入席下泥土中的一道道湿痕,
却是又想起来,当初他们这些精心挑选出来的志士种子,在大图书馆中暂避时,第一次遭遇这位主公的各种警惕与戒备。然后他是如何用赌约,激怒和撩拨他们,又一步步的获得他们的信任和配合,换取他们的合作承诺与效力邀约,最终用了声东击西的火船之计,将包括老弱妇孺在内的大半数人员,都被带着冲出了洛都穷围的死地。
想到这节,第五平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在冲出洛都的那些人之中,自己无疑又是幸运的。
在这位领头人半途落水失踪之后,在争夺这只临时队伍领导权的分裂中,他也只是了万一的侥幸心理,相信如此别具一格的人物,断然不会因为一时意外和摧折,而在这个时代洪流中止步的。
要知道,这位可是哪怕处在绝境,自身难保而危险迫在眉睫,也不忘用各种理由和渊源,大力招揽他们这些反乱余孽的。要知道,他当时也不过是个身无所有的流亡之人。
带着最后一批追随者来到广府之后,又有人忍受不了生计的艰巨与等候的孤寂,相继出走另投而没了消息。最后只有第五平在内的七个人,坚持等到了那位誓约之人,辗转回归的消息。
于是,他们长久的追寻和矢志不改,最终得以回报与响应,各自以元老亲信的身份,追随在更大的抱负与理想的道路上,继续前进着。
而至于其他有所侥幸或是改变心意,最终背约另走他乡的好些人,则在北朝的穷搜罗尽之下,几乎难得有幸免的。
如今作为最早追随的班底,兼镇抚府的幕属首席,第五平已经拥有令人侧目的权势与影响力,尔辈尊称为“大勾管”“内大参”。
“贪财货而好聚敛”,“穷役民力而不知生聚”,“穷黩武事而好大喜功”,这是他在接触的那些外派官僚之中,最常见到的私下风评,也是最好的掩护,
他很期待,自己追随的这位主公,能够走出怎样的道路来,又能在这已经积重难返的世道,随波逐流的大势之下,借力使力的逆水行舟出多远。
就像当初在微暗寒陋中,所发下的誓言一般,全心全意出谋献策辅佐左右,哪怕为此弄脏自己的手,也在所不惜的。
…
第五百三十二章 风雨2
微微的滚雷轰鸣声动,荡漾在阴郁的天色中。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沥沥而下的细蒙雨丝中,两济观察使兼御营左军参议,权沂州知州的陆务观,不由的在脑中冒出这两句所感来。
却又随即从沉浸的意境里摆脱出来,重新回到对于济水一线,各州旱情有所缓解的报告和现实中去。
因为秋老虎式连日骄阳烈日炙烤下的大地,终于迎来了些许稍缓干渴的甘霖,但是对于沂水一带,正在秋收中的各处劳役营,军民据点、屯庄来说,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无论是田地里的收割,还是时候的打谷堆场晾晒,都需要足够炎热干爽的好天气。同时收割过的田野,也需要重新的清垄和拔除秸秆根系,一边下一茬作物的种植需要。
对此,多余的雨水同样也是一种妨碍,虽然缓解了大地的暑热,却也很容易让残留地里的根系秸秆,就此结团霉烂在土里,已经散落田里的碎粒也会在地面上畸长抽芽,而影响后续的松土追肥播种等一连串工作。
因此,他已经签下征发令,除了城邑中维持治安的最基本需求外,青州守捉军名下的防戍营,并诸州团练官下辖的守备团,劳役营和官办工场中的各队义勇,都要就近投入当地的抢收和补种工作中去。
但相比亢繁无暇的公务,他此刻烦扰于心的却是另一些事情。
作为军中名义上的第三排位,兼作地方政权中的二号人物,陆务观如今的身份,可谓是颇为微妙和特殊的。
因为,虽然他只是个分路观察使,而非军政一把挑的观察处置大使,也没有兼任防御使。都团练使等武职,但亦有监察督促地方官吏兼屯田、水陆转运、财赋民俗之责。
而且相比新来未久,而一直少有作为的,名义上最高官长布政使李格非,或是一直醉心于书画文艺之道,而把事务大多推给手下,明显缺乏存在感的转运使曾华;
他却是实实在在军政两方面,皆有所涉足的实权人物,也是地方军队与各级行政机构二元体系下的总协调人。
由此需要涉猎的方方面面事务,也是颇为琐碎而繁杂的,因此他也只能有所选择的重点兼顾一边,稍稍放下另边的事务……
实际上所拥有的职权范围,比起军中的二号人物,也是常年坐镇后方的人选,知镇抚副使,行营右护军统制官辛稼轩,更要广泛的多。
因此,他也似乎变成后方那些军勋门第和故旧渊源,某种投资和寻求出身的首选对象之一,以至于有些不胜烦扰起来。
为什么就不能安下心来好好做事,非要想着法子投机营钻那捷径呢,他有些苦恼的如此想到。
但至少相对出身微寒而底蕴不足,而有些不胜烦扰的第一副使辛稼轩来说,陆务观身后足够显赫的家世,与底蕴悠远的背景,已经为他挡下了大多数,来自人情和官面上的麻烦。
因此,他刻意比较从容的设定具体标准和要求,然后从家里推荐过来的名单上,选择复数的合适对象,然后在同等的条件下,决定要不要卖这个人情,或者请家族就此推脱掉。
鹿公虽然已经退养有年,但是朝野军中的威望与渊源犹有存留,身边也不乏亲族和家将部曲的后人,需要获得主家提携和荐举的机会。
而父亲陆侍郎从政多年,同样也有自己的官场圈子和门人故旧,多少都要卖些面子和交情的。
虽然这些妥协和交换,明显属于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但是在实际操作中,也是得到那位罗镇抚,背书确认的。
毕竟,陆氏在之前力挺罗氏大宅的举动中出力不少,而主动站在了台面上,故而理应有此回报和酬功的。但是越是如此,陆务观自己就越要强调,家里和自己这边的双重把关与甄选了。
循序安排过来泯然从众的混个出身头衔,和军前资历是没有问题。但真要让什么少德寡才的人选,窃据了有用的位置,而开了误事怠政的头,那真心是害人害己不浅,还拿陆氏多年的名声贻笑大方了。
相对而言,辛稼轩那里就麻烦的多了,辛氏虽然是小门效,但是也架不住发达之后,突然冒出来攀亲旧交的大批人群来。
对上他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辛稼轩只是稍稍提了标准和要求,或是表现出少有推辞之意,背后各种怪话和非言,就已经尘嚣直上了。诸如忘恩负义,心小量狭,富贵相忘什么的都出来了。
但只要能成为龙雀园的东川快婿,这一切又都不是什么问题,陆氏有足够的权势和手段,来维护自己的体面与尊严的。
毕竟,他的妹妹陆裳早以及过了,待字闺中的最好年纪,还在眼巴巴的苦等着,这位辛镇副,风光体面的来迎娶了。作为兄长兼带另一方的同僚旧识,又怎么不额外操心呢。
“真是各榆木疙瘩,还要继续耽误多少年啊”
他忍不住叹息道,难道就不能稍稍有所变通么。
以辛稼轩现在的身份和职权,也足以称得上是功成名就的标准了,就算品级和职事有点稍嫌不足,但也在陆氏可以接受的范畴之内,也没有多少人会多嘴说是高攀了。
甚至先后有人,相继遮遮掩掩或是旁敲侧击的暗示陆务观。大可以催促那位辛镇副,尽快完成与妹妹的婚事,好让军中的次席与三席,更加紧密的联结在一起,完全可以让来自陆氏的声音,在军中更加有力;乃至和独断专行的那位罗镇抚,行程分庭抗礼之势,
或许之前的他对此还会有所犹疑。但经过了那么多事之后,陆务观只觉得仿若是,当愁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而愤慨。为什么好端端的事情,到了这些人的心里,都变成了勾心斗角的立惩功利化的算计。
对此,他毫不犹豫的,找个几个由头发落着,就把这些人扫地出门给赶回南方去了。
却是又被那位给说中了,这青州前沿的基业,才刚刚安定下来初上轨道,后方却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要从内部拆台和削弱本军,甚至挑起争端和纷扰从中取利,以惩各人的私欲而已
再次回到益都之后,我也正在检查,这半多年时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