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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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防着万一,必须要好好想个对策。”
原以为叶老太太会被吓到的,或者是因这样的消息而发怔,却没想叶老太太听完后只是皱起眉头,面色微沉。
“祖母?”叶老太太平静得令人有些担心,叶楠夕等了一会后,就轻轻叫了一声。
“让老李和里正还有那几个能出得了主意的人过来这边。”刚说完这句话,叶老太太就猛的一阵咳嗽。
叶楠夕赶紧帮她轻轻拍着背,一旁的陈嬷嬷即上前两步忧心道:“这可怎么办,如今去哪请大夫过来,老太太这咳嗽好似比昨日重了几分。”
“就,再吃那郎中的药两天。”叶老太太缓过气来后,便又对叶楠夕道,“快让人去请吧,这事,怕是不容乐观。”
这会儿倒不用叶楠夕开口,陈嬷嬷即应声,就出去唤人了。
不多会,李管事等人就过来了,他代表众人进来见了叶老太太后,又将目前村里的情况都说了后,叶老太太才道:“就由你安排吧,庄子里的人手你都熟悉。”
“是,老太太放心。”李管事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后,又道,“您要保重身体,我已经让人走小道去别的镇上给您请大夫了,明儿上午应该就能请过来。”
“有劳你了。”叶老太太点点头,便让李管事自忙去。
“祖母……”叶楠夕在叶老太太旁边重新坐下,“难道那些土匪真的会进村里来?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叶老太太却摇了摇头,然后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我一个内院里的老太婆能知道些什么,只是咱家这庄子里养得,都不是闲人,若真是土匪,让他们拖上个几天问题不大。”
庄子里养的当然不是闲人,有那个不得天天干活的,只是叶老太太这话,似乎没这么简单。
叶楠夕迟疑了一会,便问:“咱这里身手不错的护院,不是只有两位吗?”
叶老太太看着孙女一脸怀疑的表情,又咳了几声后,才淡淡道:“要就这么两人,你父亲能放心就让你陪着我过来!叶家就算不是名门世家,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轻视的。李管事手里那些人,都不是简单的,你,你这两日就好好待在屋里,等你爹派人来……”叶老太太说着到这,脸色变了变,又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叶楠夕缓慢给她顺着胸口,又命丫鬟拿水过来,然后道:“我明白了,祖母别说话了。”
叶老太太止住咳后,拧着眉头叹了口气,然后就闭上眼睛,并对叶楠夕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她也去歇一歇,不用总守着她。
叶楠夕帮叶老太太掖了掖被子,一直等到叶老太太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后,才站起身往前厅走去,绿珠在她后面一步不落地跟着。只是前厅这会儿就李管事和两长工在里头说话,里正和猎户等人都出去了,刚刚她过来时,注意到院子里那两护院还在。
“二姑娘。”瞧着叶楠夕进来后,李管事就站起身。
“人手可都安排好了?”叶楠夕微颔首,问出这句话时,又打量了另外那两长工一眼。瞧着都是很普通的庄家汉,除了身材精壮些外,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点特别之处,若是平日里看到,她定不会多注意的。但此时……此时那两人见着她后,只是微微垂下脸,一点都没有一个庄稼汉忽然瞧着东家里的太太姑娘时那等局促的神态,反倒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
叶楠夕忽然想到紫竹林里看门的陈老七,书院里专门管书馆的杨老先生,表面都是很正常甚至是极不起眼的身份,但却另外藏着一身的本事。
“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请二姑娘放心。”李管事点头,然后对那两长工道,“就这样,你们先回去。”
那两人出去后,叶楠夕又问:“李管事可知道拦道的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什么目的?他们会侵到村里来么?”
李管事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只希望他们真的是一群土匪,这样还好打发。不过若真有什么事,二姑娘也不用太担心,我让人去给老太太请大夫时,也派了人绕道去通知院长了。无论如何,两天后就会有人过来。”
是土匪反而更容易打发!?
这句话令叶楠夕不解的同时,心头的不安也在隐隐扩大。土匪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抢点钱财,如今并非乱世,不可能会有人做出屠村的事情,所以土匪若是发现抢劫的难度过大,得不偿失时,自然会放弃另寻目标。但是,若对方不是单纯的土匪,不是为抢点银子就了事,那么……
当晚,村头一家后院的茅草房忽然着了火,因已近两月没下过一滴雨,去年冬天的雪也早就消融,所以这火势蔓延得很快。叶楠夕自梦中惊醒后,从屋里出来时,就看到那边冲天的火光!
第141章 受伤
现人佩戴玉蝉,有一说法是,蝉蜕于浊秽,浮游尘埃之外,有高洁之喻。还有令一说法是,蝉于秋凉之时从树上钻入土中,潜心蛰伏,待时机一到,即脱壳而出,于朝阳中展翅,如死而复生,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当日在书院的习射场,他和陆真出现争执,似乎就是为一个玉蝉。
只是那时她对他还觉得陌生,虽心有存疑,但也没有多问,而且不过是个佩饰,问了也没多大意思。
绿珠没听清叶楠夕那句喃喃自语,只当三奶奶在琢磨这玉蝉到底是哪来的,便道:“倒是忘了问紫草了,应该问问她,三奶奶的这些东西,紫草也都清楚。不过我觉得,这个应该是三爷送三奶奶的。”
叶楠夕笑了笑:“你怎么觉得是他送的?”
绿珠道:“之前三奶奶曾在一次百善宴中看中一个玉蝉佩饰,只是叫价太高,三奶奶并未出价,最后似乎是给安国公家的大夫人给拍下,那天三爷是陪着三奶奶一块过去参加那个百善宴。我想可能是回府的路上,三奶奶跟我说起那个玉蝉时,让三爷给听到了,所以三爷便也给三奶奶寻了个玉蝉来。”
叶楠夕微怔,正把玩那玉蝉的动作也停了下去,片刻后才道:“我一开始在叶府瞧着这东西时,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些?”
“那会儿我也没想起来这事,当时三奶奶只是跟我提几句而已,并非是一直惦记着。”绿珠说到这,顿了顿,又道,“其实也是因这段日子三爷和三奶奶之间相处得越发融洽,三爷对三奶奶日渐上心,很多事都要亲口交代了才放心,我才想起之前那事。许是那会儿。三爷就已经对三奶奶上心了,只是没过多久就出了事……”
叶楠夕看着手里的玉蝉,玉质上佳,不带一丝杂质,且触手温润,在烛火下泛着一层糯糯的油光。好像含在嘴里就能化了。
若这个玉蝉是他送的,那他身上那个玉蝉又是哪来的?还让他那么紧张在意!
想到这,心里刚生出的那点暖意即消散了,随后就将手里的玉蝉交给绿珠:“放回去吧。”只是绿珠才接过,她迟疑了一下。又道:“这佩绳不好看,改天你帮我换根简单的佩绳,有这的一半长就行。”
绿珠点头:“三奶奶想要什么颜色的佩绳?”
叶楠夕想了想。便道:“黑色,只要黑色。”
“黑色?”绿珠一怔,黑色的佩绳也不是没有人用,只是需要加上别的颜色搭配才好看,特别是挂这种羊脂白玉,用纯黑的佩绳其实是很不合适的。绿珠立即将这想法说了,并建议叶楠夕可以考虑红色或是金色的佩绳,叶楠夕只摇头。让她就照自己说的去做。
在庄子的日子过得很是悠闲,悠闲得有些无聊。
叶楠夕原以为过来这边后,应该是可以随意看看山野风光。只是她却忘了,叶老太太是个多严厉的人。许是这附近的农户平日里很少见到城里的贵人,因此她们每次出来。即便是坐着车轿,还是有很多人跟在后面围着观看。更有几个闲汉无意中瞧着叶楠夕的容貌后,一时惊为天人,于是不消几天,庄子附近的人家就都知道他们这来了位神仙妃子一样的少奶奶。并且这样的话还被一个不懂事的厨娘给传到了叶老太太耳朵里,于是叶老太太即令叶楠夕不得再出门去,若是闷了,也只能在院子里走走。
其实外头对自己的那些话叶楠夕倒不怎么在意,在她看来,不过是农户人家一些善意的谈资罢了,总归她们在这也住不上几日。只是,令叶楠夕没想到的是,就在快要回去的时候,叶老太太竟伤了风,几个喷嚏出来,一下子让跟前伺候的人都着急起来。
叶楠夕才端着煎好的药走到叶老太太门口,正好陈嬷嬷从里出来,瞧着她后,即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二姑娘,这些药老太太喝下后似乎不怎么见效,都一天了,烧还是不见退,咳嗽也重了。”
叶楠夕面上也带着忧色:“这附近就这么一个郎中,要不一会我跟老太太说说,今儿就回去吧。”
今日是过来庄子这的第十天,照理也该准备回去了,其实前天她就问老太太是不是要准备回去了,老太太却让她只管安心住着,她当时心里就有些不解,但想着老太太那性情,也没多问。却哪像,第二日,老太太会患了伤风,一开始倒也不严重,老人身上有个不利爽也是正常,正好这附近也有个专门给人瞧病的郎中,平日里这里的人有个头痛脑热的,都是给他瞧好的,于是就请了过来。
只是或许是因为叶老太太平日里的饮食和作息跟农户们的差别太大,所以那郎中照着以往的经验,几服药下去,竟是一点用都没有。
陈嬷嬷听叶楠夕这话,马上摇头道:“从这回去,少说也要大半天时间,老太太年纪大了,又病着,再这么赶路的话,身体定是吃不消,万一在路上出个什么事,谁担待得起!”
叶楠夕也知道是这个理,便道:“就只能找个人回去,请那位惯给老太太瞧病的大夫过来,顺便也给我爹说一声。”
城里的那些大夫,特别是略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