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声为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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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真的不会被人看出来吗？剩下那几人同意后开始约下次的排练的时间，莫有容默默咽下疑问，心里记好时间，退出软件，关电脑。

　　　　教练电话里告诉莫妈的时间是早上六点走，加上洗漱吃早饭，莫有容早上五点半就被闹钟吵醒。自从上了大学好像就没起过这么早，莫有容叹息一声，洗漱、换衣服、给自己煮了个鸡蛋，拿着直接穿好鞋出门。

　　　　天色还早，路上人和车都很少，莫有容把剥下来的蛋壳握在手心，边走边吃。走到马路对面，鸡蛋也正好吃完，她把蛋壳扔进垃圾桶。不远处有辆教练车停在那里，似是在等人，莫有容依稀辨认出车身上印的驾校名字正是她在的那所。车窗开着，驾驶座上坐了个看起来有点严肃的小老头，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走上前说：“教练好，我是莫有容。”

　　　　“嗯。”教练瞅了她一眼，眼神示意莫有容上车。莫有容被他看的有些发毛，犹豫了一下，打开后车门坐进去。

　　　　教练的意思是，莫有容先在驾校学几天他看看，如果学的好再给她报名考试。莫有容表示同意，毕竟到目前为止，她连教练车的结构都不了解，现在就说要考试还是早了点。

　　　　一上午的时间，莫有容唯一做的好的就是把车启动。踩离合她脚掌总是踩不稳，导致车速忽快忽慢。练了五次，没有一次记得系安全带，四次忘了拉手闸，两次把车憋死。教练脸黑的赛锅底，莫有容内心涌现深深的无力感。

　　　　十点多热了起来，她跟教练打了声招呼说要回家。身心俱疲这几个字今天她总算理解是什么意思了，莫有容靠在公交车窗玻璃上，疲惫地听着喇叭里的女声字正腔圆的报站。

　　　　到家以后，莫有容先给自己倒杯冰水，一口气喝完，随即直接去卧室录音。她状态不是很好，只录了一小半，保存后就躺倒在床上睡着了，连饭都没吃。

　　　　下午不到三点莫有容又去场地练她的压离合。天气本来就热，车里就像烤箱一样，向外散发着腾腾热意，她抹掉脸上的汗水，越发觉得在夏天学车又不中暑的人都是神话。

　　　　傍晚教练顺路把莫有容捎回家。随着花洒不断喷出的热水，一天下来积累的汗被冲洗干净，她这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吃完莫爸准备好的晚饭，莫有容继续录广播剧。录完女主的部分，她重新播放听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这才保存下来，直接qq文件传给了拟红妆。

　　　　拟红妆对莫有容的效率赞不绝口，又嘱咐她一定要记得防晒，她一一应下。翻看手机的时候看到一条十分钟前林千机给她发的微信，莫有容赶紧点开聊天界面。

　　　　千机：qq号给我，我把录音给你。

　　　　速度这么快？莫有容觉得自家本命真是认真又负责，忍不住花痴一小下。她娴熟的打下一串数字发过去，没过多久，qq列表就多了一个名为“千机”的好友。

　　　　接收了文件，莫有容废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有打开听，心里痒得似小猫不停地用爪子在挠。她赶快把文件发给拟红妆，显示“已被对方成功接收”后，直接关上电脑，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同林千机道过谢，莫有容用手机和拟红妆继续聊了几句。拟红妆说，如果后期一切顺利的话，她大概能在22号左右做好完整的广播剧。

　　　　22号，还有三天，莫有容满怀期待，跟拟红妆约定做好后一定要第一时间给她听，再往外发，拟红妆忙不迭答应，催她去睡觉。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天时间莫有容学会压离合和倒库，尽管学得并不快，好歹也算是个平均水平，她对此感到很满意。

　　　　莫有容等到晚上七点，拟红妆的qq才上线，给她发了条语音，声音飘忽，仿佛幽灵：“阿音，我不想往外发剧了。”

　　　　“啊？为什么？”莫有容有些意外，急忙问道。

　　　　“出成品的时候我想听遍试试，就一直循环播放到现在，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居然听广播剧听哭了，更不敢相信这部剧居然是我做的后期。”

　　　　“别诱惑我了，社长，我要剧。”莫有容的声音十分幽怨，拟红妆连忙上传文件。

　　　　莫有容激动的心都要飞出来，她三步并两步冲到床头柜前找耳机，带好后深呼吸，给自己顺了顺气，抱有朝圣的心态，聚精会神的开始听剧。

正文　第十八章　暴露

　　　　“我救了你，自此你便留在我身边。今日是七月初九，你小名唤作阿九。至于大名，沉晚可好？”

　　　　……

　　　　“跟着我，你得吃些苦头，学些本事。不然，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你可愿意？”

　　　　“回公子，阿九愿意。”

　　　　……

　　　　“阿九，这是你第一桩任务，我在这等你平安归来。”

　　　　“请公子放心，阿九必定不让公子失望。”

　　　　……

　　　　“阿九，今日可是你的生辰？”

　　　　“公子，你……你怎么会知道？”

　　　　“只要有心，便会知道。这只步摇是送你的生辰礼物，祝阿九年年岁岁都能这般开心。”

　　　　……

　　　　“公子，喝冷酒伤身，阿九说过很多次了。请公子稍等片刻，阿九为你温好再喝。”

　　　　“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这么教训本公子。也罢，就听了你的。”

　　　　“多谢公子。”

　　　　“呵，你这丫头。”

　　　　……

　　　　“公子，你留血了。是阿九没保护好公子，阿九该死，请公子责罚。”

　　　　“是本公子忍不住要活动活动筋骨，与你何干？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可是，公子……”

　　　　“这么点小伤，能奈我何？阿九，你太过紧张我了。”

　　　　……

　　　　“阿九，今日天色甚好，不如你我一起去游湖，如何？”

　　　　“公子，阿九一介奴婢，不敢逾距。”

　　　　“奴婢？本公子何时给了你这么一个身份？我让你去你便去，明白吗？”

　　　　“是，阿九懂了。”

　　　　……

　　　　“公子……”

　　　　“嗯？”

　　　　“公子……”

　　　　“真是可惜啊……”

　　　　……

　　　　“阿九，有感情的刀，就不再锋利了，你说对吗？”

　　　　“阿九，我会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多谢公子。”

　　　　……

　　　　“姑娘为何被囚禁于此？”

　　　　“一言难尽……能否请先生带我离开这伤心之地？”

　　　　“好。”

　　　　……

　　　　“多了一个女子，却让他无法察觉的地方，也只有青楼吧。”

　　　　“非要报复不可吗？”

　　　　“我的前半生是为他而活，以后没了他，我又该怎么过呢？”

　　　　……

　　　　“我想在这楼里做清倌讨个生活，还望妈妈行个方便。”

　　　　“姑娘国色天香，在我这楼里啊，定会艳名动天下。”

　　　　……

　　　　“无泪，昨日我可听说一件新鲜事。”

　　　　“少爷可愿说来与奴家听个乐？”

　　　　“美人有命，我怎敢不从？听说这京城南郊家的公子，近几日家里少了人。”

　　　　“哦？少爷可知，那是个什么人？”

　　　　“像是个奴婢。你说稀奇不稀奇，丢了个奴婢也值得这么费尽心思的去找，再买一个不就是了。莫不是……那奴婢像无泪姑娘这般的美，南郊公子才如此舍不得？”

　　　　“少爷说笑了。”

　　　　……

　　　　“你确定他真的会来？”

　　　　“他会的。能给他带来价值的人，他怎么会不要？何况他怀疑，无泪就是阿九。”

　　　　……

　　　　“无泪，拾掇一下自己，今儿可来了位有本事的爷，好好伺候着。”

　　　　“是，妈妈。”

　　　　“我会助你，你……要小心。”

　　　　“我会的。”

　　　　……

　　　　“姑娘美名在外，今日前来拜访，怕是唐突了姑娘。”

　　　　“公子说笑，无泪不过在这青楼讨个生活，何来唐突不唐突一”

　　　　“姑娘可否为我所用？”

　　　　“那，要看公子的诚意了。”

　　　　“你做了什么？”

　　　　“阿晚，你想将他怎样？”

　　　　“阿九……”

　　　　“我这些年，全心全意为公子活着。被废掉手脚和内力，我与您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往后，我想为自己而活。”

　　　　“先生可愿带我离开，浪荡江湖，四处为家？”

　　　　“自然愿意，若是你想好了，我们即刻动身。”

　　　　“请公子保重，自此以后，江湖不见，山高水长，后会无期。”

　　　　……

　　　　“阿九……”

　　　　“我自诩无情，可心却早已收不回。阿九，我现在才明白，是不是已经迟了？”

　　　　“此生缘尽，若来生相遇，定不负卿。”

　　　　……

　　　　半个多小时的广播剧，以最后这一句苍凉绝望的“定不负卿”结束。莫有容眼眶发热，吸着鼻子，喉咙哽咽。

　　　　公子看似无情却有情，沉晚的痴恋和释然，神医的默默陪伴，三者交织，成了《沉晚》的主线。

　　　　居然听自己录的广播剧听哭了，太丢脸了吧。莫有容微微窘迫，给拟红妆发消息：“社长，你不是一个人。”

　　　　“/微笑/微笑，死丫头，你才不是人呢。”

　　　　莫有容读了一遍自己发的消息，发现有语病后急急回复道：“我的意思是，不光你，我也听哭了……”

　　　　“我知道，逗你玩呢。7月25日周年庆，我后天在微博、yy、5sing上发剧，我还特意为发在微博上做了个带背景的视频呢。对了，你不先把它发给你男神听听？”

　　　　拟红妆说的对，自己着急听，倒是一时忘了这茬。莫有容先用qq把广播剧离线传送给林千机，然后给他发了条微信：“公子，《沉晚》今天出成品，我用qq传给你了，注意查收哦。”

　　　　消息显示成功发送，莫有容跟拟红妆互道晚安后就关灯睡了，也就错过了林千机回的那句“好的，晚安”。

　　　　两天时间能做什么呢？莫有容学会侧方停车，落梅居众人约了歌会前最后一波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