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婚然天成-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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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一听要报警,早吓得脸上血色全无了,此刻听禾母这么说,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嚎哭起来:“那画我已经半卖半送给科室主任了,让我怎么拿回来嘛!”
“半卖半送?”禾母一时没听明白,跟着蹲下身,安抚道:“你和二姨好好说,怎么个半卖半送了?实在不行,就把钱退给人家,再和人家道个歉,把画拿回来……”
“没钱了没钱了没钱了……”张燕一个劲地摇头猛哭:“五千块全花完了,拿什么去换啊……呜呜呜……再说了,买画的是我主任,她还答应我会向院长推荐、实习结束后让我留下来的……要是把画拿回来了,她还会帮我吗?说不定天天给我穿小鞋……呜呜呜……”
“噗嗤。”
顾绪轻笑了一声,吸引了在场诸人的目光,连张燕都不再鬼哭狼嚎了,低声抽噎着看着顾绪。
“五千块?会不会太廉价了?我记得我和小禾谈定的价款是八万。”(未完待续。。)
第134章 瘟神请出门
顾绪将长腿架上茶几,十足一副讨债人士的派头。
眸光淡淡一扫张燕,继续道:“价款是八万没错,但是,交不出货,协约里拟定的赔偿金可是价款的十倍。也就是说,我今天拿不到这画,小禾得赔我八十万哦。”
“八、八十万?”
禾母傻眼了,急急转头问女儿:“这是真的?”
“是真的。”禾薇配合地点点头。
心里暗叹了一声,觉得顾绪把金额报太高了,张燕还没怎么样呢,她娘倒是先被吓着了。
果然,禾母见女儿点头,差没当场晕过去。
“伯母,我让薇薇扶您回房休息,您放心,这儿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贺擎东双手有力地搀扶住禾母,朝禾薇使了个眼色。
禾薇心领神会,上前扶过她娘,进了主卧。
“妈,你别担心,顾先生和贺大哥是好朋友,三幅绣画组图确实能卖八万,但赔偿金没那么高的,他在吓唬燕燕姐呢。”
禾母听女儿这一解释,整个人又活过来了,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庆幸道:“幸好只是吓唬,要是真欠下八十万,你爸这几年白干了都不够还的。”
“不过,妈,你不觉得燕燕姐不说一声、就把画拿出去做人情这事太过分了吗?”
不仅做人情,还顺便小赚了一笔,想想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确实过分!”禾母一想到外甥女做的这事儿就生气,“你燕燕姐真是被你大姨惯坏了。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个人卫生搞得乱七八糟不说,居然还随随便便拿人家里的东西出去卖人情。事先不说、事后还狡辩,真是……唉……”
“这事儿要换做别人,妈指定报警抓她,可说来说去,都是亲戚,妈要真的这么做了,你大姨他们还不得恨死我。可若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你受委屈,妈心里也不痛快……”
“妈。”禾薇握住禾母的手,正想说什么。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还会有谁,大表姐呗。
可是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上了?难不成,客厅里三个男人对她说什么难听话了?
娘俩对视了一眼。正准备出去看看。卧室门被敲响,禾曦冬在门外喊:“妈,大姨来了。”
“大姐?”禾母愣了愣,转头看女儿:“你通知你大姨了?”
“没有啊。”禾薇也纳闷,摇头说:“还没和妈通气呢,怎么可能告诉大姨。”
“那你大姨怎么来了?”禾母嘀咕着,起身开门出去了。
禾薇跟在后头,经过兄长身边时。低声问:“大姨怎么来了?”
“来给她闺女送生活费呗。”禾曦冬经过绣画的事,对这个大表姐越发不待见了。揽着妹妹的肩,附到她耳边低声说:“大姨刚进门,张燕就扑过去抱着她妈的腿嚎上了,大姨的脸色可难看了,还以为咱家在怎么欺负她女儿呢。”
周彩芬这趟倒确实是来给女儿送生活费的。
虽然禾母不止一次在电话里说过,用不着专程来给外甥女送生活费,她做姨的垫付点生活费有什么打紧的,可周彩芬不喜欠人人情,于是,在接到女儿哭诉生活费不够用了的电话之后,抽了个空,来市区送生活费了。
先到了禾记木器店,听禾父说娘几个都在家里,拒绝了他的相送,循着依稀的记忆,找到了禾家所在的单元楼。
哪晓得一进门,首先看到的是两眼失神坐在冰冷地砖上的女儿,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泪。
周彩芬的心一下子揪紧,忙问:“燕燕?这是咋地了?干啥坐地上啊?”
张燕一见到她娘,满腔的委屈总算找到了发泄口,没从地上起来,就扑过去抱着她娘的大腿哭上了。
周彩芬被女儿哭得心头抽疼,再看到室内,除了给她开门的外甥外,还有两个陌生的男人,面容冷峻地坐在沙发上,不由问女儿:“燕燕,你告诉妈,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听到“欺负”两个字眼,张燕哭得更伤心了。
在她的认知里,二姨一家这么待她,可不就是欺负她嘛。
为了那三幅放家里也就挂挂墙面的画,竟然联合个外人这么咄咄地凶她,不是欺负是什么!
再者,她又不是拿去扔了或是毁了,她都说了送的是科室主任,那可是关系到她今后的工作,如此重要的事,换做她爹妈,肯定也会支持她这么做的。
是以,真的看到亲妈上门了,还不得死劲哭啊。
张燕哭得越大声、越是上气不接下气,周彩芬的脸色就越难看,差没冲着禾曦冬发飙了。
好在禾母娘俩从卧室里出来了,周彩芬赶紧把矛头对准禾母:
“婉芬,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带着闺女躲在房里,让我们家燕燕独自留在外面招待三个男客,指定受欺负、受委屈了,不然她不会这么哭,这孩子在家很少哭的……”
你时时处处惯着她、宠着她,当然不会哭了。
禾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大姐,你能不能别不分青红皂白就开火啊,先问问你家燕燕,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人家气得都不想给她好脸色。”
张燕见矛头又对准她了,连忙抱住她娘的大腿,抽抽噎噎地哭诉道:“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晓得那画那么值钱……我们科室的主任喜欢刺绣,我见二姨家的墙上挂着三幅刺绣的画,平时也没啥用处,就拿去送主任了,主任一高兴,答应帮我到院长跟前说好话,那我就能留在二院了。”
“就只是这些吗?”禾曦冬见周彩芬嘴巴一动。似要帮女儿开脱,冷笑地接过话:“你怎么不说这画是有主的,如今正主儿找上门了。交不出那画得赔他八十万呢;你怎么不说你把那画卖了五千块,卖得的钱全拿去买你喜欢的东西了……啧!一个下午花光五千块,还真够奢侈的……可你把钱花没了,还怎么把画要回来?实话这么说吧,大姨,燕燕姐要不是我表姐,今儿这事。我指定报警。”
周彩芬听得心头一凛,循着禾曦冬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脚边不远处那堆散落的购物袋。其中一个袋口。露出一截购物发票,上头戳着猩红的发票专用章。
她颤着手,拖着女儿挪了几步,弯身捡了起来。
发票上那串醒目的阿拉伯数字:¥。看得她胸口翻腾、眼前发黑。
“这些。真是你花掉的?”
周彩芬食指点着购物发票上的数字,咬着牙关问女儿。
张燕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点了几下头。
周彩芬铁青着脸又问:“是你拿二姨家的画卖得的钱花的?”
张燕撅撅嘴,想辩解几句,但事实的确是如此,只得又胡乱点了几下头。
周彩芬抬手就朝她脸上挥了一巴掌。
“啊——妈你疯啦!你干嘛打我!”
张燕捂着半边脸,又痛又气地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她妈哭吼道:“在家从来没打过我。在别人家,为了这么点小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倒扇我巴掌了,你瞎逞什么能啊!”
周彩芬听着更来气了,劈头盖脸又往张燕头上身上挥打了几下,边打边骂:“你偷你二姨家的东西拿出去卖这是小事?你没听冬子说吗?你要不是他表姐,他早报警了,这偷人家的东西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你读书读了这么多年,都读到哪儿去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在场诸人皆在心里朝周彩芬竖了个大拇指。
不得不承认,教出来的女儿浑归浑,这做娘的本身还是挺拎得清的。
禾母与其姐妹这么多年,她大姐什么脾性还会不知道么。
那是在两家的日常往来中、连一分一毫的人情债都巴不得算清楚的人啊,偏偏她闺女惹出了这么个混账事,没气得当场晕过去算是坚挺的了。
忙上前拉开母女俩,劝道:“大姐,事情既然出了,打骂有什么用?眼下最要紧的,是想法子追回那三幅画,要不然,我们家真要赔大钱了。”
“不行!”张燕跳着脚反驳道:“都送给科室的主任了,还怎么追回来呀!要真拿五千块去讨回来,我以后哪还有脸去实习呀,更别说想留在二院了。讨画这事儿,打死我都不去。”
“那索性就打死你吧!”周彩芬火冒三丈地冲女儿吼道:“不是你的东西,你拿出去送什么人情啊!”
“我那不也是为了我今后的工作嘛……”
“你爸送你来之前怎么交代你的?让你好好实习,旁的事不用管,他会想办法托关系去的,你倒好,实习还没完呢,就给我惹出这种事……”
“我不就在好好实习嘛,哪里惹事了?这画的事能怪我么,既然不是自家的东西,挂墙上干什么!”张燕狠狠瞪了禾薇一眼,撇嘴道。
禾薇无语了,这都能瞎掰?
那大马路上,随便谁挥着个棍子、刀子伤人,回头还能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