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局中局-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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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啊,做记者太辛苦,风里来雨里去,不容易,付出和收入不成比例,应该提高记者的待遇。”
“这么说,邓总可怜我们?既然如此,钱我先帮你收着。”骆千帆把一袋子的钱钞拎下来放在自己脚下,把手里的笔和本子摊开了,说:“邓总,现在可以说说案情了?”
“……老弟,这……”他的意思,我钱都给了,你怎么还采访?“是不是觉得我们给的少?您稍等。我让财务室再去准备一些……”
“别别别,邓总,就这儿我都扛不动了,你是想压死我啊。”骆千帆把采访本合上,笔收起来,说,“邓总你别误会,我不采访了,也不记了,我就是把稿子写出花来也挣不了三百两百的,哪有您给的这么多好处实惠?
“我就是想,来都来了,我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样好不好,您说出来,说不定我也可以替您说说话,帮您劝劝家属。其实我都看出来了,这事跟您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您是被夹在中间,对面是家属,身后有老板,上边有法律,我理解您。对了,那个吉祥是不是你们董事长的亲外甥?”
邓总经理见骆千帆把钱收下,本子收起来,笔也收起来,也就放心了,他叹口气:“唉,老弟啊,您算说到点子上了,这事啊不怪人家家属……你真不采访?你上衣口袋里装的不是录音笔吧?”
“嗐”,骆千帆把上衣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是一把汽车钥匙,“您瞅瞅是不是录音笔?我能跟钱过不去?20万,我一年三五万的收入,20万能顶我好几年!再说了,我收了好处,等于小尾巴攥在你们手里了,你怕什么?你等着,我把外套脱下来抖抖,自证清白。”
骆千帆把车钥匙放在桌子上,脱了夹克,倒拎着抖了抖,除了掉一枚硬币,啥也没有。
“不用不用,我能不信你吗?既然这样,咱们就交个朋友,我把情况跟你说说。这个吉祥啊,的确是我们董事长的亲外甥,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朱芳,朱芳研究生毕业去年进的公司,分在他的部门。这段时间特别忙,昨天晚上加班,加班到凌晨,他就在办公室里做了混事。”
“什么混事?”
“不就是……强!奸嘛。朱芳那孩子还没结婚,当场开窗户就做了傻事。”
“跳楼了。”
“几楼跳的?”
“9楼办公室跳下来的。为什么不敢让他们家里人见,不能见,摔得太惨了,家里人谁看了也受不了,就是见也得先化化妆。我们这么做也是替家属着想。
“其实作为男人吧,吉祥也是一时糊涂,换个角度看,你把这事当成男女之间谈恋爱不就正常了吗?老弟啊,今天你来,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你放心,家属那边我们会做工作的,不会给社会添麻烦,这成了吧?”
骆千帆微微点头:“邓总,既然你们有解决问题的诚意,让人报警,把民警请过来,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不好吗?吉祥做这种事情不该惩罚吗?我可听说他是个惯犯,不止一次做这种事情了,让警察把他抓了,你也省心。”
“关键不是吉祥一个人的事啊,背后是我们董事长,董事长的姐姐就这么一个儿子,把吉祥抓进去,这家人不得散了?吉祥的儿子才两岁,儿子怎么办?”
“吉祥结过婚了?”
“……嗯。”
“孩子都有了?”
“……嗯。”邓总经理面色尴尬地点点头,讨好地望着骆千帆。没想到骆千帆突然站起身,从下面把钱拎上来,往邓总经理前面一推!
“得了,了解清楚了。对不起邓总经理,钱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犯罪就是犯罪,公理正义就是公理正义,我当记者再穷,不靠这钱养家。告辞!”
邓总经理都傻了,他急忙冲出来堵住骆千帆的去路:“哎……骆记者,你不能这样啊!”
与此同时,外面又冲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个手持摄像机。摄像机还在工作着,原来他躲在外面把房间里的一切都拍了下来。
骆千帆暗暗后怕,好在没有收下那笔钱,要不然小尾巴真的攥在了他们手里,这帮人够狠的。
“骆记者,你何苦?好好地把钱拿走不行吗?就不能高高手?”
“你们要干什么?把我也软禁起来?我是正常的新闻采访,你不仅抢了我的相机、扣了我的手机,现在还要来硬的,当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管天管地还要管舆论?你管不了的。”
这时候,带走高傲的那个人回来了,趴在邓总经理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邓总经理点点头:“骆记者,人家虹城晚报的记者可都把钱收下了,你真的没必要做傻事吧?”(未完待续。)
第164章 贿赂翻倍(第三卷进入**)
(感谢鱼兄5万飘红打赏)“我这人就爱做傻事……你说什么,虹城晚报的记者把钱收了?”
“没错,收了!20万全都收了,人已经离开公司了。”
“我不信!”
“事实就是这样啊。真的骆记者,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虹城就那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这么不开面吧?”
“你把电话还给我,我给晚报记者打电话。”
有人把骆千帆的电话还给了他,骆千帆拨打了高傲的号码,但是被挂断了。
难道高傲真的收了20万?保不齐啊,以前能为钱摆鲁鸣一道,现在就有可能重走老路,谁不爱钱啊?
又拨打一遍,还是被高傲给挂了。
骆千帆想,得,你收归你收,我铁了心要曝光他们。太过分了,软禁家属、控制记者,无法无天。
“邓总经理,晚报记者电话没接,你说的话我还是不相信。”
“你怎么还不信呢?真的,晚报记者已经拿着钱走了。这样吧,你随我到我们公司监控室看看,她真的已经拎着钱走了。”
“她收钱是她的事情,她是虹城晚报,我是虹城都市报,摊开了说吧,你们做的事情太过分,强!奸杀人的事情都干得了,你们这企业绝对不是什么好企业!”
把姓邓的给气的,“好好好,骆记者,我佩服您,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邓总经理走了,不大会儿去而复返,又拎过来一个鼓鼓囔囔的袋子放在桌子上。回头把他手下手里的手持摄像机取过来,让两个手下都关门退出去。
“骆记者,我打开天窗摊开了说话,袋子里又是20万,这台摄像机里有刚才拍下来的视频,您看着,我把视频全都删了,只要你高高手,就当没来过,40万全是您的,我们也不会再藏什么心眼子。
“如果您还是一意孤行,那就对不起了老弟,我可以直言不讳地告诉你,我们既然能把生意做那么大,就没有我们摆不平的事,搞不定你,我们就搞定报社,行情我们都懂,规矩我们也懂,我在报社投放两百万、三百万的广告,你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无非是麻烦一点,我就不信报社不卖这个人情,孰轻孰重您掂量掂量看吧。”
邓总经理说完,当着骆千帆的面吧录像删除,摄像机关上放在了一边。
怎么办?骆千帆没被钱打动,却被他这番话说到了痛处。
市场化的报纸都面临这经营问题,要看指标看业绩的。如果四井公司的人找到夏繁天,夏繁天会拒绝“花钱封口”,但是他如果找到分管广告发行的副总编,慢说300万的广告,就是100万,他就能给尚云峰施加压力,收钱、做广告、不发稿,什么样的稿子都能给你压下来。
骆千帆沉默不语,像在思考。
邓总经理笑了:“老弟果然是聪明人,也是机灵人,也怪我,刚才一句话嘱咐不到,下边的人就自作主张,找了烂摄像机过来,让老弟见笑了。现在好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次见面,终生朋友,只要我姓邓的在公司一天,老弟以后有什么难处,不管是用人用钱用物,只要你一句话,我有多大力气出多大力气。
“老弟啊,人生那么长,要学着慢慢看清这个世界,这是个什么世界,无非一个利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男人做什么最重要,真的不是写多少字的稿子,也不是挣了多大的面子,而是多挣钱为父母养老,多挣钱让妻子儿女的日子过得好,你说对吗?”
“对,你说的对,唉!”骆千帆叹口气。
“这才是明白人嘛!你是怎么来的,开车了吗?没有的话让我司机送你。”
“等等邓总,我的包好像落在家属待的那间接待室了,我去取。”
“你就别去了,去了还得见他们,我让人给你把包取回来。”
“我还是自己去一趟吧,也好跟家属道个别。”
“道什么别啊!我知道老弟不放心,其实家属那边工作也做通了,你放心,我们肯定会给家属一个交代,要多少赔偿给多少赔偿,绝对做好善后工作。”
“邓总啊,不是我说你们,像吉祥那样的人公司不应该再留了,越包庇隐患越多,纸里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死孩子,还是交给警察处理比较好。”
“你放心骆记者,我就是再傻也不能替他兜着,其实我就是按照董事长的吩咐办事,然后不用你说,我自己也得向警察说明白,要不然时过境迁追查起这件事情来,查来查去肯定得把我卷进去,一切您就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
“那就好,那就好啊!”
“那就这样吧老弟,天快黑了,今天公司这么乱,我也不好留你吃饭,我喊司机开车送你。”
邓总经理拨了个内线,喊司机取车,在楼下等着。邓总经理亲自把两大包钱装进一个编织袋里,拉上了拉锁,又亲自拎着把骆千帆送下楼、送上了车。
他的手下把骆千帆的背包从接待室取来,交到骆千帆的手上,好几个人笑容满面挥手目送骆千帆出公司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