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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樱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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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鄯仲卿一时哑口无言,额上冷汗连连,半晌,强打起笑容辩解道:“在下正是为此事而来,容我面见白老太爷再解释清楚——”
  “鄯兄若是还想让白鄯两家你来我往,怕是此事一过,人尽皆知,难比登天,”白誉道,“鄯家人名声在外,鄯公子何不多为自家着想,要我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那依白兄之见,应该……”
  “峰回路转有何不可?“白誉笑意深深的道,“白家祖母顽疾难消,老太爷一干人等甚是头疼,鄯兄若是从此入手,赢了人心,怕是求救有望了。”
  “此话……怎讲?”
  “听闻鄯兄之妻乃医圣独女,陪嫁时少不了珍奇药材,想必定有一种祖母能用得上。”
  “容我再想想。”鄯仲卿道。
  “千载良机,鄯兄可得把握周全了,若是想好,便于我一道前去探望祖母,此事一成,想必小妹也十分高兴。”白誉道。
  “她……这些日子,过得好么?”
  “鄯兄怎地如此糊涂,人生在世,本就犹如饮水,冷暖自知,过得好是不好,直接问容妹不就知晓了么?”
  *
  九月十一,白家听风阁。
  白誉走在前头,支会跑腿的小厮道:“快去叫大夫,就说有人来探望祖母。”
  鄯仲卿紧随其后,待二人到了阁楼门口,早有人恭候多时,鄯仲卿只看见牡丹纱帐挂在屋顶,层层锦绣后躺着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影,白誉恭恭敬敬的行礼道:“祖奶奶,孙儿来看您了。”
  苍老的声音响起:“是誉儿么?”
  “是,誉儿带先生来了,”白誉道,“您身体可有好些?”
  “一把年纪了,还是老样子,后院那些人都巴不得我早点儿死。”
  “祖奶奶如何说这样的话?您福大命大,定能长命百岁。”
  “那位先生呢?快让我瞧瞧……”
  鄯仲卿走到帘幕前,鞠躬抱拳,寒暄几句后,便退出帐外,走到门口,白誉给他使了个眼色,两人跟着大夫走到对面的药房里。
  “老夫人这病,长此以往怕是会伤及脾胃肺腑,久病在床,气血太虚……”
  “那依大夫您看,有何解决妙法?”白誉打断道。
  “只需一味骨草,解顽疾之忧,但这药天下难寻……”
  “鄯兄怎看?”白誉看向身边的人,“白家在生意场上节节败退,今年又在沽邺遭此大灾,怕是回天无力,钱粮无收。”
  鄯仲卿犹豫许久,还是叹道:“也罢,我……尽力而为。”
  *
  是夜,渔州君子楼头。
  “鄯兄难得豪爽过人,小弟先敬你一杯!”白誉拿起酒盏道。
  鄯仲卿滴酒不剩,一杯下肚。
  白容见状连忙劝道:“二哥哥你们别喝太多,小心伤了身子!”
  “今日一解多年之忧,实属难得,自然要与鄯兄把酒言欢,怎么,小妹你不高兴么?”
  “二哥哥说的甚话……”白容一跺脚,举起酒杯道,“阿容也敬大公子一杯,聊表谢意。”
  鄯仲卿笑着推脱道:“在下酒量不好,酒品不佳,一会回客栈还有事在身,不好劳烦二位相送……”
  “鄯兄怎地如此不近人情,不买我家小妹的面子,”白誉举杯道,“还有何事不能明日再说?白鄯两家世代安好才是头等大事。”道罢,又上两坛好酒,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模样。
  鄯仲卿本就心中有事,推推攘攘有了些醉意,又接了这两兄妹酒盏,几杯下肚,不禁七荤八素,变得神志不清起来。
  不想这醉生梦死之间,竟生了变故,让下半辈子都不得安宁。
  *
  次日清晨。
  鄯仲卿醒来,头痛欲裂,宿醉难消,刚想起身下床,忽然被人揽住了手臂,他定睛一看,忽然就懵了,接着是心乱如麻,方寸大乱。
  “阿容?阿容?”
  白容翻了个身,□蹭着他的身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客官!客官!”店小二在屋外响起叩门声,“白家大少爷,二少爷说是有急事在门前候着呢,您快醒醒呐!”
  *
  当日,白府。
  “人模狗样的东西!”珂玉琼抱住白容,指着鄯仲卿怒斥道,“轻薄我女儿,把我柯玉琼当成甚么人了!”
  白誉似笑非笑道:“鄯兄也是一时糊涂,我与大哥到的时候,他跪在小妹身前忏悔不已……按理说,小妹姓白,不姓珂,此事还是由爹爹拿捏的好。”
  “这等斯文败类还入得了白家门第?给我乱棒打出去!”
  “娘……”白容红着眼圈叫唤道。
  “珂夫人消消气,”白誉笑道,“还请听妹妹如何说。”
  “娘,昨日鄯公子醉酒,二哥哥临时被爹爹叫走,是我送他回的客栈,谁料进了房里他一直拉着我不放,然后,就……权当是无心之过,求娘和爹爹放过他!”
  “放过?!”珂玉琼冷笑道:“我看这鄯家人就没几个好东西!昨日家里才收到来信,说是在沽邺城丢了大买卖,今日你又……长此以往,我跟这鄯家人没完!”
  “在下理当千刀万剐,但还请伯父伯母听我一言!”
  千夫所指的鄯仲卿开口道:“黄天在上,鄯家愿以骨草为聘,医治祖母,迎娶白家幺女为妻!绝不反悔!”
  一言蔽之,众人缄口。
  “你就是要娶,我还不舍得嫁呢!”柯玉琼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夫人稍安勿躁,”一直不语的白家老爷子开口道,“我看此法可行,也对得起容儿,还望鄯公子说到做到,事已至此,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
  荒唐事过,鄯仲卿想着修书一封叫人带回沽邺,提笔落字,总觉得愧对家中,又想起那骨草曾是原配温茹的陪嫁之物,能否给予亦要经过她的应许,看自己面向桃花迎娶新人,那人又该作何感想?病中之躯可还安康?
  越是这般思付,越是写不下一字。
  但这信还是送了出去,上面留了几行残墨:
  “骨草治百病,红妆家添丁。”
  *
  鄯仲卿这信刚送走,婚礼早已筹备完毕,他留在渔州与白容日夜作伴,忙忙碌碌拜堂成亲,一切竟出奇的迅速,直到二人腻腻歪歪坐上回沽邺的马车,时日不到一月。
  鄯仲卿虽说忧心忡忡,每日不得不笑脸迎人,很是疲惫,但比起以前药罐子夫妻之间的苍白无味,他心里还是即苦涩又欢喜的。
  聘礼送过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充足的银两,鄯仲卿看着那锦盒里的骨草,一时间感慨万千,处理完白家的事务后,更是归心似箭。
  草木枯黄,深秋已至,沽邺城外大大小小都是荒芜的土包,马车行到鄯府,一行人站在宅院外守候,张罗着搬东运西。
  旅途归来,又添新妇,里里外外好不热闹。
  鄯仲卿见丫鬟侍从们服服帖帖的行礼,面带笑意,几分尴尬的走近主屋,却见屋外门可罗雀,仆人避之不及,暗中疑惑,随即推开房门。
  “吱呀——”
  一名布衣男子站在床沿,色令智昏,衣衫不整,房内麝香扑鼻,春光旖旎,屋中二人吻得热火朝天——
  “温茹!”
  鄯仲卿冲过去扇了那男子一巴掌,看着眼前面色潮红的女子不可置信的喊道。
  “你是谁?”男子捂着脸颊挑衅道。
  “我?”鄯仲卿冷笑,“你怎么不问问,这宅子的主人是谁?”
  那男子自知理亏,整了整衣襟对女子留下一句“我明日再来”,便匆匆走出门去。
  “管家!管家!”鄯仲卿喊道:“将他拦住!给我……”
  “不关他的事,要杀要寡冲着我来。”
  “你还护着他!”鄯仲卿嘶哑的笑着,“往我多日挂念你,今日竟做出这等事来!鄯家人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白容跟着鄯仲卿身后进了主屋,看见落荒而逃的男子,又瞧见屋内凌乱狼藉,心中已是一清二楚,她拦着鄯仲卿落下的巴掌,好心劝阻道:“姐姐少说两句,仲郎与我一同去大堂,一家人还未见面呢……”
  “我已与他同宿,还请下休书。”
  “好!好!”鄯仲卿甩开白容,用力掀翻桌子,盛怒难消,“好个情深意切,你依我侬!”
  “他说他欢喜我……”
  “欢喜?哈哈,欢喜!”鄯仲卿抓着她的肩膀晃道,“你不如说我棒打鸳鸯,坏了你二人的好事!”
  “温家灭门,我力求圣上捉拿真凶,你命悬一线,我日夜守在床边不吃不睡,府内吃穿用度,我从未让你费心插手……呵呵,问问你自己,温茹,你还有心么?”
  “我的心,早已化在日夜煎熬的药渣里。”
  “所以你便要不知廉耻,与人私通,让天下人笑话我鄯仲卿!”他吼道,“来人!屋里的下人呢!”
  “……在,大少爷。”
  “好生管教夫人,待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不准离开主屋一步!”
  “是。”

  往事莫追

  那几日在房中与鄯家少奶奶纠缠的男子,竟是云纹楼里圈养的招牌小倌。
  得知这个消息,温茹被禁足了,白容接手帮忙打理府中上下,鄯仲卿怒火燃烧,又砸了三副茶盏,两只古董,一方砚台。
  白容走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沉着脸询问下人。
  她很自觉的走到他背后揉肩捏背,一句话不说,屋内陷入了沉默,报信的仆人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下,连头都不敢抬。
  “他二人如何相识的?”鄯仲卿冷着脸问。
  “那……那日,夫人去玉石铺替府里求平安如意,路过云纹楼见那小倌正招揽客人,便上前去问了两句,谁,谁知……”
  “啪——”一方镇纸石落地。
  “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呐!”
  “下去!”
  仆从犹如惊弓之鸟,连忙磕头跪安。
  鄯仲卿捡起掉在地上的镇纸石,将碎作两半的凹陷处狠狠嵌入自己手心,不一会儿,艳红色的鲜血涌了出来。
  “官人何必如此苦了自己?”白容心疼的扳开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好言好语劝道:“明知这普洱苦不堪言,又何必一饮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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