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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然后,永远-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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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的听,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她母亲的样子。一开口叫的就是聂辰,有哪个母亲舍得不要自己的孩子,背后的酸楚谁又了解呢。我把桌上的一杯白开水推给他,他喝了一口,不知不觉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接着说:“第二天,我爸把我带走。转学前一天,我找到晨曦告诉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别人说离婚要两个人一起去一个地方,写上自己的名字才算数。只要他们不写名字,就不会分开,我们也不会。我昨天听见爸爸给妈妈打电话好像就是在说去那个地方的事情。晨曦问我,哥哥,我们怎么办。我绞尽脑汁的想出一个办法,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家出走,写一张他们如果离婚,我们就再也不回来的纸条。他们一定会来找,我们就在常玩的那个水库下面,第二根水泥管道里等。晨曦深信不疑,迫不及待的要回家写纸条,还忐忑的问我,那些字怎么写。我匆匆的告诉他用拼音。过后知道他们还是离婚了,一方面因为我没有如约而至;另一方面,我忽略了一个大问题,母亲没学过拼音,根本看不懂。而我,当天晚上突发高烧,第二天没能出现在预先约好的地方。父亲中午回来,送我去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很严重,当地医疗不健全,又从县里转院到市里。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定居下来,也和我妈,晨曦断绝了联系。小学三年级,我第一次学习‘恨’这个字,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晨曦。渐渐的我爸在工作上有了成就,我们家也富裕起来,但多了一个对我好的小阿姨,我时刻回避她,因为总让人想起我妈。我在忏悔和自责中徘徊,一等等了四年。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终于有了50块钱,学校春游我爸给的零花钱。坐上开往县城的大巴车,背着我爸,只身一人去找晨曦和我妈。失望的是找了整天也没有找到,熟悉的四合院大门紧锁。回来的时候,老师着急得不得了,告到了家里来。我爸暴打了我一顿,也打断了我再去找他们的念头。”
  他沉默了很久,凄厉道:“他恨我可以,但不能伤害你。”
  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难过,这一句话我说得特别费力:“算了,我不怪他。”
  他突然说:“我们重新开始。”
  我微微错愕的看向他,雪白的衬衫上一张柔情的脸,显得虚无缥缈。我立即调开眼睛,望向他身后的窗外。宽广纯净的天空,圣洁而美好,但,白的刺眼。
  那一瞬我被刺痛了,收回目光,淡淡的回答:“回不到以前了。”
  看清现状,我们其实都承受不了。至少是我,靠一个残破的身体和一段七零八落的回忆,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他想了两秒钟,说:“其实,我们见过两次。”
  我愣住,浑身的血液也凝住了。见过?可我一次都没有认出来,谁相信,这是我在记忆里最不能模糊的样子和午夜梦时回萦绕在心间的名字。
  “第一次在蒙马特广场,你躲我,第二次在医院,你生气赶我走。”
  我忽略了他的受伤,心一惊:“医院?哪一次?”
  他微愕:“有很多次?”
  我撇开头,沉默。
  他说:“范一恒是我当初在法国的学长,记得跟你说过。”我恍然大悟,范一恒对我的关心完全出于聂辰,他一早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在我同意见他的时候才见我,但他对于我来说就像隐形人,而这种暗地里关心和不声不响竟成了另一种温柔。
  我垂着眼皮,手越握越紧,挣扎间深入骨髓的痛持续传来。
  他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回法国待产?”
  他的每一句话都直白的让我无从作答,直白的就像多年前那句‘我喜欢你’。我摇摇头,不知所措的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萧言。
  坐在空旷的客厅里,我的头靠在萧言肩膀上,目光沉凝。
  他说:“很好笑的是我已经不把‘他’当朋友了,他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我知道他说的第一个他是晨曦,第二个他才是聂辰。又继续说,“他在巴黎看见你的那一天,才记起你。”
  一股热流突地从眼角滚出,连苦笑都觉得凄冷。我说:“失忆不是电视剧才有的情节。”
  他摸摸我的头,笑中掺杂了一丝无奈:“傻丫头,因为痴心,所以才相信。”
  是啊,因为痴心,所以相信。
  但可悲的是,我们把青春的脉络当承诺,他却忘了回来的路,我又心无旁骛的在走,却在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上各自改变着。像飞机拖出的长长尾云,风吹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再在一起其实不美

  那天,我拒绝了聂辰。踮起脚尖,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多多洛,谢谢你。”我哽咽了许久,“今后我们,彼此幸福,各自珍重。”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个拥抱,最后一次脱口而出,专属于他的甜蜜外号。我抬眼望去,天边只剩下一丝云彩。
  关上门,靠在冰冷的墙上,滑落墙角。咬破了嘴唇,抑压住抽噎的声音,泪如泉涌。
  他们同时出现在我生命里,竟说不清爱的到底是哪一个,在每个拼命怀念的日子里,刻下的都是他们在那个年纪最美好的样子,特别美好。扪心去自问,他们错在哪里,又对不起我什么了?
  如果说,晨曦是坏人,我该把他恨进骨子里,可当初也没有人拿刀逼我,靠近他,爱上他。时至今日,回想起来也都是甘之若饴。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每一步都走的那么安然,就连前方满是荆棘也无所畏惧,流下的每一滴眼泪也不曾后悔。开心为他,伤心为他,翻山越岭的眷恋也全为他。但他偏偏不是聂辰。相反,他的仇恨,孤独,落魄和无助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却不能因我而变的柔软。我想,哪怕减少那么一点点也好。
  如果说,聂辰是好人,我该跟他走,只因为我的坚定不移,在这条漫长的旅途上,从来不曾动摇过。可这一次,我犹豫了,这个我最初爱上的男孩,留于我记忆深处最纯真的地方。不是因为错过了他,而是辜负了他。假如有一天,我们彼此紧紧抱在一起,我是那么低等,你就可能沦落到,爱的比我还心痛的下场。这段曲折离奇的爱情,我自认为的美,再在一起,其实也不美。
  好与坏永远不像辨别白与黑那么分明。可我还是不自觉的问萧言:“我是不是很坏?”
  他当时只摇头说不是。那天过后,他才对我说:“别人对你坏的时候,你都感觉不到。” 
  一个月后,我们三个坐在露丝玛丽餐厅,口沫横飞的讨论若亚明年的世纪婚礼该如何如何。
  若亚问我:“你怎么总是打哈欠?”
  萧言说:“最近馒头动得厉害。她晚上不怎么睡得好。”
  我说:“夜猫子投胎转世。”
  萧言对若亚说:“我看《行尸走肉》,她非要跟着看,说不定生下来还是胆小鬼。”
  若亚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横他一眼,说:“只看了一点点。爱哭鬼,胆小鬼都是你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馒头欢脱的很,成天像练体操一样打滚,都不觉得累。”
  若亚激动的凑过来:“我听听!”
  我拦住她:“白天睡觉,请勿打扰。”
  若亚突然觉得没意思,靠回沙发:“这么不给姨妈面子。说回正题吧!”
  萧言说:“不如办一场草坪婚礼!”
  若亚接腔,一脸陶醉:“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有花香,树叶沙沙作响,潺潺的流水,鸟儿在飞翔。”
  萧言说:“怎么感觉你哪里不对劲?那明明是圣母玛利亚。”
  若亚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我说:“这和设想的不一样啊?你说要在梵高的星空下宣誓,一世相守在这片大地上落地开花?”
  若亚说:“你不要把我发给你的短信一字不漏的念出来,那样很怪!”
  我说:“你上面那段富有诗意的话,还押韵。不是更怪?”
  “···”
  隔了半分钟,若亚沉不住气:“你们要是不帮我想的话都去扭礼炮。”
  我开起玩笑:“花童缺不缺人?”
  她摸着我肚子说:“母债子还?我只想让你滚滚床单就算了,你妈让你当花童换她不用扭礼炮,馒头你太可怜了。”
  “···”
  “服务员,结账!”萧言突然叫来服务员。
  若亚着急说:“怎么才坐了半小时就走?”
  萧言解释道:“我们换个地方聊。”
  我和若亚觉得莫名其妙,对看了一眼。
  2分钟后,服务员拿着结账单走过来,从另外一个方向也走过来一个人,华子妍。
  我和若亚感到震惊,又对看了一眼,才明白萧言的怪异举动。
  她的距离比较近,率先站在我们面前。她和我四目交接,说:“雨嫣,我们聊聊。”
  萧言挡在她面前说:“她没什么好跟你聊的。”在这一个月里面,我跟萧言说,我不想见到他们,他们就真的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用时间来淡忘一切,来习惯,是我能想到的最佳办法。
  她无视萧言,越过他的身体,诚挚的对我说:“我没有敌意。”
  我看了看自己今天的穿着,奶白色A字雪纺纱裙。才稍微有一点放心,不会到一眼就能看出来有身孕的样子,若亚在一边轻轻握了握我的手,大概和我想的一样。
  我递了一个眼神给萧言,让他放心。他在一边,掺杂了一丝无奈的回应。
  和她来到另一张靠窗的卡座坐下。
  她握着面前盛满柠檬水的杯子,颤抖说:“谢谢你把晨曦还给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颤抖。
  我说:“不客气,你是我姐。但晨曦不是商品。”这种生硬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刻薄。我不喜欢她用“还”,因为相对的总是“拿”“借”“抢”这些字眼。晨曦不该天生属于谁,更不是商品,我相信他自己也绝对不喜欢。当我第一次没有把晨曦错叫成聂辰的这一刻开始,才真正有那么一点了解他。
  她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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