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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然后,永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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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也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可以跟我讲。”聂辰正在跟我讲那道物理题的解题思路,突然停了下来,他没有抬头看我,但是我看见他的侧脸耳根红了起来。
  我是一个不轻易说心事的人,在我看来说得出口的伤心便不是伤心。我不是像聂辰说的那么乐观,也伤心难过过。读小学,读初中,总有我刻意逃避和不愿意听到的话传入耳中。被那些言语左右,蛊惑,我开始抱怨,抱怨他,抱怨妈妈,抱怨想看笑话的人,抱怨这个世界,抱怨我自己,无用功的拼命反抗。渐渐发现这个死结像爬山虎一样攀缘住我的整个心脏透不过气来。于是开始意识到如果不能解开的话,他将是我一辈子的魔咒。永远只会一味得拒绝爱,更学不会给予。那晚我告诉自己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他存在的意义和使命感,幸福和痛苦其实都是等量分配的。我的魔咒今天以前都已经成为过去,因为明天开始还有更重要的未来与我迎头相撞。必须放弃偏执,才能翻开新的一页。不可思议的是这一切真的开始变好。
  所以在内心深处希望他对我敞开心扉,就能够共同解决困难,再也不必假装快乐。
  “好!”
  我会心一笑,即便他扔低着头。
  你喜欢的人和你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你和喜欢你的人在一起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当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那就是一件比哆啦A梦踏着七彩祥云赠你一台时光机还要幸运的事。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若亚,她立马找萧言讨了一顿大餐,萧言几天都不见我。我觉得他生气我没有先告诉他。
  这天周六,高二年级全天补课。一放学,我把萧言拦在教室门口。
  “你怎么了?”
  “没怎么。”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我不是有意瞒着你。”
  “你···你和聂辰还好吗?”
  我点点头,说:“嗯!你还生气吗?”
  “下一次,再有什么你要第一个告诉我。”
  “一定一定。”合拢双手做求饶状。
  “原谅你,晚上一起去吃火锅吧~”萧言对着向我们走来的若亚和聂辰招手。
  这顿火锅又让我们回到了原来的我们。当天萧言喝得特别多一个劲的把我和聂辰的手捏在一起,“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生生的,如果分开的话就再TM不要说我们是朋友。”他反复重复这一句话,若亚拍着他的背,他哭了,我们都哭了。最后他醉得走不动路,聂辰背着他,我和若亚在两旁扶着才一起把他送回家。
  一周后。
  “你怎么了?”聂辰一脸担心,大概看出我的脸色不太好。
  “肚子痛。”我按着肚子。
  “我去老师办公室要点热开水,你先忍忍。”听见聂辰离开的声音,我吃力的趴在桌上,紧闭双眼,痛得说不出一句话,脑袋翻天覆地的眩晕一阵接一阵。若亚以为我痛经,举手跟老师说了下允许我上课趴着。
  “你快把这个热开水喝了,我去医务室找医生要了半瓶葡萄糖倒在里面。”
  “不是来那个!”接过来只喝了一小口。
  “···你说你肚子痛,我以为···”聂辰手足无措的楞在那里。
  “真的是肚子痛。”。
  他坐下来,拉过我的手,按摩虎口的位置。依稀记得曾经也有人跟我说过这样可以缓解痛苦。
  “会不会好点?”
  脑袋重重的压在另一只手背上,点头,神经痛的麻木。脑子却异常清楚,这些动作是他在为我担心,就算此刻他什么都不做,只要一直陪着我,那种感觉也会觉得很好很好。有一瞬我抬头去看他,他在用我的笔记本帮我抄笔记,虎口依然还被他按着。
  昏昏沉沉中下课铃声响了。
  “这样也不是办法,不然去医务室看看?”
  “雨嫣怎么了?”
  “萧言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说我带雨嫣先去医务室看一下。” 
  “好!好!我马上去。”
  “我陪你们去。”若亚焦急的过来拉我,我痛得有点站不稳,一拉我就摔坐在地上。
  “若亚,你把她扶上来,我背他下去。” 
  “雨嫣,你抓紧我,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趴在他肩膀上,淡淡阳光的味道,闭上双眼,一种微小的婉转仿佛只有贴近我的心才能听得见的轻轻浅唱,似心中开出的舞蹈如兜兰一般。彼此紧贴着的存在,拉近了我们心的距离,好像就可以走到幸福。
  “我抓紧你,抓紧你,怎么还会放开···”小得连我也快听不见的声音就像咒语一样不知道是讲给他听还是我自己。手紧紧箍着他的脖颈。
  后来在我翻江倒海的呕吐后,吃了药疼痛才有所缓解。校医说这是急性肠胃炎,主要是因为饮食习惯不好或者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造成的。要吃一个星期流食,以后的饮食尽量清淡。还需要输液,说如果呕吐和腹泻严重的话可能会造成休克。
  我也只有乖乖的留在校医室输液。聂成,若亚,萧言他们三个围着我。
  “看来最近辛辣的食物吃不成了,路边摊也要离我远去。不如我们转战汤锅产业?”我撇着嘴。他们三个依然沉默不语,气氛尴尬至冰点。
  “你们,嗨!我真什么事都没有了,肚子也不痛了,真的!我保证。”我竖起两根指头,对天发誓。
  “汤锅你个头啊,刚才吓死我们了!”萧言特别激动。
  “我的心脏上串下跳,真是拜你所赐。本来以为你来月经了,怎么就还吐了呢,我还以为是···”若亚没说完盯着我笑,我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准又是娱乐圈的新闻看多了。
  “除了月···除了那个,肚子痛就只有一种情况吗?”我不知道若亚怎么就把月经两个字在两个男生面前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好像他们也会来一样。如果是就太有趣了,然后一起讨论ABC好用还是苏菲好用,夜用是买35cm还是41cm好。
  “好了好了,你们放心,快回去上课吧。我没什么了,把这瓶输完,我就上去。
  “我陪会你。”
  “那我先和萧言上去。”萧言看着我,不情愿的被若亚硬拉走。
  “以后最好不要吃辣椒了。”
  “嗯!”
  “路边摊也最好不要吃。”
  “嗯!”后来聂辰跟我说了很多这最好不要吃,那最好不要吃的东西。我自认理亏,只好不停答应,暗笑他也变得唠唠叨叨。
  转眼黑暗的高三来了,我们每个人全力以赴备考,都不想寒窗苦读的十来年最后化作泡影。在这种紧张又压迫感十足的气氛下,我们四人自发组成了一个学习小组,聂辰数学物理比较好,萧言英语比较好,我和若亚在这个小集体里起不了多大作用,于是就成为被辅导的对象。一个多月下来还是比较有成效,我们四个在原来的基础上多多少少也都在进步,甚感欣慰。
  这天一早,萧言,聂辰,若亚他们三个就一起站在我家楼下等我。
  “生日快乐!surprise!”他们齐声道,若亚把荧光便签纸的碎片撒在我头上,他们每人捧着一个手心大的草莓蛋糕放在我面前。
  “谢谢你们···”我哽咽了,把蛋糕统统收入怀里。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不许哭!生日那天要笑。”若亚扯了一下我衣服。
  “都十八岁了还哭,你再哭就变花猫了。”萧言笑着数落我。
  “别哭了。”聂成安慰的拍拍我肩膀。
  “我是开心!真的开心。”用衣袖不停去擦满脸的泪水。
  “有你们的十八岁真好。”我伸手揽着他们肩膀。这是我最最美好的十八岁,因为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就站在我面前。我们决心对于未知的明天,共同战胜,不放弃,为了我们的梦想,我们的学业,我们的事业,我们的爱情,我们的幸福。
  在生日快要结束的时刻,我收到聂辰送给我的一件特别的礼物。
  “给你。”他送我回来的路上,递来一个盒子。
  “是什么?”好奇的拿着翻转来看。
  “回家拆开就知道了。”
  坐在书桌前,我拆开礼物盒,是一个立着两只小马的旋转木马八音盒和很多粘在一起的便签纸。当我转动发条,它温暖的响起了我最喜欢的卡农。每一张连在一起的便签纸上工工整整写的都是一样的生日快乐这四个字。总共有九十九张,九十九句生日快乐,我想因为我的生日是9月9日吧。我看着每一句话,虽然都是一样的字迹,似乎蕴含了不一样的感情。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仿佛留声机播着卡农,我们留恋于旋转木马上的互相追逐,也不管时间流动。
  睡梦中我看见温和的光芒洒在我们身上,迎着初升的太阳在那段长路上,留下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离别咸淡无声

  我记得村上春树说过,人的生命实在脆弱,比人想像中脆弱得多。一些看似永远恒久的东西,原来都是脆弱得不堪一击。那年妈妈如此脆弱,走的决绝,连一句话也没跟我说。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伤痛应该没有谁能够如我般体会的真切。
  这天,正是天寒地冻的早上10点钟。化学课上,班主任把我单独叫出来说我妈出车祸了,现在躺在H大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我疯癫的狂奔在街头,一路不看任何交通灯,横冲直撞,最后是如何到达医院的我都有点不太记得了。空旷的医院大厅,只听得见在我耳边剧烈跳动的心脏。我拼命的按着挨层停靠一直下不来的电梯,最后还是放弃,爬了六层楼楼梯。当我踏上最后一阶楼梯,看见爷爷泣不成声的站在盖着白布的病床旁时,我什么都明白了,也崩溃了。我冲过去揭开白布摸着妈妈的脸,抓住她的手哇哇大哭,我不想吵着她,但是她为什么都不睁开眼跟我说说话,手也特别冰冷。让我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的时候,是医生让我把手放开说必须推去停尸房。爷爷过来抱着我,我又转进爷爷的怀里哭。哭得没有力气,哭得再没有了泪水才停下来。
  我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站在母亲灵堂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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