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楔子爱妻余霞:很遗憾未能等到见你最後一面,我先走了,切勿为我悲伤,在我心中最割舍不下的便是你的眼泪,它令我心痛。虽然你看来柔弱得似乎禁不起一丝风风雨雨,但没人能比我更清楚你荏弱外表下的坚韧和强悍,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春天。认识你在落英缤纷的季节中,你由细雨的那一端走来,洁白制服和蓝色长裙是我眼底唯一的颜色,夏秋冬消失在无垠天际。刹那间,我知道我爱上你了。那个走在阳光雨下的阳光女孩。令人心悸的微笑在你脸上灿烂绽放,甜得彷佛化成糖蜜的酒窝若隐若现,你并不是最美丽的女孩,但我无法不为你痴狂,只为你宛如春天一般的容貌。在那一刻镌下你,我的情缘,沿著小径来到你面前。四千多个日子以来我从未後悔过爱上你,你丰富了我短暂的一生,让我明白权力欲望之下还有纯真。...
作者:陶陶第一章天空是一片灰暗,牛毛细雨逐渐转成滂沱大雨。真是让人受不了,基隆的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冬天的雨老是下个不停,令林奕妤烦躁不已。“哈啾!”她勉强吸吸鼻子,用面纸擤去鼻涕,然后折好收入红色大风衣的外套口袋。才搬来基隆不到一个礼拜,奕妤就患了严重的流行性感冒。每天穿着厚重的衣物,感觉像只痴肥臃肿的蠢鸭子,任疾病和烂天气宰割。雨水渗入她的衣襟,使她浑身发冷,感冒愈形严重,若不是为了怀中这薄薄的聘书,她根本不会来这个又湿又冷的雨都;若不是不想再让老爸和大哥供养她,替她操心,她才愿意离乡背井,她犹豫半晌,决定放弃在外面吃顿热腾腾的晚餐,还是回去泡面好了。她转身加快脚步,几乎以跑步的速度冲回她新租的小公寓。她住在五层楼公寓中第四层的温馨小筑,两房一厅一卫,设备包括电话、电视和冰箱,所有家电一应俱全,租金不高,对她这个刚有工作的小老百姓而言,有捡到便宜的感觉。...
作者:典心楔子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利刀绞碎的痛,愈来愈剧烈,一阵强过一阵。让她痉挛、让她颤抖,冷汗与泪水,渗湿了绸衣。不要……不要……噢,老天啊,千万不要……躺在床上的齐家少夫人,痛极的抽搐着,迷蒙的泪眼还是依稀看见,自个儿的绸衣下摆,已是一片艳红。温热的鲜血,不断从她腿间流出,染红了绸衣、被褥跟大夫的双手。「快,白布!」大夫急唤。丫鬟匆匆奔来,瞧见满床的血,吓得惊叫一声,双手一松,干净的白布全落到地上去了。「再去拿来!动作快,得替少夫人止血!」大夫的怒叫、丫鬟的啜泣、房外的脚步声、谈话声逐渐飘远。宝宝的意识,随着大量失血,而逐渐涣散。她好冷、好痛……鲜血漫流,濡湿床铺,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床沿,染红了床榻旁绣着绿水鸳鸯的绣鞋。...
作者:连亚丽序--运动狂热世足赛后很久没提到运动话题了,而最近的职棒赛和亚锦赛真教我疯狂不已啊!我们一直都是以棒球为“国球”,但是几年前职棒的一些坏消息把这个运动给打垮了,好不容易这一年职棒又起死回生,我也跟著开始注意起棒球的消息,然而这一次的亚锦赛却更让我们发现……中华队真的该加油了!我们跟人家的确有明显的差距。尤其是和日本的比赛——零比九……这种比数我完全没办法接受。看完中日之战后我整夜睡不著,真是受了很大的打击,我想大家都是,尤其是前一晚才赢了韩国队,那种战到最后的斗志、努力不懈的精神,感动了全台湾!可是……才隔一天,我仿佛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台湾不是没有好的选手,只是更需要好的场地、好的制度、好的管道去栽培,否则留不住人才。就算陈金锋自愿放弃大联盟的梦想留在台湾打球好了,但是……谁来喂球啊?他连练习都打一百六十公里的球,我们也没几个人投得出一百五的球啊!总不...
作者:楼采凝楔子“天祥”是京畿一带著名的武馆之一,在馆主花强鹤的带领下,声望如日中天,在每年擂台比试中总是独占鳌头,因而吸引不少年轻人加入武馆,并以成为“天祥武馆”的弟子为荣。花强鹤膝下无子,仅有四女,个个貌美如花、聪颖慧黠,是人见人爱的姑娘,只不过论起武功……花强鹤总是感叹自己的武功后继无人,因为他的四个女儿都只会些花拳绣腿。虽然如此,他与妻子仍是十分宠爱她们,一家人和乐融融。然而,天祥武馆却在一夕之间遭逢变故!某晚,数名蒙面人潜入天祥武馆,施放关外的稀有毒烟,待武馆里众人中毒昏迷后,将花强鹤夫妇带走。庆幸的是,当时花家四个女儿到江南的外婆家未归,因而逃过一劫。在她们回到武馆后,见到武馆狼藉的景象,全都吓坏了。“爹……爹和娘呢?”老么花绣妍跑到爹娘的房里,急着到处寻找爹娘的身影,“姊,爹娘会不会遇害了?”...
作者:倪净第一章夜里,赶完学校报告,林曼轻仔细地再重新将内容检查一遍,确定资料完整无误后,将它们放进大背包里,然后起身打算去浴室刷牙准备睡觉。林曼轻拧眉,好奇地朝楼梯方向走去,并且将身子隐在楼梯转角处。“好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江父打断妻子的话,不打算再继续这个心烦的话题。“不同意?那你说我们这个家该怎么办?”江妻尖锐的语气在寂宁的夜里很是刺耳。“什么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曼轻才几岁?凭什么要她去扛责任?”客厅昏黄的灯光下,江妻被老公的话气得低头泣诉:“你以为我就愿意那么做?好歹我也养她这么多年了?从她父母过世,我哪时不是将她视如己出,尽心尽力地在照顾她?”可现在是情势所逼,她也是不得已的啊。“既然当曼轻是女儿,那你还忍心那么做?”江父语气里多了些不舍,“曼轻从小没有父母,我们能帮她的不多,况且曼轻一直都很懂事,她为了减少我们的负担,才上高中就半工半...
作者:林晓筠楔子踩着无比沉重的脚步,陈杰一路的朝加护病房走。他的心随着他的步伐而凝重,那种心整个揪在一起的感受,怎么都无法散开。这个小生命比大家预料的还提早到来,不只是她必须为自己的生命而战,一笔庞大的医药费也可能逼得人喘不过气。小梅的主治医师和小儿科的大夫都曾经和他谈过,也要他做选择。一个他一生中最大的选择。他可以放弃女儿……他也可以陪着女儿一起和死神对抗。放弃容易,但是陪着女儿一起和死神对抗……他有这个能力吗?陈杰今年只有二十岁,只是一个卡车司机。自幼父母双亡,从小他就是在不同的育幼院中长大,所以他有比同年男孩超龄的世故和一抹沧桑感。在他年轻的脸上,只有愤世嫉俗、只有对人生的嘲弄和讥诮。曾经他什么部不相信,曾经他以为自己一个人会浪荡、漂泊过一生,但在碰到小梅,但在小梅怀孕之后,他对人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开始相信自己可以有一个家,他可以不必孤单、寂寞的...
作者:子纹楔子玉帝有七个女儿,各个容貌动人;尤其是最小的女儿,聪明又美丽,深得玉帝和王母娘娘的欢心。由于负责的是织锦的工作,因此大家都叫她织女。春天柔和的蓝;夏天的青空;清晨时天边的金光耀人;黄昏日落时的五彩缤纷,全都出自于织女的一双巧手。王母娘娘为勉励她勤于织造,于是赐她三样随身宝物―凝彩石、七巧针和云罗杼。织女最后却因为爱上牛郎,忘了工作,荒废职责,玉帝一怒之下,便以天河为界,将夫妻俩给分隔两地,一年只准见一次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居住在天河东岸的织女与住在天河西岸的牛郎只能遥遥相望。每年七月七日,喜鹊便会群集飞来,替他们这对有情人在天河上搭起一座桥,让这对各居一方的夫妻在桥上相见,据说每年这天,天空总会下起蒙蒙细雨,那是织女悲喜交集的眼泪……...
作者:主角故事开始这是个仅存于幻想世界的故事……午后,高雄市的某处小公园里,晴朗的天空不带一丝云彩。蝉鸣和热浪一阵又一阵袭来,让人不禁有些目眩。一个穿著奇特大衣,身材高大的褐发男人,静静地站立在一株老榕树下,彷佛融入了树影般动也不动……他似乎正注视著什么?这一切,都宛如一幅充满了宁静美感的静物画……不过过了不久,一样事物冒失地打破了这样和谐的气氛。和少女年纪相仿的少年,一边奋力挥著手臂,一边呼喊著少女的名字。少女并没有因为这名少年打破了难得的气氛而感到生气,她阖上书本,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优雅的微笑。男人依然静静看著这一切。从男人的眼中似乎看见了什么意图,但他依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似乎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蝉鸣嘎然而止。...
作者:馥梅第一章涂羽禾匆匆忙忙的赶到和好友相约的咖啡屋,推开玻璃门,清脆的铃铛声响起,迎面而来的冷气让她吁了口气,一解室外的暑热。装潢布置典雅宁静的咖啡屋里,此时正是下午茶时间,店里的座位已经坐了八分满,她扫视了一圈,才看见坐在靠窗位置的林静雅。“对不起,我迟到了,临出门前我大哥打电话给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挂掉。”涂羽禾在林静雅对面坐下,先道歉,才向上前的服务生点了一份乳酪蛋糕和一壶玫瑰果茶。“没关系。”林静雅幽雅的喝了口花茶。“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呢?”“日子还不是就这样过,整天除了画画,就是应付我的父亲和大哥。”涂羽禾轻声一叹,继而又微微一笑。“你呢?怀孕初期的症状似乎没在你身上看到。”“是没有,好吃好睡,加上一个烦人的奶爸,大概是因为他太烦了,烦到让我忘了要害喜。”...
作者:星葶楔子“杨参,爷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爷?”手持利剑捍卫布青云安全的李民不解地问。想当初杨参无依无靠,行乞至青云庄,布青云不但收留了他,还将他收在身旁当宠信的护卫。没想到,当初的仁慈竟换得这种被亲信背叛的下场;早知如此,布青云就不该一时妇人之仁地留下他。“杨参,只要你现在放下手上的大刀,我还可以留你一条生路。”被人一路追杀的布青云不但没有狼狈的窘态,讲起话来仍威严十足。“布青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了报仇,杨参早已将性命置之度外,即使会和布青云同归于尽,他也在所不惜。“杨参,你别再执迷不悟,快回头吧!”李民仍想要劝醒他。“哈哈哈——”听了李民的话,杨参仰头凄楚地大笑。“你没有经历家破人亡的痛苦,你不能体会我的心情。”...
作者:朱映徽楔子“云家绣坊”是由四个年轻貌美的孪生姊妹一同经营的,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因为她们有着不输老师傅的精湛绣功,生意一直不错。这天早上,绣坊的大门一反常态地紧紧关上。云巧巧一脸凝重地望着妹妹云珞珞,而她另外两位姊妹──云朵朵和云依依,也同样表情严肃。一向平静的云家绣坊,今儿个一早竟来了一群官兵,并带来了一条珞珞的绣帕,说是在一桩命案现场附近发现的!原本那些官兵不由分说地要将珞珞抓回衙门审问,幸好一向爱慕珞珞的泽恩王爷之子──唐峻飞正好经过出面相挺,那群官兵才没再继续找她们的麻烦。只不过,虽然几个姊妹都不相信一向连鱼都不敢杀的珞珞会和那桩命案有什么关联,但毕竟她的绣帕遗落在命案现场附近是事实,所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珞珞没有坦白招供的。...
作者:简璎第一章“快快!准备氧气罩!注意血压!”救护车的声音呼啸而来,刺耳的警铃声令六月下午后的感觉更为闷热,匆匆忙忙被推进医院担架推车上的伤者浑身沾满了血迹,他犹如死尸般的躺着,肥大的脸又青又肿。纪芷丞的双眼不由自主地随着伤者移动,医护人员正在为他做紧急心脏按摩,看样子他伤的很严重,不一定会醒过来。这不是警匪枪战片中才会有的血腥场面吗?想不到在现实生活里还真有人会伤成这样。她难受地蹩拢了秀气的眉宇,眼底是一片震撼与茫然。“我的老天,小姐,别看那个,你会受不了的。”正在帮她排队挂号的高姨回头警告她。芷丞困难的吞了口口水,轻轻地点头应承高姨,高姨很满意地继续排她的队,边排边抱怨着,虽说是市内极负盛名的医院,不过这队伍也实在太长了。开医院还真好赚耶!...
作者:唐筠第一章天使一定要长着翅膀吗?如果说罗勒是天使,那么她的翅膀肯定是藏起来,或者是她的翅膀被折断了,所以飞不了,才会逗留在人间。“普森斯医生,妳真是我的天使啊!”罗勒·普森斯回以一笑,灿烂犹如阳光。在很多人眼中,带着美丽灿烂笑容的罗勒,就是天使。“你可以的,一定没有问题。”指点人迷津,走向一条光明的道路,来找罗勒的,大部分是迷失了自我的人们。在心理上,称之为心病,而她就是个标准的心理医师。对人她一向和善,不把病人当病人看待,她总是说:“有心理障碍的人,其实只要拔除心底的那些毒瘤,就可以马上和正常人一样。”所以,她总是会告诉病人,“你可以的,绝对没有问题。”但是,她的温柔从来只给那些病人,对于这一点时耘樵始终感到不满。...
作者:湛露前章“薛小姐,祝妳幸福。”侍雪轻轻为她拉下盖头,深深地蹲了个礼,命雪隐城的两个小丫鬟扶新娘出门。门外是一顶华丽的花轿,它将抬着薛小姐往雪隐城的正殿而去,那里有红灯高照,那里有宾客盈门,那里有薛小姐将相伴一生的爱人……侍雪倚靠着门边,身上的力气飞速地流逝。刚刚那屈膝的别礼,让她带伤的脚疼痛欲裂,只是,再疼的皮肉之苦,又怎么比得了此刻心头被撕裂的痛?从她五岁那年起,便与公子过着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生活,十二年来,表面上她与公子保持着主仆关系,学着公子喜怒不形于色,但其实她对公子的动心,早在她初初见到他的那一刻便已开始。是她太贪心了吗?只想自己独占公子一人,真的太贪心了吗?公子从小到大,身边除了她随侍在侧之外,常常是形单影只一个人,少有亲朋往来、知己酬酢,更甭提有红粉相伴。...
作者:蔡小雀第一章西元一九九八年台北傅雪盈站在街头,看着愈走会远的男人……长相斯文俊秀的他也不时回过头来,迟疑地看着她……她始终面带微笑,一直到那男人完全被人潮给淹没了,她才允许自己的笑容瓦解掉。“再见……”她滋味复杂莫辨地轻喃。绿灯亮了,人群挤过她往前走去,她依旧伫立原地,一动也不动。那位消失了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不,应该说是‘前任’男朋友。今天雪盈约了他到台北车站附近的咖啡馆,正式与他做分手的道别仪式。几天前,他们还是甜甜蜜蜜、论及婚嫁的男女朋友,如今他们却已经变成了两个分道扬镳的人。分手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可笑,但是偏偏有人持不同的看法,而且还坚持得很。那就是她没有读大学。没有大学学历、没有显赫背景、没有做人职业,更没有美丽无匹的容貌。她只是一个高中毕业、在西点屋做面包师的女孩子。虽然她长相清秀,举手投足也颇有几分女人味,但是看在她男友父母的眼里,她完...
作者:左晴雯第一章战国时期的中原,群雄割据、争战连连,其中又以西边的秦国最为强大,而且野心勃勃,令各国倍感威胁。许多邻近秦国的羸弱小国为求自保,纷纷和秦国缔结婚盟,献上公主为妾。邑国亦是邻近秦国的小国,所以邑王也向秦王嬴政献上紫薰公主,换得苟存。三天后就是紫薰公主前往秦国,嫁与秦王为妾的日子,邑国皇宫上下都为即将出阁的紫薰公主忙里忙外。皇城城郊的“忘尘别苑”却一如往常般幽静。不过被幽禁于内的化蝶公主近日来比往常显得兴奋,不住地向贴身丫环嫣翠打探宫里的种种。“嫣翠,紫薰妹妹三天后要嫁至秦国一事是真的吗?”平日化蝶是不爱过问宫里是非的,她会格外关心紫薰公主是因为紫薰是她的孪生胞妹。“连凤冠霞帔、陪嫁行头都备妥了,还假得了吗?”嫣翠自小便陪侍化蝶,两人处得不像主仆反倒比较像姊妹,所以嫣翠对化蝶说起话来也较率性。...
作者:简璎第一章取到简便行李后,贺醒程将鼻梁上的太阳眼镜推架在头顶,霎时她那双既清澈又明亮的大眼睛令经过她身边的人都惊艳不已,尤其是她一身时髦的美式装扮更是有理由变成众人品头论足的焦点。一六七公分,咖啡色色皮上衣和同色系的窄皮裤将她修长有致的曲线衬托得潇洒绰约;足下的名牌短靴为她增添了三分帅气及野性;她的发丝染成枫红般自然的颜色,而散乱的发型则呈现出野性脱轨的美感,为她深邃的轮廓画下完美的句点。多久了?她离开台湾时才十八岁,现在都已在纽约攻读完大学课程,如果照她爸爸贺天的希望再继续念个硕士、博士什么的,难保再踏上这块土地都已七老八十,届时以她一老妪的蹒跚姿态,教她如何一统风云,喝令道上?哈,看来她爸爸是不安好心,硬是想将她这个“风云际会”的正牌接班人丢在美国,至于原因为何,她不知道,但这也是她这次不顾大家阻止,死命得坚持要回来看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