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关关序前几个礼拜,我得了重感冒。所谓“重”,是每天头都很重,昏昏沉沉,什么事都不能做,然后各种感冒症状陆演来袭,好了喉咙痛,又换来鼻塞,等鼻子通了,却开始整天咳嗽……足足折腾了我好几个星期。而我,是一个很怕痛、很没有忍耐力的人,所以每回一生病一难过,我就不由得想,让我死了吧!但是哪有人因为受不了感冒就要去死呢?那会被人家笑的,我不想在自杀之后的黄泉路上遇到同伴聊天时,人家因为知道我的死因,而害人家再笑死一次。所以,我只得继续跟我的感冒拼命。但也是每到这时,我的脑子就会浮现一个想法:现代科技这么发达,DNA也是重点研究,复制羊桃莉都被生产出来了,那些科学家们为什么不致力于研究复制人体呢?这样,只要我们的身体不小心坏了、用烂了,一天到晚生病时,就可以申请换个壳,那多好。...
作者:丹菁楔子屋内一片春光旖旎,娇声嗲吟。完事后,时少飒迳自起身,走入浴室梳洗。这是他的习惯,是有那么一点洁癖,大家不过只是一起玩乐,能够忍受便能忍受,若是不能忍受就闪人。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脑袋里装的,只有自己的事。“少飒,要不要我帮你擦背?”透过哗啦的水声,外头传来娇声嗲气的询问,时少飒轻挑起眉毛,唇角扬起笑意。“进来吧。”这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他可是清楚得很。如果他没猜错,她应该是听到了一些消息,知道大姐对外公布了一些讯息……他并不觉得嫌恶,事实上,他倒还挺享受的;另一方面也不需要他再去一一打探,就有女人自动送上门来任他挑选。这也好,毕竟他还有事要办,他可不想为这么一点小事费心。到了这个年纪,也该是要成家了,只是合他意的好女人却不多。但大姐都已经发出最后通牒,他是该有所行动了。...
作者:胡叉、冥灵【由文】自序By胡叉By胡叉斯蒂芬金说过,写作是逃避世界的唯一良方。我觉得他说得对。他创造了庞大的世界和众多的人物,逃到不知所踪。假如是躲猫猫的话,世界一定会哭着跑回家去。但是想象和创造力极其有限的我,只能创造一个破庙那么大的世界,人物也只有两个。严格来说,以我这样的能力只好去写相声,还是写不了群口的。但我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写写这样的小故事,足以成为我消闲解闷、疏解压力之良方。我把自己看着都讨厌的缺点,例如轻佻,浮夸,懒惰,怯懦,不求上进,通通安在书生的身上,然后把他丢到一个不那么严厉的世界里。在那里有一个即使不傻也很天真的女鬼,和一个死了也无所谓的世界观,所以这些缺点看起来就变得比较无害,似乎在现实中也可以被原谅了。于是我可以指着书生说:"你们看,虽然有着上千万种欠扁之处,但这个混蛋还是很可爱啊,你们觉不觉得?"...
作者:湛露露言露语之五“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啦啦啦啦~~”导演疑惑中:“谁在干扰片场秩序?”剧务悄悄说:“导演,是编剧湛露,蹲在新戏海报前犯花痴呢。”导演:“什么海报?”剧务:“就是刚刚贴出来的,《冰河酷总裁》的宣传海报。”导演:“……把她给我拉过来。”十几秒钟之后,湛露笑咪咪地站在导演面前:“导演,您找我?”导演:“该穿时装的时候穿古装,该穿古装的时候穿时装,是不是不想干了?”湛露:“哦,不好意思导演,我刚从家里爬过来,忘记换了,我这就去……”千万不要问我是否会给某某配角写故事,当然是不可能的啦。我写故事向来是按照计画行事,说三本就三本,说五本就五本,说十本就十本,说……导演咆哮:“那个该死的湛露又去哪里了?限她一分钟内换好服装出现!”...
作者:星葶楔子南宋宁宗年间天才刚破晓,住在临安城西的王媒婆却已经起床梳妆打扮,嘴里还不住哼着小曲儿,心情显得愉快极了。王媒婆,临安首屈一指的媒婆,提起作媒娶亲,临安城上下所有人都会想到她,听说她做过的媒,上从贵族、官家,下至商贾、平民,没有千对也有百对,连当今宰相千金的婚事都少不了她呢!虽然王媒婆做了这么多媒,成就了无数好姻缘,但有件事却一直让她引以为憾,那就是没能替鼎鼎大名的江南四公子作媒。何谓江南四公子?没听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古有孟尝今有江南”,这江南可不是鱼米江南,而是指江南四公子。众所皆知江南有四大家:执全江南,乃至江北点心牛耳的玉家“玉品斋”,后钦赐为“御品斋”;总湘绣大成的练家“湘坊”;统天下书籍典藏、纸品之最的文家“紫宣堂”,以及理古今音律之谱的乐家“扬音阁”。所谓四公子,正是“玉品斋”的玉穆,“湘坊”的练锦、“紫宣堂”的文昊和“扬音阁”的乐...
作者:古灵引子卢晓彤的确在报章电视上看到过不少飞车党追逐、黑道厮杀那类的报导,可是,她怎幺也没料到自己竟然“有幸”能亲眼见识到帮派械斗这种恐怖场面!也不过就是懒了那么一咪咪,贪图节省那么一点点力气,所以抄个从来没走过的小快捷方式而已!这也不能算是罪大恶极吧?怎幺会这么倒霉呢?天都还没有全黑呢!就看他们西瓜刀、炼条、铁棒什么的全都搬出来铿铿锵锵了,而且还是那种一、二十个对一个的壮烈镜头呢!不过,在惊骇之余,那种抱不平的感觉也仅仅是闪过那么一下下就销声匿迹了,以前在老家附近,那些会无聊找架打的家伙都只过是些小混混、小流氓而已,她还敢抓起球棒冲过去打散他们,谁教身为警察的老爹遗传给她太多正义感了呢!可是自从独身到北部来念书、工作之后,大概是吸了太多的乌烟瘴气,满满一箩筐的正义感和雄心壮志都被污染得差不多了,现在啊!只要能让一张嘴巴有口饭吃就很阿弥陀佛了,谁还有那个闲情逸...
作者:水银楔子站在范开个人工作室门口,孟秋欢死瞪着那道门。她非常非常讨厌这个男人,现在却得来找他帮忙,这简直就是她这辈子出生到现在所遇到最困难的事。秋欢的个性好恶分明,讨厌一个人就绝对不会对他笑,更别说轻声细语的说话;可是现在她却有件事,非得找这个她最讨厌的人帮忙不可。想到得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秋欢就一脸郁闷!就在秋欢瞪着门口整整十分钟后,工作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妳要继续在那里发呆,还是进来喝杯咖啡,把妳来这里的目的告诉我?”从他刚才不小心发现她站在门外开始,她就只是瞪着门,一点动作也没有,再瞪下去,她可能要在他的门外瞪成一尊化石了。孟秋欢转眸瞪他一眼,总算移动脚步进门了,但是范开那张微笑——不,根本是奸笑的俊脸,只让她更郁闷,有种想一拳挥掉他脸上那抹奸笑的冲动。...
作者:蓝蒨翎第一章花开花落,情生情灭。人一生的情缘痴爱,比起生物界规律性的变化,似乎更难捉摸掌控,充满着无限可能的变数。任何沉醉在情海随波逐流以致迷失自我的男男女女,总是坚信着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的恒久坚贞情爱。但有多少人真能一生只爱那么一次,一辈子的爱只给那么一个人;两情缱绻,让爱情开花结果,直到年老才花落花谢,划下一个完美又毫无缺憾的句点。世界上,有几人能如此幸运呢?或许,这就是情爱中莫可奈何的悲哀,不管主动还是被动、聪明还是愚蠢,只要多情,就一定会受伤害。而她,蓝佳涵,就在不断试练的情爱中见识到最残酷的人性,一点点吞噬她所剩不多的勇气。一次一次在爱情里跌倒、受伤,她真不知道自己能否再放胆爱一次,寻求生命中最终的那个男人?...
作者:兰亭序序文爱情的形式有很多种,有的时候我却偏爱写小人物的爱情,或许它就发生在你我周围,虽然不免带着无奈,也不得不妥协于现实,但出于作者我的私心,我宁愿故事伴随着少许残缺的遗憾。我觉得每个人都会有跳脱理性而趋近于疯狂的时刻,恢复理智的时候,或许自己也会觉得很离谱,但我认为人会为善或为恶全在那一念之间,如此较适合解释女配角的好胜与偏执吧。由于忙碌与疏懒,离上一本作品有一段时间了,近来比较想写些现实感较重的故事,也许正义没有彻底地伸张;也许误会没有轰烈的冰释,但却更接近现实,这是我想写的故事,也希望读者能从其中获得一点点感动。楔子熙来攘往的机场大厅,喧嚣着旅人的私语,第一次出国的孩子高兴地又蹦又眺,人们的脸上挂着的多是兴奋的笑脸。出国这档事对现在的国人来说虽然不是新鲜事,但能在忙碌的生活中排出一档时间出国度个假,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作者:水银第一章“钱耕时代”杂志部的大办公室里,越近傍晚时分,到外面采访的人纷纷回来,一个个在座位上整理自己手边的资料。直到有人走进大办公室中唯一隔开的总编辑室,大家才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没过十秒钟,里头果然传出一阵狮吼。“什么?!被赶出来?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跟老吴犯同样的错?不是叫你特别小心了吗?为什么还惹他生气……”哇啦哇啦一阵怒骂,让全办公室的人都忍不住为里头的人掬一把同情泪。可怜的小陈……为了采访“中亚集团”的年轻总裁——冷向铠,不知道有多少媒体记者被挡在门外,而他们当然也没例外。小陈已经是本月份被总编炮轰的第四个人,也就是说,他们派去接洽访谈的记者到目前为止全部阵亡。而且,这四个记者,还是他们社里采访技巧最好的前四名。...
作者:沈亚楔子安静的小医院的产房外,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焦急地来回走动着,长廊上护士们匆忙地进出,他紧张不安地往产房的方向看。怎么会这么久?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已经等了许多年了,好不容易终干盼到孩子来临,可是那小鬼头偏偏喜欢吊他胃口!生了两天两夜了!每个女人生小孩都是生这么久的吗?已经两天两夜了,之前和他一起等待的男人们都一个个欢天喜地地走了,只剩下他等得头发都白一大半了,还不见孩子的踪迹!“护士!护士!”他紧张地抓往从产房里出来的护工:“怎么回事?我老婆已经进去两天了,怎么到现在还生不出来?”“你别急啊!”护生微笑着安抚他:“你太太和孩子都没事,只是你们坚持要自然生产嘛!孩子大了点,所以才这么久的。”她微笑着注视这个大块头男人:“不要急,要是你不放心可以进去陪你太太嘛!”...
作者:夙云楔子阳光灿烂,把办公大楼的玻璃窗照耀得闪闪发光。知名连锁餐饮业“天府食府”的管理中心大楼,如往常一样忙碌。只是,身为总裁的傅世瀛却显得心不在焉,他罕见地分心了。“这次我们‘天府食府’首次将展店计划扩展到美国西岸,第一家分店会在西雅图,店面已经找好了……”开会开到一半,向来滔滔不绝的他,突然沉默不语,甚至连目光焦点都飘向了窗外的远方,令底下的股东大老和幕僚们不知所措,室内一片鸦雀无声。大家心想,也许是总裁刚从美国飞到上海,然后又从上海飞回台湾,长途飞行太过疲惫,所以才会变得不太一样吧!“总裁……”秘书小心翼翼地提醒。啪!他却迅速合上公文夹,站起身。“我出去一下。”“总裁?”在大家目瞪口呆之际,他已经有如一阵旋风似的走出会议室,不见人影。...
作者:黎孅楔子“蔚风”国际保全,一个神秘的组织,如同一般保全公司,蔚风国际接受住家、公司行号之安全委托,但不同的,是在上位的六名主事者。这六名主事者只承接一些特殊个案,且索价不菲。保全的范围极广,人、事、物等皆在保全范围内,只要出得起价码,一株行道树也可保全,不论受托的是六名主事者之一的谁,都能够将委托物保护得滴水不漏,至期限前,不受任何毁伤。蔚风国际的事业版图遍及全球,但却没有一处正式的联络处,这也许正如传言中所说,蔚风国际保全由全球最大帮派“蔚门”成立,因而才有如此神秘的一面。蔚风国际之所以神秘,在於其来无影、去无踪,没人知道蔚风之所在地,因为所有的委托工作必须经由网路,在蔚风国际之私人网站上登录後,等待接受Case的专员与之联络。...
作者:煓梓第一章“不要打了,爹地,我求求您……”哑著嗓子,苍白了一张俏脸,陆映哑紧紧抓住父亲的衣袖,祈求他网开一面,饶了被打手左右架住的男孩。“给我打,打到他知错为止。”无视于女儿的哀求,陆淮生残酷地下令,冰凸的眼珠子找不出任何一丝同情,有的只是残忍的目光,冷冷的打量著胆敢招惹他女儿的人。“不!别打了,爹地!”陆映哑想冲过去护卫她心爱的人,无奈她抱不开父亲强力的钳制,只能待在一旁干著急。“再打下去他会死的,爹地!求求您饶了他……”她哭得柔肠寸断,年仅十六岁的瘦小身躯不断地抽搐,但无论她怎么发抖、恳求,依然改变不了她父亲的铁石心肠。“敢碰我陆淮生的女儿本来就该死,没什么好说的。”铁著一张脸,陆淮生两眼圆瞠地怒视著不远处的年轻人。年轻人沾满血渍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原先的轮廓,被打肿的两眼勉强撑出一条细缝和他对瞪,那是一对野生动物的眼睛,其中写满了恨意,强烈的憎恨著不把他...
作者:嘉恩第一章方薇琦抬起手遮在眉上,看著头上的那片蔚蓝天空、朵朵浮云,以及高高挂在天际的艳阳。她踩著脚踏车往家的方向骑去,心里嘀咕著,这么热的天,还要她出来买东西,搞什么啊?要不是跋扈老爸的命令,她一点也不想在这种会热死人的天气还跑到外头,又不是想被晒死。她用力踩著脚踏车,只想马上回家,吃著冰凉的冰棒……哇,光想就暑意全消。回到经营柔道馆的家门前,她看见一名长相清秀的男孩站在门口。咦,他是谁?该不会是要来学柔道吧?她心里才这么想,就见方伟凯从屋里走出来。“你回来啦,这是我的同班同学易齐。”“哥,你那些同学我早就熟得不能再熟,根本没看过他。”臭老哥,别想唬弄她。他的那些狐群狗党,她哪个没见过,也还一起打过架。...
作者:梅贝尔第一章“救命呀!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呀!”男人一脸惊吓过度的表情,在地上连滚带爬的,一心只想逃离眼前这名女煞星的剑下。“救命呀!杀人了、杀人了……”他实在后悔死了今天没带保镖出门。持剑追杀的是一名年轻貌美的少妇,她用怨毒的双眼死盯着在地上爬行的猎物。“像你这种负心汉,留你一命只会害了更多的女人,不如我一剑送你下地狱,也算是替世人除害。”“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女侠饶命呀!只要你不杀我,要多少银子你只管开口,我……一定照付……”他吓得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我不要银子,只要你的命。”少妇冷冷的说。男人惊骇的哇哇大叫,“我不要死……”“师姊,你要想清楚,难道你忘了师父的话了吗?咱们学功夫可不是用来杀人的。”这番话出自站在不远处的素衣女子口中,另有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则是畏惧的偎在她怀中,颤抖的看着这可怕的一幕。“求求你冷静一点,至少不要在孩子面前杀人,...
作者:亦舒第1章人总会往回想。思潮一直飞回去,飞回去,去到老远老早的悲欢离合,甚至去到年轻时一个美丽的五月早晨。回忆通常苦乐参半,对一般人来说,最远的追思不过是去到童年,六七岁模样,不甚懂事,却拥有无限宠爱,时常为很小的事情,像一颗水果糖或一枝铅笔,磨在祖父母或姑妈舅舅之类的身边大半天,最后,总能得到他所要的东西,这是童年的精华:不劳而获。吴珉珉的记忆与众不同。她的记忆始于三岁,甚或更早。她记得坐在婴儿车里,由保姆推到公园去,那是北国的冬季,天空灰蓝色,树枝枯干,她示意想走,保姆总是哄她:“乖乖坐着,别动。”即使还是幼婴,珉珉心里很清楚,她与保姆每天离家出来公园小憩,是父亲的意思。因为每天这个时候,母亲醒来,一定要摔东西骂人。...
作者:湛亮楔子“春桃,快把那些菜切一切,别以为我不知道妳在偷懒……”“小红,鸡汤熬好了!快送去给老夫人……”“明翠,动作利落点,慢吞吞的成什么样……”忙碌的灶房内,福泰的大娘指挥着丫鬟们干活的吆喝声不断响起;灶房外,偌大的空地上,一身粗衣的小女娃却恍若未闻里头的喧闹,径自蹲在灶炉前努力地鼓起腮帮子吹气升火,纵然质朴憨傻的圆脸沾满了煤灰,她还是专心一致的做着大娘交代给她的活儿。呼──使足吃奶力气地朝灶炉内重重吹了一口气,倏然扬起的煤灰铺天盖地朝她扑去,呛得她咳声连连,原本就已灰溜溜的圆脸,此刻更是如小花猫般凄惨,所幸藉这一口气,火苗子瞬间熊熊燃起,看着成功升起的炉火,满是煤灰的圆脸露出了憨傻的笑容。就在此时,一名锦衣少年自不远处的小径路过,但随即像似想起了什么,他蓦然顿足,正欲转身往回走时,眼角余光瞄见了那蹲在炉火前的小小身影,当下扬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