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胡叉、冥灵【由文】自序By胡叉By胡叉斯蒂芬金说过,写作是逃避世界的唯一良方。我觉得他说得对。他创造了庞大的世界和众多的人物,逃到不知所踪。假如是躲猫猫的话,世界一定会哭着跑回家去。但是想象和创造力极其有限的我,只能创造一个破庙那么大的世界,人物也只有两个。严格来说,以我这样的能力只好去写相声,还是写不了群口的。但我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写写这样的小故事,足以成为我消闲解闷、疏解压力之良方。我把自己看着都讨厌的缺点,例如轻佻,浮夸,懒惰,怯懦,不求上进,通通安在书生的身上,然后把他丢到一个不那么严厉的世界里。在那里有一个即使不傻也很天真的女鬼,和一个死了也无所谓的世界观,所以这些缺点看起来就变得比较无害,似乎在现实中也可以被原谅了。于是我可以指着书生说:"你们看,虽然有着上千万种欠扁之处,但这个混蛋还是很可爱啊,你们觉不觉得?"...
作者:花琪第一章在台湾,多数学生在下课之后,都会去补习班补英文,但是“夺标英文补习班”还不到下课时间,就已经有学生陆续到了,有些学生甚至是三点多就跷课来补习班了。英文这么吸引人吗?当然不是,他们是为了美丽的英文老师左少薇而来的。左少薇,今年二十二岁,身材火辣,五官明艳,气质清冶。是那种走到哪里,都会被注意到的美女。三月的时候,她以托福满分的成绩来应征“夺标补习班”的英文老师,立刻被录取了。她来这里才一个月,学生人数就不断地增加。来的学生,大都已经放弃了英文,却为了她呼朋引伴来补习。所以不同于其他补习班的学生,这里的学生显得混杂,刺青、穿耳洞、横眉竖眼,一看就知道不好惹,而且清一色全是男生。整个教室闹哄哄的,有抽菸的、有听音乐的、有打电玩的、有吃东西的、有讲话的……喧闹中,有一股热切期待的鼓噪。...
作者:梅贝尔楔子“冷大哥,这是我帮你缝的袍子,我……我……”一名容貌清秀的婢女守候多时,终于等到正准备回房休息的冷湛,她红着脸蛋献上亲手缝制的衣衫,却只得到心仪的男人冷冰冰的一瞥。“我用不着,你还是留给别人吧!”对于女人的爱慕,他一向不予理会。一声呜咽由婢女的口中传出,被拒绝的难堪让她只能转身飞奔而去。宛如冰雕般的俊美脸庞仍然不为所动,继续往前走……“冷、冷大哥……”又是一声柔怯的叫唤。来人是岛上大厨的女儿蕙心,只见她晕红着双颊,献上亲手做的点心。“听我爹说,你最喜欢吃这种馅饼了,所以我……我特地做了一些想让你尝尝……”“我已经戒掉吃点心的习惯了,你拿给别人吃吧!”说完,他没有再睬她,迳自走开,留下对方黯然垂泪。...
作者:席绢序凡人与圣人——之于外遇在六月,“外遇”成了一个很热门的话题。有人嘻皮笑脸地说“外遇”就像出麻疹,男人出过一次就免疫了,所以女人最好纵容;因为犯过一次错的男人比较懂得温柔体贴。温柔体贴?我想是的,但对象绝不会是元配。纵容的下场往往很难是迷途知返的男人,而是下堂的女人。否则台湾何来四分之一离婚率的数据?在这一点上,我们女人最好少自欺,因为我们的筹码不足,春秋大梦是作不得的;何况有了污点的婚姻,永远都回复不了澄净的最初。气苦的永远是女人,可悲的是,被背叛的往往也是女人;然后,可笑的是,一名女人抢走了你手中的男人。女人哪,女人!男人图的是脐下三寸的风流快活,是兽性的充分被安抚。里头女人做牛做马,图的是忠实。...
作者:楼采凝不愿面对的真相楼采凝大家可发现今年夏天似乎来得特别晚,而且去年冬天也不是挺冷,以前买的毛衣、外套几乎已派不上用场,对于这样气候的转变,我想在看过“明天过后”之后,任何人都会有所警惕。前阵子采凝又看了一部片子“不愿面对的真相”,事实上这部类似记录片的影片于2006年十月就上映了,当时便引来不少话题,而我也只是听听罢了,并没有太深刻的领悟。可是当看过之后,才发现地球已经在变色了!由于温室效应,二氧化碳渐渐排放在空气中,凝聚成一股厚重的气体,将地球整个包围,于是温度愈来愈高,气候产生变化。从剧中我们可以看见许多震惊的画面,像是非洲第一高峰吉力马札罗山和全球第一高峰喜马拉雅山的冰河都以惊人的速度融化:海水蒸发,百年后船只将在陆地上行走;地层下陷,数十年后将有许多地方被淹没;冰层与冰层间的距离逐渐拉远,北极熊已经没有体力游到彼端,而它们将会淹死在海中,由此可见,一...
作者:蔡小雀楔子那是一座被蓝蓝的天空和大海包围著的小岛。岛上有花有草、有贝壳也有沙滩,鱼网和漂浮木与老古石墙错落隔开了一片又一片的绿野,数艘蓝色小船泊在岸边,像是倦极归来的小鲸鱼。岛上有一间年代久远的中国式老宅,据说没有人知道是在什么朝代时建的。老宅里住著一对没有人知道他们身家背景和来历的俊美兄妹,他们宣称是这老宅的主人,姓蓝。俊美神秘的蓝氏兄妹将老宅规画为饭店,加上精心的布置与设备,天然的小岛摇身一变为魅力四射的度假仙境,立刻吸引了无数的观光客造访驻足。徐徐的海风轻吹起,沙滩上的紫色牵牛花仿佛也在微笑,恋恋四季盛夏的海岛上,爱情,注定在夏天发生。第一章她的爱情只燃起了一弹指六十个刹那的时光,在最初也是最後的惊鸿一瞥後,旋即像璀璨过後的烟火般,转眼间消失在沉沉时空浩宇中。...
作者:凌淑芬第一章张孟婉发誓,有生之年,绝对不再拖著只长胸部不长脑子的跟班来自助旅行!“李亚枫?李、亚、枫——”晚上十点,伦敦的街头太过沉静,沉静到几乎令人畏缩。但她不能畏缩,她还得找到那个脑汁含量太低的同伴。八月底的伦敦,湿气已经很厚重,闷热的感觉让她穿梭在几条酒吧巷里,边拉扯白丝上衣。这不该是一次快乐的自助旅行吗?她为什麽会落到这种可悲的情况,黑天暗地的在伦敦街头找人?天知道,她当初根本就应该闭嘴,别让任何同学听说她要去欧洲自助旅行!这三位大小姐平时身旁就跟妥了一堆爸爸妈妈哥哥姊姊弟弟妹妹,自己一个人绝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学毕业典礼上,她们听说她父母送的毕业礼物,就是让她到欧洲自助旅行三个星期,当场眸光大亮,说什麽也非要跟著她来不可。...
作者:楼采凝第一章衣唯语倚在窗棂仰看着众星拱月之美,她心中有多么希望自己是月儿,能得到夫家每个人和喜爱与欢心。再过三天便是她的大喜之日,爹爹准备将她许配给护国将军燕楚。她虽未见过其人,但从仆人、丫鬟的耳语中,常能听见有关他的一切。燕楚将军才不过二十七岁,就凭着一身的武艺与不凡的身手得到皇上的信赖。自他参加武举高中榜首,短短不过两年,使成了大清朝的统帅。说起这段良缘,早三年前,唯语的爹刚从朝中卸任之时,就已将这桩婚事订下。当时,爹就是看中了燕楚磊落不拘的气质、豁达开朗的个性,才应允这门事。只是,当时唯语才十三岁,也因此,这场婚事才延宕至今。三年来,燕楚不时至衣府拜访,与仆人小厮们都已熟得能唤出他们的名,难独未能见到唯语。原来,衣禄禹家教甚严,他坚持女子未出阁怎能和夫君碰面呢!因此,燕楚根本未曾目睹唯语的丽容丰采。...
作者:沈亚楔子“亲爱的,我想该是我们告别的时候了。”她勉强微笑,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地勾勒出她过去曾经拥有的花容玉貌。他只能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一语不发地守在她的身边。见到她那双锐利的眼发出深刻痛楚的光芒,几乎令人为之心碎。她已经很老很老了!但是那双清澈的双眼不曾因为时间或空间而有所不同,那抹微笑依然教他怦然心动……“我不想离开你……”他低低地说着,并握住她的双手,试图将自己的生命力输入她的体内,但她却只是笑着摇摇头。“不……这是宿命啊!我不想抗拒自己的命运,也不想违背自然。不要难过啊!你知道的,我将会在另一个地方等你……”她轻轻地说着,眼帘缓缓地下降,眼角那滴有些不舍……有些难受……却有更多感激与爱意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上……...
作者:采莳序八月桂花香?今年三月时,我和先生一起去爬山。在路途中,突然闻到阵阵桂花香,於是,我们在路旁发现了一大片盛开的桂花树。然后,心中的疑问就这样产生了……人家不是都说八月桂花香吗?现在不过才三月而已,怎么桂花就已经四处飘香了?到底桂花应该是几月开花的?或者它的花期本来就很长,可以从春天一直开放到秋天?这个答案,我到现在还没去寻找,不过,倒是起了想写一本和桂花有关的故事的念头。我承认自己是一个“花痴”,最大的梦想就是拥有一座花园,一年四季都盛开著色彩缤纷的花朵。可惜,我目前只有一个可以种盆栽的窗台。有一段时间,我确实在上头种植了许多种类的花卉,它们也不负所望地开得热闹非凡。但是,就在一个台风夜之后,只留下窗台下一片的花盆残骸,以及花儿的尸体……...
作者:采莳序糗事一箩筐出糗的经验,我想每个人或多或少都遇到过,只是丢脸的程度不同而已。“如果你在一个公共场所不小心跌了一跤,你第一个反应是什么?”有一天,一个朋友对我提出这样的问题。我记得当时我不假思索地,马上回答说:“当然是先看看有没有人看见。”後来我又拿同样的问题去问其他朋友,大约八成的答案都和我一样。可见大家对於这样的意外,第一个想到的都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自己的“脸皮”。当然,我并不是想要刻意将女主角愚蠢化,事实上,她应该算是一个还有点脑子的女人,只是遇到男主角这个灾星,她就会频频出糗,供他娱乐;而且咱们这位有点可恶、又有点阴阳怪气的男主角,似乎也乐此不疲……楔子这是一封四处投递的求职信,许多主管看过之後,都会发出会心微笑……...
作者:乐心第一章北台湾的冬日,有负亚热带的气候特征,也可以是很冷的。尤其在山区,还下着绵绵细雨的时候。其实,私立“正理高级中学”所在的位置,也并不是真的在山区里头,顶多算是在山腰处罢了。沿着寂静的山路上来,迎面是大方简洁却不失浑厚的正门;气势内敛典雅的建筑,静立在一片苍翠蓊郁之间。因为地形的巧妙,沿着外墙转了一个弯,到侧门前,景致便豁然开朗。站在侧门外的一片小空地层目四望,视野绝佳。天气好的时候,可以俯瞰台北盆地,而山雾缭绕之际,更别有一番蒙胧迷离之美。侧门不在主要出入的信道上,加上教室大楼编排的方式,学生主要活动的范围不在这边。一举一动都被严格要求的学生们,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却都得安份守己,在划定的范围内活动。于是,这个视野极佳的侧门,一向人迹罕至。...
作者:寄秋排路队寄秋看到排路队这几个字,有没有一种秋仔已经已经很老很老了,老得活在民初时代。秋仔此时所说的“排路队”可不是一般放学才排的路队,学生一个个按区排好,等待走出校园,而是上、下学前后所排的路队。一日看到一对姊弟背着笨重书包,边走边吵架似地脸色都很难看,而且年纪都很小,姊姊看起来才小三、小四左右,弟弟则小一吧!两人都非常瘦小,让秋仔十分忧心他们的父母怎么能放心他们独行呢?记得秋仔以前念国小时,学校有所谓的路队制度,每个路队有一位负责监督的路队长,学生在某一定点集合,由路队长清点人数再一起去上学。如果有一、两个没来排路队,路队长就得派一个人去叫人,务必要等全员到齐,否则就算迟到也要一直等下去。秋仔很不幸,当了两年的路队长(五、六年级时),不过因为秋仔很凶,没几个人敢迟到,因此在学校中算是比较早到的路队。...
作者:凌淑芬人与妖-凌某人曾经有个心理测验问:如果你能回到过去,你想回到哪个时期?我的答案永远不是朝代,而是——我要进去西游记的世界里。我对西游记的爱,远从小学一年级起始。当时家里有几本专门写给小学生看的注音简易版西游记。第一次读完之后,就对那神奇的孙猴子、耳根软的唐三藏,及千奇百怪、无所不有的法术和妖怪而神往不已。直至稍长接触到白蛇传,聊斋等缠绵悱恻的人妖爱情故事,更觉得狐仙精怪非但不可怕,反而充满令人向往的情义。咳,当然,这只是想象中的世界啦!如果真的要凌某人住在一个有一堆妖怪的地方,我可能会半途就被吓得心脏病发作了。可是我一直记得小时候的心愿——如果有一天我能写故事了,我一定要写很多很多有情有义的“妖怪”的故事。没想到长大之后,真的成了一个驭文为生的说书人,于是,小时候的心愿得已成真……呃,会不会我身边也藏着一个隐形的“如愿”,真的在让我如愿以偿呢?...
作者:子纹感触子纹随着年龄和许多人事物的洗礼,太清楚这不是个一个人的世界!在自己家中可以随心所欲,但出了门,得要学着去关心与接纳许多不一样的人事物与价植观。在KTV里,我唱了一首“女人心事”送给一位姐姐,无论她是对是错,我依然觉得她是个勇敢的女人,在历经丧夫之痛后,她独力抚养三个孩子,努力的活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在外人的眼中,她开朗而大方,好像没事可以难倒,直到她在我的面前崩溃哭泣——看到她的泪,听到她的话,我心中五味杂陈,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只是想要一份关心,但有时这样的一份关心却又显得那么遥远而奢侈……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给她一个拥抱,给予我最深的祝福!我希望她能得到她所想要的自在与快乐!这阵子,历经多事之秋,心情难免受到干扰,在沉静了几天之后,我忍不住打电话给我二姐,那时恰好内地正放五一长假,听完我的话,她直接截当的要我闭嘴,然后要我去找她。很多在我眼...
作者:朱映徽第一章夜晚的山林,树影幢幢。一轮明月高挂天际,那月光虽然皎洁,可经过茂密枝叶的筛蔽,落在森林中的光芒已变得相当黯淡。漫无边际的偌大山林,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凶险,白天就已鲜少人敢只身闯入,一到了夜晚,阵阵劲风在林间呼啸,更是透着危险致命的气息。照理说,在这种时候应该只听得见虫鸣和猛兽的低咆,但此刻却隐约传来一阵奔驰的脚步声。“该死!我就不信我猎不到你!”一声不耐的低咒随着夜风飘散开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他手握着弓箭,腰间佩着短刀,眉宇之间英气勃勃,看得出长大之后将是个不凡的男子。此刻的他,虽然还很年轻,可轻功已属不凡,就见他俐落的身形宛若一道黑影迅速在林间飞掠,而他的目光则专注地盯着黑暗森林中的某个物体。...
作者:子纹序情人节那天遇到一个——该说是多年不见的朋友吧!曾经、或许,我们可能成为一对恋人,不过不知为什么,我对他总少了份感觉。喜欢他,但总把他当成一个兄长,他的年纪大我许多,从一开始,我就只把他当成一个兄长,但最后,也不知道情况为何会转变,总之,我在事情还未变得复杂前抽身离开。再见他,有点吃惊。缘分是件很奇妙的事,有人寻寻觅觅一辈子,谈过一段又一段的感情,却总找不到一个令他有冲动结婚的男(女)人,有人却年纪轻轻就已经投身于婚姻之中,甚至有了好几个孩子。有个同学,在国中毕业没多久,便结婚去了,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算算,小孩都已经上小学了。有个同学,大学毕业,长得很漂亮,工作也很顺利,现在却还挣扎在一段难解的三角习题之中,或许是当局者迷吧!劝她,她不听。现在她还处在这段感情之中,痛苦或快乐,只有她明白,在这段恋情之中,她想得到什么?或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作者:湛清第一章天气不冷不热,寒冬已经过去,温度回暖,早晨的阳光从树叶间洒落,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高大慵懒的身影从便利商店走出来,动作略嫌缓慢地走向对面的公园。虽然头发过长,早该修剪了,脸上有着新生的胡髭,身上的衬衫跟牛仔裤都洗得泛白了,但是这个男人还是不断吸引路人的视线。无视于旁人的目光,季天牧在公园的椅子坐下,抽出打火机点燃嘴边叼着的香烟,戴上墨镜,索性靠着公园的柱子打起盹来。一夜没睡,加上最近的忙碌生活,让他懒得修整仪容,姿势随兴得差点没躺到椅子上,以便睡得更舒服一点。可惜公园的椅子太短,对他那超过一米八的身长来说太过局促了。季天牧眯起眼,神智正在恍惚间,一道清脆的声音却窜进了耳朵,扰了他的清梦。“徐乔治先生,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迟到了。”女性的声音虽然清脆悦耳,却明显地带着不悦,话中的忍耐意味也满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