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梓老鼠的名字米基是后来才取的,当初它只是只普通老鼠,和所有的老鼠一样,也住在房子的地板下面。尽管它每次进入屋内都小心翼翼地竖起了耳朵,但它也和其他老鼠一样,从不去管这所房子的主人是谁,哪怕主人就是大名鼎鼎受人尊敬的赫尔教授。就这样,两个都住在康纳提克特州,又都在同一所屋子里——小小的灰毛老鼠和灰发的小老头儿。差别只在于老头孤身一人住了大房子,而老鼠虽然是一家之主,却只能住在护墙板后面的缝隙里。讲到赫尔教授的为人,毫无疑问应当归入到孤僻这一类里,他是个铁了心的单身汉,在家里能整小时地自言自语(这一点在以后至关重要),而米基老鼠的耳朵又极为灵敏,于是它也整小时地倾听着主人的夜间独白。当然,它并不能理解其内容,在它看来,教授仿佛是只啰嗦不休的超级老鼠,而且还日夜不停地写啊,干啊的。...
2000 第11期 - 世界科幻弗雷德里克·波尔 C·M·科恩布鲁斯 列得莫瑞一只手捋了捋鬃毛,另一只手按下加速键,轻松地跃上高速行道。他随手把开关扳上80英里/小时,并点燃一根肉味香烟。他把那小巧的、温热的黑色金属条塞进插座。他漫不经心地哼着曲子。上了正确的行道后,你就什么也用不着做——这与驾驶飞机不同。他打开收音机。“……由亚罕·马斯提央·波克演奏。”莫瑞听着,他对这名字不熟悉。接着一段段甜美而又沁人心脾的笛声吹入奔驰的小车。莫瑞会心地笑了,他对简洁的旋律情有独钟。乐曲抑扬顿挫,如同示波器上不安分的小点,慢得几乎要停止,旋即一曲结束。莫瑞多愁善感地想,为什么所有的音乐不能都像那样简洁明晰,没有深奥的伴奏。旋律再次响起,夹杂双簧管明快的伴音,仿佛往日仪式上的舞蹈,人们缠结又分开,清脆的笛声附和着双簧管木质的鼻音。这位小车司机变得烦躁不安起来。突然,轰的一声,高潮部分从小步...
1999 第11期 - 科幻之窗艾萨克·阿西莫夫 孙维梓我的名字在俄语中原先用了一个相当于Z的西里尔字母①,但后来到了国外不知怎么常被拼错,Z变成了S,阿泽莫夫成了阿西莫夫,不过这里的S读起来还是应该读成近似Z的发音。所以,每当有人把我的名字读成Asimov,或者写成Azimov(阿泽莫夫)时,我总得不厌其烦地去纠正他们,特别是当这种情况出现在科幻杂志上更让我恼火,因为编辑本该比我要高明得多。于是拉里·肖对我说:“你索性就写篇科幻,题目叫做《用S来拼我的名字》,好吗?”马歇尔·泽巴廷斯基(Marshall Zebatinsky)感到自己十分愚蠢,好像有无数双眼睛透过沿街铺面那污秽的玻璃橱窗在打量他。他浑身不自在,尽管已换上一套旧衣服,把帽檐压得很低,甚至还戴上眼镜……他咒骂自己实在太蠢,前额上的皱纹凹得更深,早衰的面容越发苍白。...
作者:剑上微笑第一卷活着第一章诡异的酒吧老板。。老板!结账。。吴任刑捂着有些昏痛的脑袋,微微的睁开一只眼睛,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也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今天酒吧故意装饰的气氛,今天的酒吧显得格外的昏暗。灯光就像是缺电一样的散发着昏黄色的光,平时喧闹的酒吧内格外的安静,就连酒吧棚顶和两侧的弥红灯都显得有气无力的闪烁着,吵人的音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不过,这样的环境似乎影响不到吴任刑,对于一个没有事业,没有爱情,更别说家庭了,就连住的地方都是一个十几平米的出租房的人来说,不管什么样的环境都会很快的适应。所以,即使酒吧处处透着诡异,但是对于刚刚喝完酒才爬起来的人来说,似乎并没有把这一切放在心上,他现在只想着等清醒些的时候结账,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休息,等待着明天的工作和晚上的酒,有时候他自己都在想,这辈子是不是就这样了?每天临时工作的薪水,除了吃饱饭以...
1999 第3期 - 封面故事周平一位普通的小学语文教师,就是那种教孩子们念“小波的飞船飘走了,他没人陪了,他好寂寞”的语文教师,居然有机会被载入史册,成为地球星际外交史上的传奇人物,真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在未来,她将被人以如下文字描述、赞美和纪念:“沃冈人悍勇善战的威名、团结如一人的荣耀、无往不胜的神话,被地球女英雄林明梅用一个字便完全摧毁了。”过程是这样的:因为暑假漫长,所以林明梅准备用一年的积蓄作一次旅行。她搭了一艘没有执照的私人运输船,主要是看中了便宜的票价——小学教师的工资在那个时代还是如此微薄。船主兼驾驶员和走私贩子一路上对她殷勤备至,端茶倒水,林明梅在感激和迷惑之余,偷偷将一把裁纸刀藏在衣服里。本来,那艘船将在火星的福博斯港停靠一次,卸下一点货,然后就载着林明梅和其它的货物直飞木卫六。可是出了点意外,火星警方对他们卸的那点货有怀疑,双方用电磁枪和等离子小火炮...
《游戏时代Ⅲ·毁灭者》作者:方白羽游戏时代Ⅲ·毁灭者楔子楔子白色的驼毛在最后一次颤动后,终于静止在老者的葬端。守护在老者身佩的萨消法师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一小擢驼毛又等了片刻、确信它再不会因名者的呼吸而额动后,“咚”地一声跪倒在地,甸甸在老者脚边便咽道:‘.我主·,一归天了!”-“主上!“大汗!”金帐中响起此起彼伏的衰呼,数十名将校纷纷跪倒在地,失声痛哭。哭声刚起,一名金冠束发的年轻将领已“呼”地站起身来:“现在不是哀送父汗的时候,咱们要尽快完成父汗的遗命冬”说着,他解下腰间佩刀,扔给身旁一啥淮礁鲜臼助侧降领:"客列古台,带土我的濒刀前往兴庆府传我口令,杀尽城中所有生灵,我要用党项一族来为父汗殉葬!此外,父汗的死迅千万不能走漏,不...
柳文扬孩子的出现总能缓和一下气氛,不管他是个好孩子还是捣蛋鬼,我早就发现这一点了。本来,我和木克(同伴们习惯叫他“老木”)都呆坐在沙发上,膝盖紧紧并在一起,手捧茶杯,双眼直盯着墙上的画。那孩子从内室门里钻出来,拯救了我们。他对我还有点印象呢,他说:“去年圣诞节我见过你!大叔。在你们航天局的联欢会开完了的时候,你扮的圣诞老人往我袜子里放了糖果。其实我想要一只小青蛙……”“我可没做过什么圣诞老人,”我说,“你见到的八成是真的。”小孩坐在茶几上说:“我都六岁了。你别想骗我,没有真的圣诞老人!”老木翻起大白眼珠谴责地看着我,我只好承认了,并且说:“老木扮的驯鹿。”“我没有。”他闷声闷气地说。“你必须承认,在营地里你的外号就叫‘驯鹿’。”...
1995 第11期 - 中长篇科幻连载李凯军 任志斌一自从那次可怕的演习之后,沙布林纳群岛就再也没有了生机。岛上看不到那些奇怪的动物,听不到令人恐怖的嚎叫和嘶鸣。一切都沉睡了过去。“恩斯平博士,沙布林纳岛到了。”天宇深处,一艘扁圆形的飞艇倏忽而至,降落到这片荒岛上。被称作恩斯平的人年约五十多岁,瘦削的身体,花白的头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身穿一件银灰色的风衣。恩斯平走下飞艇,手捧一束白色的丁香,径直朝西面山脚走去。海风拂动着茵茵绿草,发出低沉的呜咽。山脚下,十几座野坟依稀可辨。恩斯平走到一座坟前停住了脚步,所有墓碑中,这座坟的碑最小,没有生平,更没有什么业绩,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名字:斐尔迪南·海德。恩斯平躬身把花束放在墓前,然后默默地站着,任凭海风吹乱他的头发,两眼目光炯炯,像在召唤着长眠于此的亡灵。...
威廉·坦恩 杨汝钧 成科 译(一)“请您把图画书放下来,听我谈谈好吗?”拉德尔教授烦躁不安、火烧火燎地说着,“我要讲述的是即将进行的一次绝无仅有、非同小可的超时空冒险。你对此恐怕从未听说过吧?我打算让你参与这一冒险行动。”卡特尼把嘴中的一段烟卷从一侧移到另一侧,继续咀嚼起来。卡特尼微笑着说道:“教授,我上您这儿来,无非想喝上一杯咖啡,用上一顿早餐,这就令我心满意足啦。至于时间旅行机嘛,那是您的主意啰。”话毕,他又开始了嚼烟的动作。“卡特尼,你将很快进入到一亿一千万年以前的时空,那时候还未有人类存在。这难道不会令你瞠目结舌、吃惊万分吗?”“嗯,当然。”卡特尼高兴地嚼着烟应答了一声。此时,卡特尼半躺在一张安乐椅上,细长的颈上连着石头般的头部,长长的双臂和双腿从那狭窄的躯干上分开,一件衬衫早已褪了颜色,一条棕色裤子的膝盖上已经缝补过,脚上穿的是一双廉价的旧式鞋子。...
1999 第2期 - 封面故事周平我的朋友:首先声明,千万别把我当作一个考古学家。我只是个对此感兴趣的门外汉而已。所以,对你发来的那幅画,我也有诸多不解之处,我这样说是希望你不要对我抱太多的期望,也就不会失望。但我们还是先聊点最近的新闻吧。你远离文明世界去了蛮荒的地球,已有一百多天了,大家至今不明白是什么念头驱使你这么做的。这一百多天里,幸而发生的大事不多。让我给你补上这一课好吗?第一件,一条火星盲齿虫杀死了两家人,统统杀光了。就在我们住的三号环城里,就在前两天!他们说这是一条建城时幸运地(应该说是阴险地)躲过了电爆清洗的老虫子,那么它准有三百年大了。它一直藏在地缝里,以小老鼠为食。你能想像吗?就在我们每天散步的公园地下,在那已有数百万年历史的幽深的地穴里,这虫子静静地潜伏着。直到那天,它再也忍耐不住,无声无息地游了出来,钻破土壤和草皮,突然出现在席地野餐的两家人面前,在恐...
1998 第3期 - 科幻之窗鲁迪·克雷伯格 孙维梓马克斯·胡佛刚来到起居室那块波斯地毯上,电话铃就响了,他一直捱到第四遍铃声后才打算去接。地毯是用上好的丝线织的,华丽舒适,踩上去真有如醉如痴的感受,连楼上的水床都无法与它相比。凯蒂——街对面的那个红发女郎——发出阵阵昵喃声表示异议。“也许是乔安娜从机场打来的,”胡佛对她说,“最好还是听一下好。”他记得上次他没去接电话,结果铃声过后的半小时他妻子乔安娜就搭乘出租车回来了。她提前从父母处归来,为了他没专程去机场迎接而大发雷霆,害得他女友狼狈地从边门溜走,连酒都没喝完。那女友也从此跟他断绝了来往。他抓起听筒。“是胡佛先生吗?”是一个女性的声音,要比乔安娜温柔并年轻得多。“我就是。”...
张卓淅沥的雨被斜阳浸成一种退色的胭脂红色,星星点点、细细密密地从猩红的太阳对面斜落下来。这些雨丝掉在西子头发里、皮肤上,于是她混身都沾满了血点一样的雨迹。这场太阳雨把西子吓坏了,她拼命地跑,猛然沉进一片暗红、没有边际的大海之中。海里长满了灰色的草,草越长越高,千丝万缕地缠住了西子,企图把她身体的某一部分硬扯出来。西子拼命抱住一根看起来坚实的柱子,然而那柱子苍白而且冰凉,丝毫不能帮助她。草猛地一用劲,她身体里的一个东西便硬生生地被拽了出来。“啊!不……”西子猛然惊醒,这次她终于看清了,被扯出去的,是一个肉团儿一样的婴儿。唐玉进来时,西子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呆呆地蜷在沙发上。唐玉恼怒地把报纸扔给她:“该死的记者,他们竟然把这件事捅出去了。”...
文明 作者:智齿 22世纪初,人类的文明进入鼎盛时代——从230年前以内燃机机械代替人类体力劳动的机械化革命,到130年前的以电脑辅助人类脑力劳动的人工智能革命,再到90年前以信息传播共享为目标的网络革命,直至50年前的以宇航技术为主的太阳系革命,一次次的知识爆发风起云涌,300年的积累使人类逐渐看到了一个文明的顶峰——以超光速移动跨越无尽的银河为目标的空间革命浪潮再度席卷而来…… 然而,宇宙的规则是无常!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几何级增长的地球文明休克了! 强大的入侵者带着领先人类一个级别的文明闯入太阳系,短短几十年间,机械文明、意念文明、生物文明、第一空间、第二空间、第三空间……人类象站在大海边的顽童一样震撼于浩瀚的知识和广阔的世界…… 作品相关 文明空间...
1994 第12期 - ’94科幻文艺奖征文辜元杰方婷醒过来,她感到周围是那么恬静。她伸了伸腰,深深地吸了口气,以手代梳,把散乱的头发理了理,又用床头柜上的小镜照了照自己,对着那张俊美的脸颇感自足地一笑。再后便轻声地哼着一支舞曲下了床,在屋内翩翩起舞。“阿强,快来呀!”她跳得有些累了,一头栽倒在沙发椅上呼唤着她新婚不久的爱人。突然,她惊愕了,在她的记忆里,她和阿强不曾在这里住过。那是最近的记忆了。他们的座机竟被天外飞来的陨石击中。座机崩溃了,粉碎了,她在呼呼的风声中不停地坠落。呐喊、绝望、恐惧,她想抓住什么,可什么也抓不住。最后,在她的脑海里留下的只是一声永恒的隆响。她张大眼,审视着这间完全不曾到过的居室。这居室,像是没有门,只有台阶通到窗外阳台,那阳台上的一扇窗门,大概就是这里的出入之门。阳台很大,上面有一株她叫不出名的大树,大树枝繁叶茂,形成了绿色的屏障,连空气也被那葱...
1998 第1期 - 科与幻米一也门人状告NASA侵入火星三个也门人起诉NASA(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侵入”火星。这不是一篇科幻故事。也门人亚当·易斯梅尔,穆斯塔法·卡利尔和阿布达拉·奥尤马利在也门的桑那将诉状提交给了本国的总检察长。他们对记者说:“3000年前,我们从祖先那里继承了这颗行星。”他们声称,美国的“探路者”号探测器在火星上的活动,没有事先通知他们,更没得到他们的同意。三个也门人要求,在法庭未就该项诉讼作出正式裁决之前,NASA应该停止在火星上的任何考察或探险活动,也不得通过包括互联网在内的任何途径,向世界公布有关火星大气、表层状况与重力状态等方面的信息。人们不知道这三个也门人将提出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从什么途径,以什么方式获得了对火星的继承权。资深的法律界人士指出:至少他们应该有为这笔巨大的继承权付出继承税的税单。这个事件颇富科幻色彩:难道这三个也门人是传说中的火星人的后代...
1992 第4期 - 历险记周隆潇斑马狮口夺仔,猩猩智猎野猪,河马咬断鳄鱼,大蟒死缠美女,小苏狮口脱险,老周象牙下逃生……这些发生在动物世界的故事,全是作者在非洲荒原的亲历。惊险处,令人心惊肉跳;情浓处,令人悲慨万分。本文真切动人、野趣横生,诱人一口气读完。斑马·狮子·羚羊·猎豹在肯尼亚,我和小苏的工作是在动物园内修“树顶旅馆”。所谓“树顶旅馆”,就是选取各种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在高高的树顶上架设房屋,供游客栖息居住,更好地观赏野生动物。一天,当我俩完成一处树顶旅馆的最后工序时,暮色已近。于是,我俩就在里边安营扎寨了。当晚,我累得一头沉入梦乡。次日清晨,小苏唤醒了我,诡谲地对我耳语:“快,快看……”我们奔向窗口,见一群斑马正在悠闲地吃草。在斑马群右侧的丛林中,一头母狮正悄悄地向斑马群逼近。...
绿杨1945年春的一个寒夜,法罗群岛西南的大西洋上雷鸣电闪、波涛汹涌,浓雾吞没了惨白的月光。黎明时分,暗沉的水天连接处突然闪出一阵耀眼的光亮,染红了低压的云层。半浬外,一支潜望镜窥视着这幅壮丽的图景。事后,这艘美国潜艇的艇长在航行日志上写着:“第一枚鱼雷就命中目标,德舰在40分钟后沉没。天亮后我们遇见瑞典商船康斯坦丁号,我请求他搭救落海的乘员。”大战结束后这份文件和其它浩如烟海的档案一起,保存在新泽西州的美国海军战争博物馆里。100年之后,它又被联邦调查局一位官员重新找了出来。一杰罗姆收拾好行装,打开电视机等着晚间新闻,想听听国会对给予机器人正式公民身份提案的辩论。他是机器人社会学专家、白宫科技办公室副主任,在去布鲁塞尔参加世界智能机器委员会年会之前他必须知道国会的态度。...
李一然一从一万公里的高空向下俯瞰,刚刚发现的小行星象颗晶莹的蓝宝石。随着地球“如意号”太空寻宝飞船的渐渐下降,小行星上迷人的景色展现在了地球寻宝者面前。大片大片蓝色的海水,在恒星光芒的照射下,泛着刺眼的金光。长长的弯弯曲曲的海岸线,拥抱着一块块载有高山、平原、森林、盆地、城市的大陆和星罗棋布的小岛。几根白色的飘带,从大陆上蜿蜒穿过,伸向大海。“船长,怪了,怎么这么象地球?”如意号太空寻宝飞船内,一名寻宝者惊异地叫道。“确实非常象地球。”如意号太空寻宝飞船船长,30多岁的孟玉金也正注视着脚下的一切。“船长,快降落吧,说不定这颗行星上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正等着我们呢。”又一名寻宝者忍不住叫道。“先别急,”孟五金摆了摆手,“别忘了在红宝石星球,我们差点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