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失(2)> 连载:萧瑟流光 > 正文 散失(2) 2007年06月22日 14:04 “他救过我。他是因为我才来到这鬼地方。所以,间接的,还是因为我,他才被僵尸咬了。”耕烟很认真的仰面看着白矜云:“我必须救他。” “你也相信僵尸的传说?” “其实你也怀疑的吧?不然,你这么一板一眼的人,早杀了端木景灏为民除害了。” 白矜云忍俊不禁,摸摸鼻梁,道:“你很聪明。但你说话的方式,与我们总是有些不同。” 耕烟跺脚:“我说话的方式不在你研究的范畴。”然后他们核对自己所知的关于僵尸的传说。都大同小异。 而解救的方法是,杀掉咬过端木景灏的那只僵尸。体内的僵尸毒失去效力,他便可不药而愈。 天完全黑了。白矜云说,我先送你回客栈。耕烟连一个好字都没有来得及说出。突然刮起了大风。沙尘和杂草扑打着墙壁,还有小贩留下的竹篓、扁担,就像是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扯着,朝屋檐上砸去。长街尽头微弱的光亮处,炽烈...
散失(1)> 连载:萧瑟流光 > 正文 散失(1) 2007年06月22日 14:04 尸体。鲜血。颅骨似的蔷薇花。洁白的细长的牙。 端木景灏在微笑。 从齿缝到唇角,沾满了红色的液体。 耕烟好不容易在小树林里找到他,谁想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场景,哇的一下,几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端木景灏问:“耕烟你怎么了?” 耕烟挡出一只手:“你别过来。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端木景灏摊开手,掌心和十指冰凉,染着浓腥的血,他退后两步:“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方才,我觉得难受,一心想着喝人血……” 耕烟带哭腔的问:“昨天晚上,你追出客栈以后,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看清楚黑影的模样,反倒被他在脖子上咬了一口,又疼又痒,现在还难受呢。”端木景灏说得委屈,耕烟却听得心惊,倘若她曾经听过的关于僵尸的传说是真的,那么,端木景灏如今已染上僵尸毒,只怕日渐要成为吸食人血的怪物了。她望着他...
“我想要个孩子!” 咖啡厅里,飘散着香浓的咖啡味,位于窗边最角落里,是两名年轻的女子,各自搅拌着杯里的热饮,享受着冷冬中的温暖。 “啊?”身着绿色洋装、在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羊毛长衫的长发女子,在乍闻此番突来的宣言时,声音有片刻的停顿。 热可可配上一客刚做好的松饼,实在是冷冬里的一大享受,更是在半夜一点被人给挖了起来,温暖寒冷身躯的好办法。 捧着白色马克杯,她惊愕的看着那个坐在她对面、如同洋娃娃般的漂亮人儿好一会儿,顿了会儿,眨眨眼,吞下嘴里的热烫可可,了然的点点头。 “哦,我懂了,你是说你要去认养那些孤儿院里的小孩吗?是啊,那些小好可怜的,才出生就被人抛弃了……” 这个主意不错,认养那些没有父母的小孩,是一种好事,或许,她也可以跟她一起认养一个……...
〔本报讯〕由童星出身的知名美少女模特儿宫缡优,在刚结束与经纪公司的合约之后,突然出人意表地宣布退出演艺圈与时装界,引起各方诸多揣测与愕然。 众所周知,宫缡优年方十八,正值演艺事业的黄金时期,为何会选择在各方看好的事业巅峰,乍然宣布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 ※ ※ ※ “该死的宫咏圣、宫咏诞,你们两个立刻给我滚到书房来写功课!”震天价响的怒吼,由半山腰的两层楼别墅里响起,整体白色的复古式建筑彷佛因而产生微幅动荡。 合上泛黄的报纸剪贴本,窝在沙发上的宫咏诞翻翻白眼,吹了吹覆在额前的整齐刘海。“说实话,要不是外公偷偷带这本剪贴簿来给我,我真的不敢相信现在在房里那个发出河东狮吼的女人,曾经是什么‘美少女模特儿’,哎~~”...
稻草(1)> 连载:萧瑟流光 > 正文 稻草(1) 2007年06月22日 13:59 这忽而全黑忽而雪白的世界,莫非就是阿鼻地狱么?牛头马面何在?阎王判官何在?奈何桥,孟婆汤,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致呢? 彼时,耕烟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龙隐门内的一番激烈打斗,后续又是如何。她的意识恍惚,只记得由于桃红花瓣的碰撞,她几乎身心俱裂,一口鲜血像岩浆喷薄而出,然后,奄奄一息的,想着陆茗骏,昏死过去。 至于后来,百里霜丢下天衣教主的挑衅之词,说必定在八大门派之前找到八珍盒,要中原武林皆俯首称臣,以及她以寡敌众杀出龙隐门,耕烟都不知道了。龙隐门的人在百里霜走后,打算安葬死去的一干人等,惟独还将耕烟视做奸细,看她伤势之重,料想她也难活命,于是草草的将她扔在后山的林子里,任其自生自灭。...
倾情五百年锲子——“我已经在这里游荡了五百年,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回来过。今年除夕,又是我独自一人面对着冰雪封城,不知道还能在这里等她多久,我只知道,那个晚上,我褪尽了我的白发。。。。。。”融霜的无霜城,铺天盖地的漫天大雪,无垠的素白让人绝望。雪很冷,却再也冰不住我的经络和骨髓,丝丝缕缕的疼,悄然在四肢蔓延。让人窒息的荒漠一般的沉寂,连雪落的声响都被湮没。有谁能料想,我多希望,麒麟真的噬了我的魂。他追杀了我整整三百年,最终这只神兽耗尽元神,遁入封印。清楚的记得,被封印前,那双暗紫色眸子里,刻骨的仇恨胶着着绝望,而我,终于读懂了几百年来,他眼底深藏那抹痛楚。这种痛楚,如今正在我千年妖身中一点点滋长,肆虐,那种痛,摸不到,看不着,却永远也好不了。痛。。。。。。痛彻肺腑,原来,我也有心,原来,这就是有心的滋味。“百年时间,怎么在一片海里寻找一滴水?”“不是还有下一个一百年...
稻草(2)> 连载:萧瑟流光 > 正文 稻草(2) 2007年06月22日 13:59 究竟是什么毒,白矜云不能判断,但棘手是一定的,他想,或许除了下毒之人,就惟有能以金针化解不少天下奇毒的“金篇神针”戚九娘能解了。 等耕烟醒时,他也是这样同她讲。 耕烟问:“你能带我去找她吗?” 白矜云道:“我原本是替师父派请贴的,派完贴之后,我要尽快赶回山庄,筹备寿宴一事。” “一条人命,莫非还比不上一顿酒宴来得重要?” 白矜云默然。 “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中人,成日里防这个防那个,好端端的一个人你不救,偏得想着人家会如何算计你,都不知道,你这样一根烂木头,有什么值得我算计。”从遇到白矜云,他那欲说还休进退维谷的态度,就让耕烟心中大为不快,如今伤势缓解了,力气逐渐恢复了,连说话的嗓门都增大,索性就痛快的奚落他一回,也不管对方的脸色是青红还是藏绿,权当撒撒气。...
稻草(3)> 连载:萧瑟流光 > 正文 稻草(3) 2007年06月22日 13:59 耕烟又扮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在这里,你是我惟一认识的人了。” 好端端的就让白矜云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甚至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还得去洛阳。”他说:“然后回长安。” “没关系,我跟着你,只要你带我去找戚九娘。”耕烟赶忙说。白矜云没做声。耕烟又问:“你刚才说长安?京城就是长安?现在是唐朝?” 白矜云愕然的望着耕烟:“现在自然还是李唐的江山。” “是哪一个皇帝了?” 白矜云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什么哪一个皇帝?” “李渊?李世民?李治?李隆基?” 白矜云虽然觉得耕烟说的话很奇怪,但还是简单的回答:“李晔。” “哦,都这么晚了。”耕烟嘀咕道:“可惜。可惜了。”...
时空(4)> 连载:萧瑟流光 > 正文 时空(4) 2007年06月22日 13:58 耕烟始终都不能确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周遭的人一唱一和,就限定了她的生死,更有人只用一根手指,就禁锢了她的四肢,她像架子一样被抬起来,站在一些家丁模样的人的背后,似乎总有很多双眼睛,不时在她身上扫射,好像生怕她一溜烟就不见了。 耕烟张开嘴,试图说话,为自己辩白,但她竟然发不出声音,想是刚才那人连她的哑穴都一并封闭了,她心头怨恨,忽然又看见大厅外面飘进一大片桃红色的花瓣,紧接着有什么像纱一样的东西在众人的头顶飞舞盘旋。等那一缕白色落了地,耕烟才看清赫然竟是一个人。 一名女子。 二十出头的年纪,模样娇俏,但神态稳重而娴熟,轻蔑的眼神扫过,妩媚里透着阴冷的肃杀气。她双手抱拳,也不俯身低头,只象征性的作了个揖,说道:“天衣教圣女百里霜拜会。”...
芳羽被崔琳拿枪胁持的画面,成为沃夫永远的恶梦。 经过那个混乱事件,有好几天的时间,他的目光都不敢离开芳羽,夜里也时常惊醒,察看她是否好好的躺在自己身边。 他曾经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他错了。 以前他之所以无所畏惧,是因为他没有在乎的人,他也不懂得爱。 芳羽进入了他的心,开启了幸福之门,却也开启了恐惧之门。因为爱她太深太浓,所以才更担心会失去她。 但也因为担心失去她,他立誓,这辈子绝对不再让她发生任何危险,他要永远保护她,让她幸福、让她无忧。 在道格医生的许可下,芳羽静养了十几天,终于可以出门。 然而她已经错过了崔琳的告别式,只能在离开之前,到她坟上献一束花。 她相信,在最后一刻,她与崔琳已经打开了多年来的心结。...
岳瀚:男,时年二十岁。孤儿,主角。特殊能力:过目不忘。最惨的时刻:负债四万余元,债主七十三人。最抬不起头的事:喝酒,即使啤酒也一瓶就倒。最得意的事:喝酒,醉一次,上一女。 其个人资产在二零零四年达到颠峰,共负债二百六十万元人民币。 朱茵:女,时年十八岁。初就读上林市实验中学高三,岳瀚妹妹辛小颖的同学,最好的朋友。人生第一目标是考上黄垠大学,为了少女的某个小秘密。 邓莹:女,时年二十岁。黄垠大学计算机学院大二学生。在学校计算机中心机房勤工俭学时结识岳瀚。曾为第一号网吧管理员。校花。 单莉:女,时年三十六岁。黄垠市工商局人事处处长,童欣的母亲,岳瀚的干妈。有名的美人。 童欣:女,时年十六岁。单莉的独生女,黄垠市第一中学高二学生。天才美少女。...
时空(3)> 连载:萧瑟流光 > 正文 时空(3) 2007年06月22日 13:58 他们的视线开始震动和模糊。 片刻之后,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耕烟醒过来的时候,她置身的,是一座水榭楼台俱备的庭园。她就趴在冰凉的假山上,像被拉扯过一样四肢微痛。她撑开粘合的眼皮,四处环顾,这红墙绿瓦,树郁花繁,不似春寒的景致。 再看,荷塘里盛开了几簇蓊郁的睡莲花。 耕烟正纳闷,一队人从底下假山的洞子里穿过,衣着整齐,步履一致。但奇就奇在,这一群人戴着幞头,清一色穿着简略的贴身窄袖襕袍,袖口用布带绑着,腰间系粗布的麻带,手里各执一件兵器,或是刀剑,或是樱枪。 耕烟吐了一口气,翻过身,在假山的凹陷处像睡觉一样躺着,然后闭起眼睛跟自己说,哦,原来是在做梦。 可是,突然,想起被划破的手心,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如何?大夫,我们可以再做一次AIH吗?」 大夫看看手上的检验报告,再抬头望着眼前满怀期望的夫妻,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报告书。 「我想……应该不用了。」 闻言,那对夫妻不约而同地垮下了脸。 「不行了吗?」男人失望地低喃。「难道我的问题更严重了吗?」 「喂、喂!你这样说未免太过武断了吧?」有着一张娃娃脸的小女人却立刻振起了精神抗议。「连试都还没试过耶!至少试一次也可以吧?」 大夫却摇头断然地道:「不必!」 男人还没有任何反应,小女人就已经跳起来拍桌大叫了。 「喂!你这人怎么说不懂啊?至少试过一次不行后再来说不必嘛!哪有人这样就斩断人家的希望的,你的医德呢?被狗吃了吗?」 男人忙拉下妻子小声安抚,好半天后,女人才怒气犹存地瞪着大夫,不过,至少她不再大骂了。...
玉雪笙歌梅影香那一年冬天来得特别早。天气骤然降温,腊月中旬就飘起苍茫大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怪得北风急,前庭如月晖。天人宁许巧,剪水作花飞。 清晨,阳光极其幽微。瑞雪布满整个世界。少年身穿单薄衣裳,站在空旷雪地中,寒风吹刮,脸颊微红。少年紧握剑柄,姿态轻盈,剑气如虹。似乎风吹云飘,则能将他拖起,化作玉霜蝶,翩翩起舞。 练了大约半个时辰,少年剑花一挽,直身站定。远处丘陵山脉起伏,枯黄丛林一望无尽,苍松古槐绵绵密密,千年巨木参天耸立,深幽暗密,很是清净。近处梅花,白如雪,红如霞,一株一株,一簇一簇。 梅影参差,花木扶疏。小径上,红梅旁,一个绝美男子独立枝头下,细长手指拨动花瓣,梅瓣火红,衬着无名指上的黑梅刺青,妖韶妍妩。见少年练完功,嘴角扬起,凤眼阴柔邪魅。...
谁?是谁在说话? 好黑,头好痛,谁?谁来拉我一把?病床上的人儿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 「医生!有反应了,病人的眼皮动了!」护士兴奋的道。 谁在说话?是谁?好痛,救我……救救我……「宁儿,是妈呀,妈在喊你,你听到没有?」 慈爱又熟悉的声音安抚了病人的不安与惶恐,使她紧拧的眉毛逐渐舒缓开来。 「医生,我女儿……」 「安先生您放心,令嫒已经度过危险期,接下来只要细心照顾,很快就会痊愈。」医生回复。 安父一听女儿终于脱离险境,立即高兴的红了眼眶,激动地拉住医生的手,「谢谢医生,谢谢你,谢谢你。」连日来的重担总算放下。 「快别这么说,救人本来就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所在。」 恍恍惚惚之间,病床上的人儿依稀看到父母紧紧相拥的身影。...
手术时剃光头发已长成时下最流行的短发,家惟正在做例行的复分健。 何怀青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每天在山洞里过着“日出而出,日落而归”的生活。 “小家伙玩疯了。”家惟笑着看向穆子青,他站在旁边,帮她盯着时间。 “这样好啊,省得来当电灯泡。”穆子青忍不住亲亲她。 家惟责备的瞪他一眼,“外面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哈!热度早就减退了,我们是过期的新闻了。” 家惟感慨的叹了口气,能够再回来这个山洞实在侥幸。家平那边她已联络过,短时间内她是不会再回家了。父母知道她已清醒,而且完好如初,早已心满意足,不再有任何强求。 “在想什么?”穆子青为她拨开因流汗而粘在劲子上的秀发。 家惟眯眼一笑,“既然你问,我倒是有个解不开的疑惑,为什么山洞里的人对我的态度变的那么奇怪?...
时空(2)> 连载:萧瑟流光 > 正文 时空(2) 2007年06月22日 13:58 “还不如说你自己想去,是我在陪你。”耕烟嘀咕着,眼皮往上翻。可是陆茗骏说一她也不舍得说二,干脆把心一横,踩着陆茗骏的肩膀就爬上了洞口。 两个人,像擅入民宅的窃匪,靠着钥匙串上小电筒微弱的光,一步一步弓着身子往里走。 果然什么都没有。 连老鼠蝙蝠都没有。 “喂,够啦,别再往里走了。”耕烟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拖油瓶,这一路上都是她在不断的扯陆茗骏的后腿,不断的说,回去吧,回去吧。 这爱情还真艰涩。 耕烟叹了口气。 陆茗骏刚想说好,但突然看见山洞的壁上有一处在闪着微弱的荧光。他嘿嘿的笑着问耕烟:“你有没有看见过萤火虫?” 耕烟说:“没有。” 陆茗骏于是蹑手蹑脚走过去,摆出一个扑蝶的姿势,伸手去抓壁上的荧光。...
时空(1)> 连载:萧瑟流光 > 正文 时空(1) 2007年06月22日 13:58 耕烟时常对人讲,我的名字,那可是大有学问。 这学问归根结底来自于窦爸爸,因为窦爸爸喜欢看李汝珍的《镜花缘》,恰好得了一个女儿,索性就借用了“司荼蘼花仙子第五十八名才女‘鸳鸯带’窦耕烟”,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命名。 幼时耕烟还觉得自己的名字拗口,长大了反倒有些沾沾自喜。 荼蘼,多浪漫的字眼啊。 难得心思细腻的小小女子生就与此有关。 耕烟觉得,仿佛是命。 例如她遇到陆茗骏,喜欢上陆茗骏,跟陆茗骏在一起,等等,她为他收敛了傲气霸气,为他放低了姿态暖言好语,她也觉得,就是注定。 春意微暖,残冬的气息已然阑珊的时候,陆茗骏约了耕烟一同去爬山。并不晦涩的山,因了一季酷寒,绿荫还稀少。山路简洁,都是或圆或方的石块拼接,放眼望去,绵延到了林子的最深处。耕烟和陆茗骏,各自背着一个小小的旅行袋,里面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