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 第2期 - 考察记金涛5个小时的飞行快要结束,机舱头顶的指示灯闪起“系好安全带”的信号,我贴着舷窗朝下望去,飞机正在倾斜,象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鸟小心翼翼地寻找着陆点。吐着白沫的浪花清晰可见,奔涌的波涛如同一盆骚动的熔化的碧玉不断变幻奇异的图案,但我的目光此刻关注的只是那块神奇的土地,我似乎是在捕捉难忘的第一印象,这个在梦魂里萦绕了多少年的孤岛。蓦然,机翼的顶端象是贴着浪花掠过,轻盈地避开赭红的礁石,接着,闪现了一片悦目的碧绿,生机勃勃的生命之绿。啊,这就是梦里寻它千百度的复活节岛,我终于万里迢迢来到她的身边。1 复活节岛的形状宛如一个矮矮的等腰三角形,有人形容它象拿破仑的军帽。在三角形的左边,集中了岛上的精华,除了马塔维里机场,还有一个堪称现代化的村镇———汉格罗阿港,我们下榻的APINO NUI旅馆离汉格罗阿还有一公里,算是它的郊外吧。...
杨平窗外有人违法放鞭炮,声音稀稀拉拉,我靠在沙发上抽烟,看着咪咪专心致志地用麻将牌搭一座塔。大年初一的清晨总是平静中涌动着骚动,人们在闹了一夜后往往神志亢奋,但思维已开始迟缓。几个朋友打了一夜麻将,已各自抽着最后一根烟走了,只剩我和咪咪懒散地等待睡意到来,好去睡觉。电视里美丽的播音员在兴奋地给大家拜年。“小纪太狠了,居然来了个‘一卷三’,下次非翻回来不可。反了他了!”我恨恨地说。咪咪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你也太面了。非要做大牌,做不了也就罢了,还老点炮儿,能不被人卷吗?”“咱多少还是和了几把,指导思想是正确的嘛,成绩是主要的嘛。”我站起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别闹,”她轻轻往后一拱,“别把我这塔弄塌了。”“你会玩吗?来,让大哥教你……”我拿起个“六万”,要往上搁。她半路夺了下来,小心地放在塔顶上。我振振有词:“关键是保持平衡,你瞧你摆得这么斜,一会儿肯定不行。”...
杨平这个世界只有256色。我一边前进,一边暗自后悔。几分钟前,我从一个叫“口条”的家伙那儿得知这个地址,而十分钟前,我才刚刚认识这个家伙!他把这里说得天花乱坠,仿佛三级世界里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怎么好,因为保密权的关系……你知道的。”他神秘兮兮地对我耳语道,还把心掏出来给我看。我一见那心做得很精致,便对他有了些信心,同意到这里来看看,当然他也得到了10个信用点的酬报。在这个社会中,什么都是要酬报的。谁知竟是这么个破落的地方。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棕绿色土地,天是蓝的,没有云,天地交界处只是由三级色差连起来。见鬼!一个在MUD中混了半个月的人也能做得比这好得多,我决定向MWA投诉那个家伙。现在,既然已经来了,还是四处看看吧,万一真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呢?...
1999 第5期 - 科幻之窗克·西马克 李志民他的手表相当准,30年来分秒不差,是父亲遗留给他的。今天他第一个来到编辑部,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才6点。再看自己的手表,竟已指着7点了,足足快了一个钟头。真不可思议!的确,他来上班时,天都没亮,街上也几乎不见人影。编辑部里也没有人,只有天花板上的两盏灯亮着。办公桌上电话机、打字机,外加一个白瓷浆糊缸统统挤在一堆。眼下天黑人静,但再过一个小时一切就会活跃起来。新闻处处长艾德·莱因要7点半才来,采访部主任弗兰克·迈克也要随后才到。他揉了揉眼,显然睡意未消。本来他还可以再睡一个钟头的……可别怪表!事实上他今早并不是按表指的时间起的床,而是被闹钟吵醒的。闹钟也整整快了一个钟头。...
朱万有 梁燕 高境这场秋天少有的风雨已持续了好几天,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天色像铅一样的沉重。我无聊地坐在诊室里,以往忙得不可开交的产科也因这晦暗的天气而清闲了许多,整个上午我看了不到五个病人。虚掩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双眼布满了血丝,头发乱作一团,领带胡乱打着。他是克来思斯·金布尔,我们极熟。看着他这副模样我不禁好笑,打趣道:“尊敬的特侦处处长,你这是怎么了?到我产科医生这里来想必不是检查什么吧?”金布尔没有像往常那样同我调侃,他一脸沮丧地坐下来,脸色更加难看。他长叹了一口气,沉重地说:“司马,我倒大霉了。”“唉,老兄,你的情人有问题了吗?艾滋病?”“别开玩笑了,我真的出事了。”看来真有什么事,我停止了揶揄,静候他说下文。...
1999 第9期 - 名家名著英格丽德·里普曼 熊音 王亚明序晚上九点,奥凯酒吧又到了最热闹最拥挤的时刻。九点一刻,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酒吧。“啊,西尼尔,你好!”老板热情地招呼着来人,亲自把他带到二楼,让他在靠街的窗口边坐下。“要点什么?”“一杯威士忌。”被称作西尼尔的男人取下帽子,露出半秃的头。他的眼睛比一般人要亮,深不可测。西尼尔慢慢呷着威士忌,像是在等人。十分钟后,他看看表,准备离去。但就在那一刻,他等的人到了。“雷蒙娜,你来晚了,你可真会折磨人。”西尼尔亲切地抱怨着,走上去迎接来人。来人是一个年轻女人,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多岁,酒吧灯光很暗,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可以感到,这是个非常出众的女人。雷蒙娜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没办法,西尼尔,刚做完手术。干我们这行的——”...
1995 第4期 - 校园科幻靳俊雅“月亮真美啊!”陈丽丝靠着我的肩,望着明朗的夜空,轻声地赞叹着。她做了几个深呼吸,胸前的几缕黑发随之掀起了一阵波浪。“如果我能永远拥有这天空、草坪、棕榈树,还有这朦胧的世界该多好!”“是啊,只可惜我不能陪你太久了。”我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说。陈丽丝忽然坐起来,说:“怎么你要走?”“你知道最近我很忙,为新的研究课题,葛林博士跟我分歧很大……不过一有空我就去找你,好吗?”我吻了吻她,离开了那棕榈树下的长椅,赶回葛林博士的研究所。回到研究所,服务台小姐告诉我,博士正在办公室里等我,接着莫名其妙地白了我一眼。我推开葛林博士办公室的门,他正在摆弄一部机器,助手黑猩猩柯拉给他递工具。柯拉看见我,立即眯起黄弹球似的眼睛,把嘴巴张到极限,发出“哎,噢”的声音。同时拉了拉葛林博士的衣角。博士转过身来,看到我便说:“世杰,来得正好,我有事和你谈。”...
1991 第3期 - 科幻电影故事从马一天崩地裂一声巨响,矗立发射台架的火箭尾部喷出一股炽热火焰,折进排汽道。氧化氢燃烧时形成的巨大推力,托着火箭钻出遮天敝日的蒸汽烟雾,稳稳地笔直冲上云霄。就在火箭要没入天际的刹那间,箭体忽然倾斜,火箭似在空中痛苦地横滚,然后炸裂成无数碎片。第二枚火箭升空,依然重蹈覆辙……接连六枚火箭,无一不化为齑粉。肯尼迪发射中心的那一方蓝天,似乎成了埋葬美国“月球计划”的坟墓,震撼了华盛顿朝野。二夕阳西下,从靠近肯尼迪角的佛罗里达大酒店眺望大海,只见水面泛起千万条狂舞的金蛇。一艘小船欸乃划向大海,约尼博士和他的助手马克斯要去海底找原因。一位窈窕女郎凭栏而坐,发射基地及其四周一览无余。这位女郎一头金发,身材修长,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多情的大眼,给人一种含蓄的美感。女郎的目光尾随博士的小船有顷,接着从挎包掏出一个精巧的粉盒,就象爱美的淑女在检查脸上妆容。...
1998 第4期 - 科幻之窗罗伯特·希克利 孙维梓“凭良心说,你们何时能买到比这更好的救生艇?”宇宙旧货商乔问,“只消看看它卓越的传动装置!”“嗯……”格里高尔,心怀疑虑地漫应着,不置可否。“瞧,多结实的密封舱!”乔疼爱地抚摸着小艇闪闪夺目的外壁,继续甜言蜜语,“我敢打赌它至少有五百年的历史,可连一丁点儿锈斑都难以发现。”说起来,AAA行星消毒公司的确走运,正当他们迫切需要救生艇时,这艘造船界的杰作恰恰就出现在这两位合伙人的眼前。“外表看上去很不坏,”阿诺尔德说,他故意用漫不经心的神态掩盖内心的迫切,“你说呢,格里高尔?”格里高尔始终保持沉默。小艇的外观当然无话可说,它完全能担负起去特拉依顿星球考察海洋的任务,但毕竟还是谨慎为好,因为他和乔老板已多次打过交道。...
《末日任务》作者:明天来临正文序章序章魔兽公元2020年,地球因为气温的升高,海平面迅速上升,有近三分之一的陆地被海水吞没,粮食、淡水、土地等危机集中爆发,社会开始动荡不安,犯罪活动频繁。.wenxueMI.人类社会面临着巨大的危机,随时有崩溃的危险。为了转移国内社会的矛盾,也为了得到更多的资源,一些国家在残酷地镇压国内犯罪的同时,开始向其他国家发动战争。慢慢地,这些局部的战争演变成为了全球性的战争。这,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规模空前,伤亡和损失也远远地超过前两次,战争的最后,有的国家甚至动用了核子武器互相攻击,差一点毁灭了地球。经过了动乱的全球十年战争,人类社会生产萧条、科技、经济严重倒退,人口锐减,人类走到了灭绝的边缘。wenxueMI.这种情况下,各国政府也终于明白在打下去只会毁灭人类自己,于是停止了战争,签订了和平协议。至此,第三次世界大战宣布结束。...
1993 第10期 - 主流作家科幻系列吴岩 老舍 杨鹏主持人的话:一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首先看见的是一片灰的天空。不是阴天,这是一种灰包的空气。从远处收回眼光,我看见一片平原,灰的!没有树,没有房子,没有田地,平,平,平得讨贿。地上有草,都擦着地皮长着,叶子很大,可是没有竖立的梗子。土脉不见得不肥美,我想,为什么不种地呢?离我不远,飞来几只鹰,它们几点白的尾巴给这全灰的宇宙一点变化。当它们飞近我时,我才看见离我不远两堆模糊的血肉和一架摔得形骸俱无的飞机。在这刹那间,我回忆起了一切:我们是坐飞机来的。目的地是火星。飞机进入火星气圈时,突然出现故障,栽了个跟头直往下坠——于是,为我开飞帆自幼和我同学的朋友提前去见了上帝,而我的脑子也被震昏了。震昏的我幸存下来……两个有本事的先死了,只留下我这个没能力的。傻子偏有福气,我只能对你说:没办法!...
昆鹏上篇绿冰:旋转,旋转,快速旋转……我一条腿平伸出去,紧绷住脚尖,另一腿屈蹲着,双臂合在微垂的头后,和着悠扬的钢琴曲,在刀痕斑驳的冰面上,旋转又旋转。练了整整一个下午,我的腿已经有点麻木。我觉得自己的动作也渐渐呆板,没有了优美、自然的韵味。偷眼望去,他仍是那么专注地练习着,动作优雅、灵动,没有丝毫疲倦与松懈。那件淡蓝的紧身服,更衬得他身材颀长,腰部柔韧。他真是个天生的花样滑冰种子选手。我们这个项目的男选手都是相貌出众的,他更是个中翘楚:端正的面孔透露着执著与刚毅,紧绷的嘴角显示出认真与自信。尤其那对深不可测的眸子,在那个我永生难忘的黄昏,曾对我久久凝视,从此我的心便不再属于自己了。可是,最近他一直没怎么陪我。只顾想心事,我旋个不停,忘了继续下一个动作,直到他拉住了我的手。我慌忙站起,却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坐在冰面上。...
1995 第10期 - 每期一星村砚上篇 伊何人兮假期没有旅行,我简直不知如何打发。无聊地翻着书,情不自禁又想起了那个女孩。那样一双明眸,那样一种从容清秀,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被深深吸引了……这时,沛沛“嘀嘀”叫着滑过来问我:“你愿意见一个叫程欣的女士吗?”我摸不着魂头,想了想,摇头道:“好像不认识这个人……让我去看看吧。”拉开门,我只扫了一眼就呆了。虽然明知是谁,她的容颜也曾在我心中出现过无数遍,但真的见到她站在栅栏外,映衬着满院的青藤碧萝和芭蕉树,用她清泉一样明媚的眼睛迷惑地打量四周,最后看着我时,我几乎要醉倒在她的眼波里……秋水洛神!她怯生生地问:“……您能帮助我吗?”我没听清她前面的话,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在这个出门旅游半年可以只带一张识别卡的年代,还有什么机会比心仪已久的陌生女郎突然请你帮忙更难得?”当然可以,请进吧!”这句话几乎是唯一的选择。...
1997 第7期 - 每期一星王能一未来的二十一世纪,世界上原有的几大霸权主义国家已被两大跨星球国际公司控制,沦为傀儡,其它发展中国家对这两大公司也俯首称臣,这两大公司就是IBA和WBE。同时,这两大公司为争夺其生存的最基本因素——能源而进行的竞争也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它们使用不带标记的战斗机器人进行小规模的、秘而不宣的战争,已是半公开的秘密。二十一世纪某一年的狂欢节后,IBA和WBE相继向广大发展中国家推出了一种最新型的电脑游戏——毁灭战斗机器人,这种电脑游戏用一个大容量、处理信息速度相当之快的传感器与操作人头部相连,操作人通过自己大脑的脑电波控制游戏中的战斗机器人。游戏机使用两大公司最先进的第五代光子运算电脑,这种电脑游戏的随意性、逼真性都相当高,玩游戏的人坐进游戏机后,在幻象中用脑电波控制着战斗机器人,用武器攻击对手,摧毁敌方基地。在游戏中,无论是与对手的搏杀,还是摧毁敌人基...
1994 第4期 - 名著欣赏阿瑟·C·克拉克 杨汝钧 译(一)船上,唯独厨师乔伊醒着。在黎明前那寂静而又充满凉意的夜晚,一个火球掠过了新几内亚的上空。乔伊目睹着火球高高地越过了他的头顶,并瞬间在船头撒下了一道微光。它照亮了摆放在船上的一大堆绳索,并使一公里以外低矮小岛上的丛林历历在目。火球向东南方向飞去,到达了空旷的太平洋水域上空。接着,它开始爆裂了,并迸发出耀眼的火焰。一道道光柱划破了夜空,向远处飞去,并旋即熄灭了。乔伊未能观察到火球爆裂后的最后结果,因为它在冲向大海的刹那间,海面又成了漆黑一片。周围万籁俱寂。乔伊倾听着,倾听着,但未曾听见什么声响。他不断地观察着,观察着,但没有看到任何动静。几分钟过去了,乔伊猛地觉得有什么东西撞击着船只,不由得惊跳了起来,原来那是一条在船边漫游的大鱼。...
王晋康三第二天一早,田延豹就乘车去比雷埃夫斯港。港口船舶管理局的一名职员接待了他。那人叫科斯迪斯,大约50岁,身体健壮,满脸是黑中夹白的络腮胡子。田延豹问:“科斯迪斯先生,请问最近是否有一艘游艇在这儿注册?游艇的主人是鲍菲·谢,美国人。请你帮我查一下。”科斯迪斯惊奇地回答:“鲍菲·谢?就是人人谈论的那个豹人?不,没有,如果他在这儿注册,我一定会记得。”“也许他是以田歌的名字注册。”科斯迪斯立即说:“有!有一艘最新式的太阳能金属帆游艇,船名就叫田歌号,是利物浦船厂的产品。三天前,不,是四天前在这儿注册的。”“这只游艇目前在哪儿?我的堂妹田歌告诉我,为了躲避记者,船上将实行无线电静默。但我急于找到它,我有十分重要的事。”...
艾·阿西莫夫 邓峻枫 译一路易斯·佩同警察打过十多次交道,每次他都以胜利而告终。他异常得意,竟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留一个遗嘱在世上,说明他所有的成功并不是靠运气,而是凭智慧。他要在遗嘱里这样写:“任何人都不可能在犯罪时不留下痕迹,聪明的办法是在事情进行时再插手其间,因势利导。”根据这一宗旨,他开始策划谋杀艾伯特·康韦尔。康韦尔是个贩卖小商品的零售商。他第一次见到佩顿,是在格林内尔酒店,佩顿常去那儿进餐。这天,康韦尔穿一身发亮的蓝色外套,皱脸上露着微笑,花白的胡须象猪鬃,他对佩顿说:“您好,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我已经没干偷盗营生了,已经洗手不干了。”佩顿年过四十,头发开始发白,但双目有神,声如洪钟,体格健壮,举止活泼。他讨厌别人在就餐时来打扰他,便皱起眉头说:“康韦尔,你要是想同我谈话,就应该知道去哪里找我。”...
1994 第4期 - ’94科幻文艺奖征文严安上篇K星已经在眼前,不必使用望远镜,我也能从屏幕上看到K星那柔和的金黄色光芒。它多象我以前住在海王星上时,所熟悉的太阳啊!K星的五颗行星,在漆黑的天幕上,越来越显眼,象五个正在捉迷藏的小孩。我驾驶的这艘“搜寻者”号宇宙飞船,以0.95C的速度在茫茫宇宙中飞行了18年,但所要完成的任务——搜寻太阳系外的生命——依然遥遥无期。在此之前,我的“搜寻者”已光临过7颗恒星,可令我万分失望的是,那七颗恒星总共才有1颗行星,而且还是如木星那样的低温液体表面,比三百年前人类开发之前的冥王星还要荒凉一万倍。正在这时,K星如一颗救星般出现在我面前。但愿它能给我带来好运,我默默祈祷着,启动了核动力反推火箭。两道火舌刺破单调得令人厌倦的黑暗空间,向前喷去,飞船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