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 第4期 - 科幻之窗罗德·谢林克 孙维梓太平洋联合公司的铁轨蜿蜒曲折平行向前,从内华达州直贯正南,爬进一望无垠的大片沙漠,酷热烤人的莫哈夫斯基沙漠。 那一天,流线型特快列车“圣路易号”隆隆驶来,进入火山岩形成的丘陵地。远处是高耸入云的锯齿形群山,近处类似干涸的海底,杂树丛生。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骤然发生:列车与大地之间的铁轨轰隆一声,顿时尺断寸裂,飞往两侧沙坡。爆炸的巨浪打破了沙漠的沉寂,机车和车厢一节连一节倾覆在路基旁,“圣路易市”号像一头濒死的钢铁巨兽,只剩下15节破碎不堪的脊椎横亘于沙漠之上。 他们干得实在十分漂亮,有如天文钟一般精确:这是复杂的计算机加上逻辑推理和高超技术的结果。一切极为顺利,超越了原先最乐观的估计。现在他们用轻便货车运走价值连城的灿灿金砖,一路颠簸,登上了沙漠边缘处山坡的一块平坦场地。...
1994 第9期 - 科幻之窗J·克拉姆 佩菁 译我真是个不走运的人。为了生存,我什么都奋斗过;曾全力以赴搞过电子、机械制造、化学实验、商品推销等等,甚至有时候我还跟着马戏班子到处奔波流浪,可我一次也没有获得成功。弗莱德总爱嘲弄我,他是我的合伙人,共同从事商品推销。他已结婚,家庭美满幸福。弗莱德夫人也有工作,收入颇丰,是某妇女杂志一个栏目的责任编辑,专门为读者们提供爱情方面的忠告。她对自己的职业非常热忱。两个月前,我们三人坐在他家的客厅里,百无聊赖地观看电视,正为我们目前业务的萧条抓耳挠腮,可又束手无策。在我们发愁时,弗莱德夫人却坐在一旁从容编织,末了她回眸一笑,轻轻地说:“原来这就是您家致富的原因所在!”弗莱德习惯咋咋呼呼,但现在他全神贯注,“那么你爷爷还有什么其它发明?”...
柳文扬一老头子在清晨起床,喝了第一杯咖啡,完全清醒之后,独自咕哝着,坐在沙发上闭起眼睛,用后脑的个人接口接通中心电脑,打算与实验站上的庞贝作每日例行的联系。庞贝没有回应。老头子闭起双眼后,感觉自己已经由家中瞬间到了同步轨道站里——当然这是中心电脑虚拟的环境,而不是离地球三十八万公里远的真正轨道实验站。舱室空间狭小,失重的感觉逼真。老头子像个气球一样飘了起来,他慌忙划动几下胳膊,抖抖脚,立刻换上一双底面带搭钩的工作鞋。他觉得自己像只老螃蟹,四肢并用爬下墙壁,双脚终于粘住了地面。总是记不住,他咕哝着。庞贝没有赶来与他会面。别急,他想,信号由地面发往空间站,再发回来,要有好几秒钟的时间,而且庞贝也许正忙着早起洗漱。三分钟后,老头子开始不安了。他穿着搭钩鞋的脚笨拙地在地板上迈动,飘飘摇摇地踱着步。...
1997 第1期 - 科幻之窗基尔·布雷切夫 孙维梓实验室发明的这台仪器能根据人的像片自动分析他过去的状况或今后的变化。假定你手头有一张上世纪80年代著名作家暮年的像片,又想推测此人早期的形象,于是仪器就能显示出他二十岁时的模样。但目前让仪器去测知未来的相貌还比较困难,虽说原则上可行,实际上由于牵涉到的未知因素太多,往往会使仪器无所适从,所以还有待摸索……“不,”实验室主任列娜停下笔说,“我永远成不了凯尔这样的人。”“您说谁?”实验员多布里亚克茫然问,他正抽空梳理自己时髦的的鬈发,刻意模仿他崇拜的影星。“我说的是物理学家凯尔。”“那当然,”多布里亚克点点头,“他是男的,而您却是位成熟的美丽女性。”“谢谢恭维,我是说凯尔太棒了。他不仅是物理学家,而且还是考古学家和科普作家。读过他那本名著《上帝·陵墓·学者》吗?没读过?真遗憾!”...
1995 第3期 - 科幻之窗格林·杰克逊 刘晓燕 译在漆黑的外层太空中,一艘银光闪闪的星际飞船在疾驰,越来越靠近荒芜的太阳系。飞船准备在木星上降落,就在这时,一颗彗星朝着木星坠落。木星比地球大11倍,有12颗卫星,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飞船开始减速,速度降到光速以下。飞船外壳火光四射,它穿过木星的光环,几乎要和红色火山卫星Ⅰ_0相撞。瞬间,巨大的彗星从飞船旁擦过,留下一尾尾蓝、黄、绿等色混为一体的奇异的气体。因彗星的巨大引力,三角形的飞船旋转摇晃着,飞船内部的稳定器平衡着因动力场变化而产生的振动;种种计算机的电路不停地运转,发出信号来处理这可怕的振动。彗星却安然继续它自己的行程,在苍茫无际的太空中留下一条亮闪闪的轨迹。在飞船内一个小舱里,有一排生物工程科学设备,一个小生命从营养茧壳中排出来,爬在舱板上——小生命裸露的身体上糊着一层黄色的粘液,一滴滴掉下来,淌了一地。小生命...
1994 第1期 - 科幻之窗大卫·赫尔 王荣生 译暮色柔和,玛蒂达躺在旧床上,凝视着窗外,心不在焉地揉着大肚子。随后,她向我转过身来,忽然莞尔一笑,脸上的毛孔,痘痕皱成一团,满口肉瘤烂黄牙。在朦胧的微光中,她显得玉手纤纤,难以分辨出手指间多硬结的肉蹼和血管。顿时,我暗自想,孩子会不会象她那样皮肤起疙瘩,硬如石块;或象我一样,手臂细长,腿如鸟腿又细又长,从膝盖处往后弯?从内心讲,我希望孩子象玛蒂达,因为在我的眼中,她长得楚楚动人,不过,我知道很可能孩子哪个也不象。“我饿了,”她说,“我敢肯定他也饿了。你知道我想吃什么吗,希拉里?”她在玩游戏。我也想逗她开心,使我们俩都忘记上顿美餐以来到底多久没有沾东西了,大概有好几周吧。于是,我假戏真做,回忆起她经常在我们从城里垃圾堆中捡起的破杂志上指出的花花绿绿的糖果,说:...
李虎斌 程国英一深夜,一个黑影狸猫般敏捷地翻墙跃入裘德吉总统的私宅。他用无声手枪迅速打死四个值班保镖,闪进寝室外总统夫人茜茜的私房。寝室里,总统夫妇睡得正酣。黑影取出一支笔形电筒悄无声息地在屋里照着,他拉开一个抽屉,见里面没有他要的东西就轻轻关上;再把一个立柜上下照了一遍,接着拉开了立柜的大门。里面有一个暗箱,他打开暗箱的盖子,啊,一颗色泽光洁镶在紫檀雕座上的钻石呈现在眼前。自从那天得知总统为爱妻买下这颗价值连城的钻石,为了报复昔日的情人,他经过周密的策划与大胆的行动,现在终于见到它了。刹那间,他竟不敢伸手去拿。他下意识地朝寝室方向瞟了一眼,猛地拿起了钻石。“叮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骤然响起,屋顶的吊灯和墙上的壁灯刷地亮了。黑影这才发现紫檀雕座下有个警报器,他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几个彪形大汉就冲进来抓住了他。...
1997 第11期 - 科幻之窗罗伯特·希克利 孙维梓格里高尔坐在桌后。“AAA行星消毒公司”办公室内尘埃满布,这是一家专为新行星改善自然环境的公司。格里高尔一眨不眨地凝视手中那张包含2305种不同物品的清单,试图查出还有什么被遗漏了。防辐射油膏?宇宙中使用的照明弹?水的净化设备?不,这一切都写在清单上了。他打个呵欠,望望手表,合伙人阿诺尔德理应回来了。他一大清早就去采购全部物品并运去飞船,几小时后他们即将起飞去狄梅吉Ⅱ星执行任务。但是万事俱备了吗?宇宙飞船可是一座需要自力更生的孤岛。如果在那里把豆子吃光了,那你是无法上小店购买的。万一飞船的防护外壳坏了,你就该有备用的壳板、更换的工具和如何更换的指导书。宇宙实在太大,别指望有人能援救你。清单里还有制氧设备、香烟……这简直就是家超级市场而不是宇宙飞船了。...
1993 第5期 - 科幻之窗戈索夫斯基 魏镇轩 译八月中旬的一天,天气非常炎热,下班后,我象往常一样准备同妻子和孩子们一起度过午后的时光。“先生,有人要找您。”佣人福尔布斯进来说道,“他说他是您的熟人,叫佛里介伊。”我的心象被刺了一下。佛里介伊!我们已经五年没有见面了,那时他被迫离开了大学,而今他突然来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绝非偶然。我向妻子埃米莉娅道了歉,摸摸儿子的小脸蛋,就下楼去了。楼下的客厅是一间具有哥特式建筑的大而宽敞的房间,光线从高大的窗户外面直射到佛里介伊身上。刚一见面就令我吃惊,他实在太瘦了,上衣穿在他的身上好象挂在衣架上。当我进去时,他把头转过来。“是吉姆吗?”“是的。”我说。他的嗓子嘶哑,苍白的脸显出某种奇怪的呆板的表情。他朝我走了几步,突然在地毯的边缘绊了一下,那一刹那我甚至想他可能醉了。...
《超兵器时代》作者:沙之舞者作品相关请假条我这人不信邪,不过现在的的确确是当黑着。感冒好了一半,昨天开始又轻微发烧导致头痛并发,晚上觉得有点冷去关窗还夹了大拇指,结果指甲中间黑了一小块。看情形,晚上头痛不那么严重会写一章。sorry……--(本卷结束) --正文第一章 少男和少女一间小屋内,一十三四岁的少女和一个二十二三岁的男子围着张小长桌子吃着东西。少女捧起一碗粥,小心的喝了几口,圆闪闪的眼睛瞄向房间中那台破旧不堪的电视,少女说:“修哥哥,战争又开始了。”“战争什么的,和我们没关系。”男子抚摸着少女扎成两束的乌黑长发,轻声平静的说。“就在刚才,西欧联盟武装组织力量对我们科莱市发动了空袭,我身后的这一片废墟就是不久前的炸弹造成的,地上还有不少来不及逃脱的平民的尸体!”电视上,一女主播身后一片狼籍,一座高楼倒塌了一半,露出横七竖八的钢筋还有许多被炸得七零八落的东西,地上依稀可...
引言“大自然”,也就是上帝用以创造和治理世界的艺术,也象在许多其他事物上一样,被人的艺术所模仿,从而能够制造出人造的动物。由于生命只是肢体的一种运动,它的起源在于内部的某些主要部分,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说,一切象钟表一样用发条和齿轮运行的“自动机械结构”也具有人造的生命呢?是否可以说它们的“心脏”无非就是“发条”、“神经”只是一些“游丝”,而“关节”不过是一些齿轮,这些零件如创造者所意图的那样,使整体得到活动的呢?艺术则更高明一些:它还要模仿有理性的“大自然”最精美的艺术品——“人”。因为号称“国民的整体”或“国家”(拉丁语为Civitas)的这个庞然大物“利维坦”是用艺术造成的,它只是一个“人造的人”;虽然它远比自然人身高力大,而是以保护自然人为其目的;在“利维坦”中,“主权”是使整体得到生命和活动的“人造的灵魂”;官员和其他司法、行政人员是人造的“关节”;用以紧密连接...
2000 第2期 - 封面故事柳文扬“到那儿去干什么?”韩美丽鼓着两只大眼说。问这句话的时候,她正努力爬上一个石台,然后从上面蹦下来,使劲地扑打两片肉翅。只要一有闲工夫,她总想试着飞起来,但肉翅太厚了。她十分羡慕张来福那两对又薄又轻的膜翼。一般地说,大家都认为他们俩的名字取得很可笑。张来福也痛恨这两个名字。韩美丽可不这么想。她觉得什么都好,除了自己的翅膀。现在,她一边起劲儿地扇着不尽如人意的翅膀,一边说:“到那儿去干什么?”张来福不说话,瞪着她,直到她落了地。韩美丽又想往石台上爬。张来福哼了一声。美丽没反应过来,她边爬还边嘀咕:“去那儿干吗?干吗?”“你这个样子我是没法说的。”来福终于忍不住发火了。美丽吓了一跳,她盯住来福瞧了几秒钟,确定他是真的生气了。然后,她从台子上溜下来准备认错。...
1998 第5期 - 每期一星星冰最近,有人传说那个叫塔德乌斯·拜因德尔先生的发明家又在小屋里高高兴兴地“施魔法”了,可是按他本人的说法,他正专心致志地在实验室里搞“科学哲学研究”。从外表看,他是一位身材不高,气色很好,和和气气的老好人,不过……不过最近还是有人出面去制止他那种所谓的研究试验。对这件事,出租汽车司机斯齐姆斯可有他独特的见解。只要当着他面一提起拜因德尔先生最近搞成功的一些试验,我的上帝,他马上就会插嘴,谈起来没完没了。至于情绪么,一开始还可以算是慷慨激昂,后来可就是大喊大叫,唾沫横飞了。虽然,他并不懂得什么叫“可透过性”,可正是这个“可透过性”把他坑得好苦。斯齐姆斯这个人生来爱激动,有一段时间报纸甚至把他和著名的强人“蓝胡子”相提并论,还给他起了个“鬼怪司机”的绰号。直到现在,他一想起这事还是火冒三丈。...
于向昀引子巨大的银鹰展翅飞翔,正午的阳光照着银翼,映出一片辉光。少年稳稳地跨骑在鹰背上,银鹰越飞越高,逐渐没入云端,终于不见了踪影。地面上,少年的伙伴们仰首观望。不久,有人叫了起来:“快去通知国王!王子被那只鹰拐走了。”无人的草坡上,银鹰缓缓降落,现出它的真面目——一艘小巧的飞船。它的侧面一扇门悄悄打开,两个少女走了出来,其中的一个捧着水晶球。她目视着骑在飞船上的少年,手中的球光彩流动。“就是他。”她低声对她的同伴说。“我知道。”她的同伴回答,然后叫那少年,“下来吧,甘尼美提斯。你得跟我们走,你不属于这个时代。”少年滑下飞船,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大声说:“好的,艾娥斯。我已经等你好久了。”三个人相继进入飞船,不一刻,飞船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王晋康1999年8月20日晚7点。今天是8月20日。10年来,每到这一天,凌子风的感情世界便有一次势头强劲的回潮。他会陷进那些折磨人的回忆、忏悔和自责中,欲逃不能。吃过晚饭,他开始穿衣,穿衣时始终躲避着妻子的目光。妻子熟知他的痼习,从未指责过,但也绝不赞成。显然,一个女人不会喜欢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对方是死者,哪怕仅是在回忆中。田田发现爸爸想出门,立即笑嘻嘻地拦在门口。他刚刚在布达佩斯参加了“世界少年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拎回来一块金牌。这几天记者们一直堵着门采访,简直没时间同爸妈亲热。他提醒爸爸,你还欠我半个故事呢,就是那个“某人借助时间机器回到古代买了94枚戒指”的故事,非常有趣,昨天只讲了一半。这人真聪明,他每次都比上一次提前一个小时,向同一个人去买“尚未卖出”的同一枚戒指。“爸爸,要是我有了这个时间机器,就把我最爱吃的蛋卷冰淇淋吃它一百遍,每次只提前半分钟!”...
里查德·马森 著 乔步法 山风 编译他躺在舱顶上晒太阳,突然发现了一种怪现象。他以为是潮水涌来,结果是一股翻滚不已的泡沫状气流,透过它能看见天空和海洋。“马迪!”他有些慌乱地呼喊自己的兄弟,“喂,马迪!”他惊慌地从舱顶跳到甲板上,迅速地绕过驾驶台,踏着灼热的铁甲板,朝舱门跑去。他还来不及进门,温乎乎亮闪闪的气流已经盖过来,把他紧紧笼罩。转瞬间,气流又离他而去,只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无数的小水珠。他感到全身微微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似的。不一会儿,刺痛感就消失了。几天以后,又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他的身体开始萎缩。布朗松医生的透视检查测定:他四昼夜缩小了几毫米。当他第一次告诉妻子时,妻子忍不住笑起来,直到她发现丈夫说话态度认真时,才猛然收住了笑容。...
1998 第6期 - 人与自然安咏珠青蛙居然恶狠狠地咬人1996年10月的一天,以美国著名动物生态学家雅各布·米尔(Jacob. Mill)为首的科学考察团一行7人,在巴西亚马孙州的邦热苏斯市向亚马孙河上游流域的原始热带雨林进发,进行探险考察。随队的摄影师麦考莱(Macaulay)不断地将所有值得纪念的景物不失时机地摄入镜头。他们来到了一个池塘边,准备盥洗。忽然,考察队员休斯(Hughes)博士看到在一株罕见的像一把倒撑开的黄伞的真菌上,有一对小小的奇妙的动物。难道是一种新物种?对于科学考察队来说,或许没有比找到新物种更让人兴奋了。他蹲下身去仔细一看,竟然是两只从来没有见过的双色小青蛙。它们背部大部分是通红通红的,而背部的一小部分、四肢及腹部则是紫灰色。...
1996 第8期 - ’96科幻文艺奖征文王晋康在耶路撒冷的巴比酒吧,侍者琼斯看到一个穿黑色衣裙的中年女人走到酒吧门口,略微犹豫了一下。这里离米希里姆城区不远,那儿是哈西迪教派的聚居地,所以穿黑衣的犹太人很多。那女人大约45岁,一头金发,明眸皓齿,不过她的美貌已经开始凋零了,有一点过气明星的味道,面容冷漠,似乎有心事。琼斯拉开玻璃门迎候,女人进去后,略向屋内扫了一眼,指着靠窗的桌子说:“我要那张桌子。”这天是犹太人最热闹的逾越节,酒吧内顾客很多,仅剩下那张靠窗的桌子。桌上放着一瓶白色的茉莉,窗外可看到耶路撒冷灯火辉煌的夜景,琼斯抱歉地说:“非常抱歉,那张桌子已经被预订了。”他见女人不说话,便解释道,“是一位先生预订的。每年逾越节晚上,他都要预订这张桌子和一束茉莉,似乎在等待一位女士。已经25年了,他的爱情就像我们对主的信仰一样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