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然一从一万公里的高空向下俯瞰,刚刚发现的小行星象颗晶莹的蓝宝石。随着地球“如意号”太空寻宝飞船的渐渐下降,小行星上迷人的景色展现在了地球寻宝者面前。大片大片蓝色的海水,在恒星光芒的照射下,泛着刺眼的金光。长长的弯弯曲曲的海岸线,拥抱着一块块载有高山、平原、森林、盆地、城市的大陆和星罗棋布的小岛。几根白色的飘带,从大陆上蜿蜒穿过,伸向大海。“船长,怪了,怎么这么象地球?”如意号太空寻宝飞船内,一名寻宝者惊异地叫道。“确实非常象地球。”如意号太空寻宝飞船船长,30多岁的孟玉金也正注视着脚下的一切。“船长,快降落吧,说不定这颗行星上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正等着我们呢。”又一名寻宝者忍不住叫道。“先别急,”孟五金摆了摆手,“别忘了在红宝石星球,我们差点送了命。”...
三圣岛的圣使来到我家的草窝时,弟弟才娃刚过5 岁生日。从那天起,我家的一切就像是突然转动的万花筒,一下子变得让人眼花缭乱。我们住在腾格里草原的边缘,不过我们一般称它草窝而不称草原,回为它不是一马平川,而是连绵不断的土丘。不,应该叫做沙丘,不,更准确地说,这里曾经是肥沃的草原,后来变成沙丘遍布的沙漠。在22世纪初,沙漠被征服了,长满了耐旱耐碱的转基因草。但这种草原还不是太稳定,是一层草网罩着几百米深的沙层,可能因一场洪水或长期的干旱而恶化,所以政府在这儿设了少量的草场看护人,每隔三四十里地住一家,监视和维护着草场。其它人是不让在这儿居住的,以免破坏脆弱的生态。这么一说你就明白了,在我们这一带,家里来客是很特别的事,因为方圆几十里只有一家一户啊。...
1171 A.L. 佐尔(Zor)在泰罗(Tirol)星球出生。(A.L.为Aeron Lanack——兰拿克历)1256-1490 A.L. 泰尔人(Tiresian)的科学探险家制造的飞船阿兹特拉夫(Azstraph)号的宇宙探索时期俗称 "大冒险",佐尔参加了该冒险行动。1520 A.L. 阿兹特拉夫号来到祖帕坦(Tzuptum)星系中的一个叫奥帕特拉(Optera)的星球轨道附近。在这里佐尔遇见了生命之花,第一次接触到因维(Invid)人,一个蜜蜂一样的群居性的种族。他们(它们?)靠吞食生命之花维持生存。佐尔诱使因维之母乐姬丝(Regis)透露出生命之花的秘密生命之花可以用来制造一种非常强大的能源叫史前文明(ProtoCulture)。1697 A.L. 阿兹特拉夫号返回泰罗星球。佐尔开始分析带回的花种样本。1755-1836 A.L. 佐尔从生命之花中召唤出史前文明的力量。通过对史前文明的研究,佐尔发明了一种全新的技术--机器人技术(Robotechnology...
杨冬成据美联社华盛顿电:国会今天以微弱多数通过了参议员詹姆斯和洛宁联名提出的法案,该法案事实上几乎禁止了任何60岁以下的人玩电子游戏。软件业人士称,这对游戏软件业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据估计,美国软件业每年将因此失去数百亿美元的销售额。——2039年11月23日《全球网络信息》那个奇怪的顾客又进来了。他随意找了个角落里的桌子,就一屁股陷进椅子里,呆呆地坐着,直到服务员过去问他要点什么。“还是一样,先来两杯啤酒。”他没精打采地说。我的酒馆是怀旧的人们主要的活动场所。我经营VV酒馆有几十年了,见过不计其数的人,像他这样丧魂落魄的家伙也不少。我注意这个年轻人已经有几天了,他穿着得体的西装,相貌不凡,举止文雅。跟别的醉鬼不一样,他不闹事,也不跟人吵架。他谁也不理,就是一声不吭地在那儿一杯接一杯地喝他的酒。偶尔有无聊的酒客凑过去搭腔,他也从不理睬,不怕人家扫兴。我有些担心,可不愿看到明...
黑姆利索的为司马平戴好魔幻传感器,一个亮闪闪的类似太空人头盔的玩艺儿。传感器的触脚像章鱼一样密密麻麻地吸在他脑袋上,黑姆熄了屋里所有的电灯,只有电脑屏幕发出青幽幽的微光。青光在天花板上投出一个巨大的黑影,颇像一个张牙舞爪的巫师。他俯在司马平头上嗄声说:“好了,你马上就能得到空前的全功能的感官享受。不过我要最后提醒你一次,”他在阴影中得意地笑着,“这是双向梦幻机,幻觉中的故事在一定程度上按你的思维发展。所以,你头脑中最隐秘的思想将在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不管是龌龊的欲念还是圣洁的愿望。你如果想中止这个游戏,还来得及。”司马平仰面躺在转椅上,被传感器头盔箍得不能稍动,略有些紧张。不过,听了黑姆的话,他反而微微一笑:“我不是圣人,脑袋里恐怕少不了几株毒菌,...
作者:阿西莫夫1(锺杰甫译)极星……其位置,就极星於银河历史中所居地位而言,可说甚为奇特;然多数论者未尝指出其命定之必然。位於银河螺旋极端尽头,一个孤立恒星的唯一行星,资源既少,经济价值更微不足道,被发现五世纪後仍无人定居,直到百科全书学者登陆……新一代成长後,无可避免地,极星脱离了川陀心灵历史学家附庸的地位。韩定的势力在安略南叛变期间兴起,他是极星历代伟人之中,第一个……银河百科全书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房中一处照明良好的角落里,皮琏正在桌上忙碌著。工作需要协调,任务需要编派,线...
I贯穿无限长夜的漫长走廊的中央,伊谢尔伦要塞的巨大球型的躯体悬浮着。八月二十二日由十九岁的莱因哈特.冯.缪尔杰担任其中一员的银河帝国军远征部队,继帝国历四八六年初之后,在此留下今年的第三次足迹。总司令官米克贝尔加元帅受到常驻于要塞的两名司令官前来迎接。他们是要塞司令官修特克豪简上将,以及要塞驻留舰队司令官杰克特上将。身材瘦长的修特克豪简和体格壮硕的杰克特,两人夸张地挺着胸,以快速的步调,出现在元帅面前。同时敬礼倒还没话说,连问候的话也同时开口,这在米克贝尔加元帅眼中看来,可说是近乎恶心。元帅自己以往也曾担任此处的要塞司令官一职,他熟知在两司令官职之间有着不小的心理暗斗存在着。而要如何将其平抚,使其相互协助,就要看元帅的才能了。莱因哈特进到所分配的个人房间,就看着弯曲的透明墙远方的那片星海。他故意把照明的光量调低,站在透...
—-《309暗室》之四◇ 第一章 ◇这几天下课铃一响,同学们就往传达室跑,看谁收到的贺卡多。圣诞节前夕,同学们互相寄圣诞贺卡。贺卡这东西挺怪,价值不高,却能给人带来价值连城的精神享受。发明贺卡的那个人脑子绝对聪明。鲁西西已经收到10张贺卡了,她感到幸福。在这个星球上,有10个人在过节时想着你,你一定能体会到生命的美妙,心里有一种热忽忽感觉。有的贺卡上没有署名,鲁西西凭字迹猜测是谁寄给她的。越是猜不出,她就越觉得温暖,有一种是全人类寄给她的感觉。下课铃又响了,同学们一窝蜂似地朝传达室的信箱跑。鲁西西跑了一半路忽然想起忘了拿一本应该还给邻班同学的书,她返回教室。教室里只剩下一位女同学,她脸上挂着泪珠。...
第二天是周末,汪淼反而起得很早,带上相机骑着自行车出去了。作为一名摄影爱好者,他最向往的题材是人迹罕至的荒野,但人到中年,已经没有精力进行这种奢侈的享受了,大多数时间只能在城市里拍风景了。他有意无意地选取城市中那些散发着蛮荒气息的角落,如公园中干涸的湖底、建筑工地上翻出的新土、钻出水泥缝隙的野草等。为了消除背景上城市的俗艳色彩,他只使用黑白胶片,没想到竟自成一派,渐渐小有名气,作品入选了两次大影展,还加入了摄影家协会。每次出去拍摄,他就这样骑着自行车在城市里随意乱转,捕捉着灵感和他需要的构图,有时一转就是一整天。今天,汪淼的感觉有些异样。他的摄影以古典风格的沉稳凝重见长,但今天,他很难再找到创造这种构图所需要的稳定感,在他的感觉中,这座正在晨曦中苏醒的城市似乎建立在流沙上,它的稳定是虚幻的。在刚过去的那一夜,那两颗台球一直占据着他长长的梦境,它在黑色的空间中无规...
2000 第5期 - 科幻之窗卡尔-尤汉·霍利兹豪宪 孙维梓有些动物一生下来就注定要给别人服务,豚鼠就是其中之一。这种小动物能充当肉食,而且对饲养的要求不高,它们生性好洁,繁殖力极强,很少患上能感染人类的疾病。这就是美洲的印第安人很早就喂养豚鼠的原因,他们把豚鼠当作食物。四百年前豚鼠被荷兰人带往欧洲作为有闲阶层的宠物,之后成了科学家的实验对象,用来进行遗传研究,有时也注射疫苗以生产免疫血清。“梅森家有人搬来住了。”早上爱琳娜给大家倒咖啡时说。她约莫三十来岁,和村里大多数妇女一样对周围的事物十分敏感。有人搬进隔壁别墅来对她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因为这里靠近森林,比较荒僻。“我想要头豚鼠。”儿子杰连撒娇说。他刚满九岁,三年级学生,和别的孩子一样非常喜爱小动物。...
1995 第10期 - 科幻之窗艾萨克·阿西莫夫 刘祎 译托马斯·特郎布尔要在本月“黑鳏夫酒店”的聚餐会上作东。因此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在聚餐开始的前一分钟才姗姗而至,一落座就急着喝餐前开胃酒。现在他已经来了,带着早先那种尊严,正跟那位杰出的服务员亨利详细地研究着晚餐的菜单,还同刚刚进来的每一个人打着招呼。马里奥·冈萨罗最后一个到达,他小心翼翼地脱下轻便外套,轻轻地抖了一下,像要抖去在出租汽车里沾上的灰尘,然后把它挂到衣帽间里。他搓着双手说:“已经有一丝秋天的寒意了,我看夏天是过去了。”“过去了才好呢。”伊曼纽尔·鲁宾大声说道,他正站在那里同杰弗里·阿瓦隆和詹姆斯·德雷克谈话。“我可不是抱怨,”冈萨罗又收回了自己的话,然后转向特郎布尔问,“你的客人还没来吗?”...
1994 第9期 - 94科幻征文王晋康黑姆利索地为司马平戴好魔幻传感器,一个亮闪闪的类似太空人头盔的玩艺儿。传感器的触脚像章鱼一样密密麻麻地吸在他脑袋上。黑姆熄了屋里所有的电灯,只有电脑屏幕发出青幽幽的微光。青光在天花板上投出一个巨大的黑影,颇像一个张牙舞爪的巫师。他俯在司马平头顶上嗄声说道:“好了,你马上就能获得空前的全功能感官享受。不过我要最后提醒你一次,”他在阴影中得意地笑着,“这是双向梦幻机,幻觉中的故事在一定程度上按你的思维发展。所以,你头脑中最隐秘的思想都将在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不管是龌龊的欲念还是圣洁的愿望。你如果想中止这个游戏,现在还来得及。”司马平仰面躺在转椅上,被传感器头盔箍得不能动弹。他略有些紧张,不过,听了黑姆的警告,他反而淡然一笑:...
12岁前,我是N 城最漂亮的女孩。孤儿院的妈妈说,你爹妈要是知道你这么水灵,保定舍不得把你扔掉啦。尽管身世卑微,但我相信人生之路上会铺满鲜花,回为命运女神青睐漂亮的女孩儿。12岁,我成了一个麻子,21世纪唯一的麻子。命运女神原来是一个恶毒的巫婆,她嫉妒白雪公主的美貌和幸福。我真想杀了她。孤儿院里有两位妈妈,可是我们真正的妈妈是梅妈妈。她是北京非常有名的医学科学家,一辈子没结婚,45岁时用半生积蓄在家乡办了这家圣心孤儿院。梅妈妈几乎每月都来看她的孩子,把母爱一点一滴浇灌在我们心头。2023年4 月13日——我忘不了这个日子——梅妈妈又来看望我们。她照例为每个孩子带来一件小礼物,为我准备的是大蛋糕,那天是我的生日。我们快活地...
佛裂 □ 瞎子 (一)初遇 初六日,惊蛰,春雨不绝。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她。 其实出发前就隐约觉得这次下山会不同寻常,因此选了这条最僻静的路,我预感会在这条路上碰到她。 我想会会这个女子。 哪怕碰到的是冤孽,我也与其躲避,宁愿交锋。这是我向来的性格。 消除恐惧最好的方法是面对恐惧。等到你离它近得可以感觉它的呼吸的时候,会突然发现你并不恐惧了。 恐惧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内心。 魔由心生。 和师父第一次打的机锋就是这句话。 当时他在教导我们弟子静心坐禅,入空境,断妄念。 我没有坐禅。我睡觉。呼噜打得很响。 师父很生气地用禅杖把我敲醒,质问我为什么不苦修,绝妄想。我回答说魔由心生。 师父愣了半晌,然后拖着禅杖低头走了。...
凌晨照规矩,我有一个注册局给起的名字:江心月。但是我从没有见过江心的月亮。我就像其他人一样,住在深深的地下。一我被分配到第5工作组。白色特制的连体衣在我身上滑动,我所有的皮肤都处于它的包围中,看上去我就像一条鱼。其他人也像鱼,当我们依次走进登陆车排排坐好时,登陆车真的就和保鲜箱似的。自动摄像机一直盯着我们,把我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传回控制中心。狂热的幸运观众被隔绝在5米以下收看控制中心的大屏幕。到处寻找花絮轶闻的新闻记者们也在那里,他们人人都希望能抢到独家报道。我真不想让他们失望,可我不能把我的事告诉他们。有规章制度。本来不该我来的,我只是41号“返回者”的候补,如果他有问题不能参加“回归”计划,我才能代替他。我的候补则是一个满脸雀斑热情如火的家伙,看他那样子,恨不得把我和41号都用老鼠药毒死,好让他上。和他在一起训练真是可怕,他那种拿我当靶子的尖利目光让我后背凉丝丝的...
1997 第3期 - 科学家轶事吴显奎一爱琳娜艰难地爬到牢门前,大口大口地吸着外面湿漉漉的空气。她脸色苍白,清澈的大眼睛含着无限的悲哀,一头金发蓬乱地披在肩上。她忍着剧痛,抓住牢门,挣扎着站起来,透过门缝向外望去:伦敦淹没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海中,只有威严的圣保罗大教堂和威斯敏斯特宫露出两个尖顶,好像大洋中刚刚升起的两座火山岛,影影绰绰,若隐若现。一群鸽子从云雾里钻出,响着哨音穿过血塔向高处飞去,寻找着从云隙中透出来的阳光。姑娘的心也随着鸽子向远方飞去。三年前,也就是公元1628年,爱琳娜为了逃避新老教徒对真理和艺术的迫害,离开风光秀丽的威尼斯,来到伦敦。可是,这座被人们标榜为自由和文明的古都,同样是一座可怕的地狱。迷信和专制像英伦海峡常年不断的阴霾和浓雾,窒息了一切生机。伦敦和整个欧洲大陆一样,沉浸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1999 第5期 - 科幻之窗克·西马克 李志民他的手表相当准,30年来分秒不差,是父亲遗留给他的。今天他第一个来到编辑部,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才6点。再看自己的手表,竟已指着7点了,足足快了一个钟头。真不可思议!的确,他来上班时,天都没亮,街上也几乎不见人影。编辑部里也没有人,只有天花板上的两盏灯亮着。办公桌上电话机、打字机,外加一个白瓷浆糊缸统统挤在一堆。眼下天黑人静,但再过一个小时一切就会活跃起来。新闻处处长艾德·莱因要7点半才来,采访部主任弗兰克·迈克也要随后才到。他揉了揉眼,显然睡意未消。本来他还可以再睡一个钟头的……可别怪表!事实上他今早并不是按表指的时间起的床,而是被闹钟吵醒的。闹钟也整整快了一个钟头。...
□ Shakespace(1)算来我用计算机也有不少年的样子了,平时搞样机测试,经手的好机子也不知多少,家里的那台却还停留在PII450。我倒也不奢求更好的配置,毕竟编编程上上网玩玩GAME这也就够了。时至今日网上交流是越来越普遍了,什么样的话题都有。这两天,常去的一个论坛上忽然充塞着一股哀而又伤的气氛,大家似乎一夜之间发现了生命的脆弱,于是乎这样的帖子多了起来:“当夜深人静我想起生命的结局时,常常感到莫名的恐惧。我很希望能成为生命的主宰,但事实上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生命过客……”“人生百年,在宇宙中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看着这些贴子,我也不禁怀疑起现在坐在电脑前是否适当。不过往下翻翻,出现了一些排解的贴子:...